許久未見的友人們 配點:青梅煮酒論英雄,這裡有酒沒英雄
“呦呵,我說艾因呐,彌托黛拉那那小丫頭下手不輕啊。”
沐浴著中午的陽光山道,是通往封閉式城市新名古屋城的唯一關卡。在十年前的過去,這裡的領袖元信公曾以“裁員”的方式,用數千的自動人形取代了聖譜歷史上無數人物的襲名。除了幾家比較重要的家臣,如今的名古屋城內,幾乎就是所百鬼橫行的城市。
神隱之事也常有發生,正純的母親也是因為公主隱的緣故而神秘失蹤了。
“啊,不過正經算來,像我犯的這種錯誤只是用耳光就輕易解決了——這種角度的看法,我覺得還真算是僥幸。希望銀狼不要太過生氣才好。”
“哈哈哈,你在這種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正式化呢。是吧?正純君?”
武藏教導員的校長酒井忠次笑呵呵的叼著短小的老煙槍。為老不修的大人物酒井校長的身邊則是武藏的副長艾因,以及學生會副會長正純兩人。他們三個一邊走,一邊談論著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卻不知怎的,突然就談到了艾因的身上。
“這樣說來……”正純低頭沉吟著,看向了艾因發紅的右臉,上面一個鮮紅的五指印看上去極其顯眼,“沒事吧?艾因你臉上的……”
“當然沒事,不管怎麽說我都是名皮糙肉厚的家夥。”
艾因如此答道。哪知正純卻露出了一副你果然理解錯誤了的表情。
“不不不,我指的不是你是否覺得疼痛的這點。”
那麽?
“你難道沒感覺到麽?周圍的人正在用一種看‘花花公子’的眼光看你。”
如此說來,確實啊。從剛才路過山道關卡的值班房的時候就感覺到裡面抱著長槍坐在椅子上的,穿著帶有三征西班牙的紋章的紅色製服的兩人似乎正談論著有關自己的什麽事情。之後身邊不時走過的貨車郎在看見自己的時候,也貌似露出了曖昧的目光。
想明白這點的艾因立即發出一股為時已晚的後悔之音。
“哎?這麽說來,我豈不是被名古屋附近的人們當作吊兒郎當的失足青年了嗎?!”
你才反應過來麽?!正純立即震驚了,她忽然發覺在某種層面上,艾因似乎和笨蛋沒啥兩樣。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笨蛋的遲鈍呐。
對於驚異的艾因和正純兩人,酒井笑了。持續了約數秒後吸了口氣,像是在不經意間透露什麽似的,雖然其實那就是在暗示。
“不過話說回來,銀狼那孩子確實是個好女孩呢。雖說是人狼中的混血,不過卻是個意外教條的騎士姬,還是非常聽話的下屬,真是非常羨慕某人呐。”
艾因很自然的瞥了一眼酒井,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實在沒辦法做出像是酒井校長那樣隨意侵犯女下屬的行為啊。或者說,我本來就是個以實際情況為重的男人,做不來的事情就是做不來吧?”
艾因,實際上並不是純正的武藏人,甚至也不是多麽一個重要的存在。相反的,在聖譜聯盟的歷史上從未出現他這樣的一個家夥,但是卻因為流著清國的血脈而成為了一個需要特殊處理的家夥。聖聯需要他,需要他在一個恰當的時候就扮演一個恰當的人。
也就是說艾因除了活動上的自由外,其他的一切都需要聖聯來決定。不然就會被聖聯視為“不服從歷史規律”之人而遭到排除。
酒井很清楚艾因話裡的意思,
即便正純正用一頭霧水的表情看著他。但是在艾因這裡討了個沒趣,酒井認為還是很有必要討回來的。 “喂,我說你啊,剛才很正經的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吧?什麽叫侵犯女下屬啊?!我們那是正常關系,正常關系你懂嗎?”
老家夥喋喋不休的說著,可不止是艾因沒聽進去,就連正純都覺得丟臉了。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不過話說回來,那件事情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正純指的是一個禮拜前發生的那場騷動。
那時有個不知是來自六護式法蘭西還是極東的貴族美食家,打著交易的口號前來武藏,而且指定要求彌托黛拉作為他在武藏野時期的導遊。但實際上,大部分對政治敏感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家夥其實是為了襲名而跑來打算和彌托黛拉家結姻的。
但後來卻不知怎的,那個美食家在多摩表層的餐廳被人全裸的扔出,渾身上下都沾著奶油,股間菊花處還插著一條鰻魚——怎麽說呢?這件事稍微釀成了一定的後續問題。
“喂喂,怎麽能懷疑到我頭上呢?!我可什麽都沒做啊?!還有,你為什麽不去問問艾因呢?他那個嫉惡如仇的性格……”
酒井打著哈哈,但正純卻真的面色凝重的望向了艾因。因為是熟識,所以正純覺得這家夥真的可能會去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來。
艾因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道:
“是那個在青雷亭表現的不知好歹的小貴族麽?我只是稍稍對他說教了一番,況且那不是酒井校長你讓我去的麽?怎麽?事後很難處理麽?”
何止是很難處理啊,你那可是地獄說教啊……正純略有頭疼的以手扶額,耳邊充斥著酒井忠次“喂!什麽叫我讓你去的?!我只是不小心把這件事轉達給你了而已!”的辯解聲。
這讓以繼承武藏的政治家襲名,並一生以政治家的身份努力的正純突然覺得,武藏恐怕就是有這麽多不知所謂的家夥存在,才變得像如今這般孱弱的吧?
這時,冷不防的從天上投下了巨大的影子。既像雲又像黑暗,龐大的黑暗渡過了天空。但那實際卻是船艦,不止是一艘,但最中央的巨大白色艦艇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k.p.a.italia所屬,教皇總長依諾森所有‘耶夢加得’級艦艇‘榮光丸’嗎?護衛艦卻是三征西班牙的警護隊呢。這麽說,教皇總長,是為武裝開發的交涉而來的?”
順帶一提,武藏野是準巴哈姆特等級的巨型都市艦。
“那麽提問,正純。”老家夥沒正行的叼著煙杆,笑眯眯的,“我想你已猜到教皇總長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具有一個破一城之力的外級神格武裝——大罪武裝而來,不過正純你聽過大罪武裝的傳聞嗎?”
大罪武裝的傳聞啊……是那個以人類為部件存在的這個?
“jud。這種事可不會空穴來風,為了能夠襲名然後重演歷史,很多都做出了無法被理解的瘋狂舉動。”
當然啦,也還有像是元信公在外養著孩子的傳聞。不過既然是傳聞,就一定會有其原型和完全不可信的地方就是了。
哎?!而正純則因為猛然聽到了大人物的花邊新聞而吃了一驚。
“艾因似乎也對這個傳聞很感興趣吧?”
剛剛說到的那個有關元信公的私生子的事情不由得讓艾因面色一緊。酒井捕捉到了這個畫面,呵呵的笑了起來,隨意的說道:
“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如果非想去接觸、去闖入的話,就先把悔恨之道跟你已經知道的事情聯系一下好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察覺到酒井話裡話外的意思,艾因已大致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他雖因此而暗暗大吃了一驚,但仍表現出一副很是平常的樣子來。
“我認為酒井校長你這可不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該有的樣子啊。”
是嗎是嗎?連續說了兩遍後,酒井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興高采烈的伸出手臂向前指了指。
“哦哦,迎接我們的來了呢。”
眼前街道的中央處站著三個人。兩個人到中年,可體型卻完全相反的男人。還有一個身材火熱,但是面相古板,在體格健壯的男人身後待命的少女。
“二代嗎?!後面的那個難道是二代嗎?!然後另外兩位就是松平四天王裡的?!”
說實話,正純很難想象這樣的大人物竟會親自來迎接武藏野最不可相信的人物中的兩人。但因為同姓本多,又曾經做過一陣子同窗的緣故,她一下子就認出了後面那個少女就是輟學回去進修武藝的武癡——本多二代了。
然後相對於必然會繼承松平四天王之一“本多忠勝”這個名號的二代,能夠讓她位於從者位的,在整個名古屋也就只有那麽幾個人罷了。
“正純君你在驚訝個什麽啊?不是說了回來看朋友的嘛!”
彎著腰的老色鬼嬉皮笑臉的看向過往的好友們。
“你說是把?榊原,多醬?”
被人像是叫基友一樣稱呼為“多醬”的忠勝不由得撇了撇嘴,老人家並沒有說話,反而看向了身邊正不斷梳理著自己雪白發絲的榊原。
榊原了然的點點頭,隨即踏前半步,代替忠勝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少來了。我們可不是來接你的。”
然後忠勝又向身旁的少女使了一個眼色。少女立即接下腰間的葫蘆,以讓人視覺產生了幻覺的超速手段將其投擲向了艾因。那就好像是在試探,不過對於不理解的正純而言,卻是一個解釋。
艾因抬手接住了葫蘆,他擰開瓶口上的塞子,看也不看的大口喝了下去。
咕嚕咕嚕咕嚕……緊接著,那葫蘆中就飄出一股正純可能這輩子都忍受不了的糜爛氣息。
酒哎?!竟然是酒哎?!還不是清酒!這麽大的酒氣,得有多少度啊?!正純受不了的捂住了口鼻,仿佛那是多麽讓人接受不了的玩意似的。
其實不過是酒而已。
酒井也用袖子捂著鼻子,如同渾濁玻璃般的眼睛用憐憫的目光看了正純一眼。
“不過都快十年了吧?怎麽還在用這玩意?”
忠勝沒有說話,反而是正喝的痛快的艾因接下了話頭。他用一副非常爽口的陶醉表情擦了擦嘴角,面色紅潤神情迷離。
“和十年前的不大一樣……嗯,沒有當年的那麽好喝了……嗝……”
甚至還冒出了酒嗝。
哇啊!這就醉了啊我說!這度數得有多高啊!從未見過孩子般表情的正純像是見了鬼一般。這個應該可以了解,畢竟艾因的長相雖然清秀,但說到底還是個惡人臉。
那麽……孩子相的惡人臉……哇啊……說不清是惡心還是萌了!
忠勝到時候什麽感覺都沒有,老人家其實沉穩的回答了艾因之前的問題。
“怎麽說都十年了,就算是英雄這東西都變狗熊了,何況是這種青梅酒呢。當然啦,也不排除你是太久沒喝酒了,所以不習慣的可能性。”
說著,忠勝貌似忠厚老實的露出了一個動漫裡熱血人物常有的傻瓜笑,牙齒白的都能夠反射陽光。可是老而不死的人大多數都會變得賊(精明)。
幾乎是被吸引的一瞬間,二代的身姿就已經消失了。
對此,幾乎喪失平時所有冷靜氣質的艾因傻笑著,不斷的用食指比劃著忠勝。
“噢哦哦,你耍詐。”
然後,他的視野就猛然上升,變成了直視藍天白雲的模樣。
ps:湊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