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井悠二,是此身的名字。不論願意是否,當被冠以這個名字的刹那,就標志著新生命的開始。經過數日的時間衝洗,已經與此身徹底融合了,同時也承受了此身應當承受的一切命運與罪惡,所期盼的普通生活當然不過是妄想的過去。一切都緣由於庭院內刻苦的少女,相遇是命運與羈絆的開始。 少女的名字叫夏娜,由此身起的。職業是火霧戰士,即是和“魔王”“使徒”作戰的戰士。雖然外表與內心都並非想象那中的老成,但其技藝與態度卻值得稱讚,不愧於“炎發灼眼的討伐者”之稱。
“嘿咻。”冥想完畢的悠二站起身來,用力伸展自己的身軀。少年與少女現在的狀況是兩個極端;一方擁有強大的能量卻無法好好運用;一個卻擁有凡人極致的劍術,但苦於沒有能量的支持。於是乎,針對兩人的不同情況,夏娜的契約者阿拉斯托爾分別提出了建議。只不過悠二的建議卻是兩人暗地裡討論出的偽案。
如果可以毫無顧忌的全力釋放的話,悠二的實力等同於中端巔峰到高下段的魔王,其本人也有著“悲哀埋葬者”的魔王稱號和討伐一名魔王,擊敗一名火霧戰士的戰績。但這些,都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
“呐,夏娜,一會兒我要出去參加小颯的宴會,你跟著去嗎?”穿上了牛仔褲外套的悠二將頭探進了庭院,眼睛看著那一直在訓練到現在的精致少少女,百晰的小臉上流淌著努力的汗珠。
嬌小的身軀從劍舞的狀態中退出,甩下了臉頰上的汗水,薄唇中出吐露的是往常一樣的冷氣:“不了,和嗎瓊林一戰後領悟到了許多的東西,還需要消化一陣時間。還有,雖然有了增長存在之力的法子,但也別太求急了,如果一個弄不好,說不定你體內的存在之力就會反噬,到時候你連個渣都剩不下來。”
“我知道了。不過,剛才的話……是因為關心我嗎?所以才……”
少女的反應和悠二想象的差不多:以極快的速度轉過頭去,漂亮的黑發拂動著,隱約能看見頸部的可愛肌膚抹上了一層粉霞,說話也有些不連貫了:“才不是呢,誰會為一個‘火炬’擔憂啊?”
胡亂的辯解著,夏娜忽然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有神的雙眸不懷好意的看著悠二:“既然你這樣努力,我不加把油也說不過去了。今晚的訓練的加倍!”
“遵命!”看上去看開心的悠二衝夏娜眨了眨眼睛後又把頭伸了回來,拍打著衣服上的褶皺,將它們一一撫平後,才轉身走向了門口,換上了一雙純白色的運動鞋。
“小悠二,和同學的集會可千萬不要弄得太晚呦。”手提著袋子的千草似乎也要出去的樣子。
悠二聞言,凝視了千草幾秒鍾的時間,然後才道:“我明白的,再說又不是小孩子了,千草……媽。”
千草手中的袋子無聲的滑落,神情恍惚的看著那離去的身影。雖然遲鈍,但關於自己兒子的事件千草一直很清楚的。現在就叫自己媽媽,也就是心結解開了?自從幾個星期前的狀態消退了!想到這裡,彎腰拾起袋子的千草上浮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命運的紅線已經被打了個結後重新拉直。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都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軌道。過程與結果都發生了微妙的轉變,一切仍依舊掌握在那個虛無縹緲的“老天”手中,可笑總是有人不自量力的想逆天而行。所謂的“逆天”真的存在麽?你確定那不是“老天”把戲?
一切命運的開端,
都緣於未曾謀面的人們相遇,是敵是友都是他們主觀思想來決定。 悠二駐步於國際機場的航站大廈後巷,冷眼旁觀著一件暴力行為。五個小混混將一名有著卷曲金發金色的外國少年團團圍住,毫不留情地毆打著少年的身軀,一點也察覺不到死神的腳步已經靠近了他們。
“使徒。”悠二道出了金發少年的身份。不錯,正是一位紅世使徒,擁有著毀滅一切的“存在”的能力。悠二並不清楚這個使徒位何會被動挨打,但有一件事可以確認,“愚蠢的人類啊,貪婪是原罪。”
不過是一群喜歡洗對地裡環境不熟悉的外國人財務的街頭混混。平時怎麽樣都是無所謂的,但這次不走運的的惹來了死神。如果將被搶劫的人換作悠二,他會毫不猶留情地奪走走他們的生命。
“喂,差不多可以了,快去吃個飯吧。”似乎覺得打夠了,其中的一個混混硬剝下了少年的洋紅色外套,裡面的鋼筆,絲絹手帕和裝滿紙鈔的錢包都被不良少年們搜走。發了一筆橫財的他們此時正打算找個地方慶祝一番,但是一直站在原地的悠二卻正好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喂,你也想討打嗎?”悠二那種看死人的冷漠眼神刺進到了不良們,其中一個作勢就要打上來,卻被悠二一拳擊出好遠,窩倒在地,不知是什麽時候吃下食物的他的嘴裡乾嘔出來。
“多謝你幫我擋住了這群臭蟲,這位先生。”悠二的身邊出現了一位美少女,她的出現令對面的混混們發出了咽口水的聲響,這位美少女有著一頭柔亮的大波浪金發,臉龐上發出了堅強的意志。頭上帶著一頂蝴蝶結的洋裝頭戴緣帽,乍看一下,宛若一尊放大了的法國洋娃娃。
“啊,舉手之勞,小姐。”悠二回以紳士之禮,以報這位美少女的提裙的禮儀。
“您真是一位紳士。”使徒不同於火霧戰士,若根本利益不受衝突,使徒之間幾乎不會發生戰鬥。
不良少年又活躍起來,他們已經被色欲所蒙蔽。美少女的美貌令他們望卻了與眼前的男人的實力差距,甚至還幻想著用人數推到悠二後,與美少女的“美好體驗”,同時發出了下流的聲音。
“啊,今天真走運啊。不單是大豐收。還附帶這麽一個漂亮的可人兒,哈哈哈。”
美少女對混混們下流的聲音恍若未聞,反而用一種甜美的語氣對倒在垃圾堆裡的少年說著話,如海藍色寶石一樣的藍眼睛種透露著關心:“這樣是不行的哦,哥哥。我不是叫你乖乖聽話,不要離開‘搖籃花園’的范圍嗎?你現在又在幹什麽呢?”
“因為……我肚子……餓了。”卷縮在那裡的少年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真是的。如果我不在身邊,連決心都下不了麽?”美少女似乎在嬌嗔,又好像在怪罪。聲音甜美又富有磁性,但之後卻又發出了尖銳地叫喊:“修德奈,你這家夥到底是跟來做什麽的?”
“我只是依照約定辦事而已。我的工作隻限於‘保護蘇拉特和你蒂麗亞不受火霧戰士的攻擊’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在我的工作范圍內。況且,這裡依然處於‘搖籃花園’的范圍內,不是麽?”悠二身後的右側出現了一位有著高大體格,身著西裝的男子。白金色的頭髮整個梳在腦後,墨鏡遮住了視線。“而且,說到危險程度的話,這裡的這位先生似乎有著更加高的威脅吧?”
被稱作是修德奈的男人將右手搭在悠二的肩上,視線透過大墨鏡看著悠二的側臉。
悠二著實驚訝了一番。紅世使徒被遇到的機率很低,一般情況下以人類的一生,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次紅世使徒。而這座小小的城市,算上之前的就有三次使徒入侵的事件。而今,更是有三位使徒結伴而來,這更讓悠二猜測起他們的目的,而且,這三人似乎被某種寶物遮斷了氣息,不然斷不能在被對方近身的情況下才發覺對方的存在。
“我討厭無謂的戰鬥。但必要時,我會索取你的生命。”悠二口中發出了冷聲。一旁的不良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悠二變魔術,因為此時,悠二手中正反握著一柄猩紅的長槍。長槍正抵在了修德奈的心臟之上,散發著血液的腥臭氣息,令人有一種被野獸盯住的不寒而栗感。
“修德奈,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給我添麻煩了。”蒂麗亞對悠二並不存在敵意,甚至留有好感,至少在修德奈袖手旁觀的時候,這位不相識的使徒先生出手幫忙了,“真是抱歉,這位先生。”
“呵,我可是很盡責的做到了保鏢的責任呢,但既然你這樣說——”修德奈收回了自己的手和看不見的渾濁的紫色利爪,背抵在牆上,悠閑地抽起了上衣口袋中的香煙。
“呐,蒂麗亞……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們切開吃了?”蘇拉特又發出了那種詭異地聲調。
“當然可以了,哥哥,請盡量享受吧。”蒂麗亞話剛說完,就刮起了一陣金色的旋風。身著威武鎧甲的少年蘇拉特手持一把雙手的大劍將站立的幾個混混開膛破肚,血液橫流。
悠二微皺了下眉,表示對蘇拉特的這種行為很不滿,但卻沒有阻止——他不是爛好人,沒那個義務。但是蘇拉特在解決不良們後,卻揮舞著重劍向悠二砍去,發出興奮的叫喊。
“這個密斯特斯看起好好吃呦!一口吃掉他吧!”
悠二的術法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卻瞞不過有著yu望的嗅覺之稱的蘇拉特的鼻子。無奈地將手中的長槍轉了幾個圈後用槍格擋了對方的攻擊,將少年甩回到美少女的身邊,聲音越發的冰冷:“請注意一下你們的行為,再有一次的話,我就不客氣地乾掉你們!”
紫黑色的火焰攀上了悠二的臉頰,口中發出了看似狂妄的宣言,整個人顯得猙獰。事實上,因為那把劍型寶具的緣故,悠二的臉部裂開了兩道裂縫。那是名為吸血鬼——布羅特薩奧格的雙手騎士大劍的作用。它有著不需要直接看到對方就能讓與之接觸的對手受傷的奇特功能。
蒂麗亞臉色酡紅的從後面抱住了蘇拉特,美麗的臉蛋搭在少年的肩上,用堅定的聲音說道,其中不含一絲的懷疑:“那麽這位先生就是那個最棘手的怪物火炬,最強的密斯特斯‘天目一個’嘍。這樣的話,我希望您可以將您手中的寶刀交給我最愛的哥哥。”
聽聞蒂麗亞的話,蘇拉特竟一把扔下了手中的血紅色西洋大劍,向蒂麗亞撒著嬌:“對,我想要那個!就是那個!最鋒利的寶具!我才不想要這種鈍劍呢!我隻想要那個!”
“不,這位先生最然擁有著宛如‘天目一個’的能力,但絕對不是‘天目一個’。而且,他手中所握的寶具不是一柄長槍嗎?”修德奈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解釋道,“簡單的說,就是又出現了一個和‘天目一個’一般的存在,突變種的密斯特斯。”
悠二靜靜地聽著他們的交談,猩紅的魔槍在悠二的指間舞動,畫出了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圓圈,忽然,悠二右手一震,魔槍激射出無形的氣,隨著悠二的動作在牆上留下了一條深長的傷痕。
“看起來你們似乎誤會了什麽事情。”紫色的瞳孔突然擴大了一圈,“雖然只是個誤會,但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怎麽樣?想知道我手中之物的名稱麽?”
“這位先生,你當真要與我為敵嗎?”蒂麗亞的澗水雙目中泛著微怒的光彩,語氣也顯得生硬,但卻沒有輕舉妄動。他們一行人來到這個鄉下小地的目的是獲得天目一個的寶刀,現在還不是驚動敵人的時候。
反觀修德奈則是一臉感興趣的模樣,擋在墨鏡下的視線直指悠二。
“此槍之名,曰之為刺穿——死荊之槍!”呼喚著手中之物的真名,紫黑的火焰從悠二手中爬到了槍身之上,擴散成無形的衝擊,一時間似乎連空間都扭曲了。接著,悠二緩緩地刺出了一槍。
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這位遲緩的一槍怎樣也不會被擊中吧?腦中閃過這樣的想法,身子下意識的移動,結果卻又冒出了更加荒唐的想法——躲不開的吧?躲不開的吧?一定躲不開的!
目睹了從頭到尾發生的一切,那位不知道是好運還是霉運,被悠二一舉轟倒在地的不良眼眶崩裂,神經一下子繃斷了。他一直到死才明白他和他的同夥到底惹到了怎樣的存在!
魔槍依舊是衝著前方的,但它的槍尖卻詭異地彎出了一個90度的直角,洞穿了蒂麗亞和蘇拉特的左胸。那是逆轉因果,直擊目標心臟的詛咒魔槍的能力。
“這樣的傷應該不痛不癢吧?我只是想讓你們記住隻憑著自己的yu望行動,遲早會葬送了你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