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艾因?巴魯姆克
配點:想要拯救、希望拯救的,沒有拯救
穿梭於林間的身影一共有兩個,手裡腰間別挎著長槍長劍,以讓人驚訝的快速在移動著。
二人的頭頂上,不斷地閃過聖潔的白色光束。偶爾,還有光芒破碎的視覺感官閃入眼中。那是流體炮被淨化、被切碎了的狀況。而能辦到這種事情的,在整個武藏野也只有那麽一位巫女。
“淺間平常的暴力練習得到回報了呢。”
應該算是苦笑吧?艾因不知道此刻的自己還能擁有怎樣的表情,實在是做不到四郎次郎那樣的冷面程度,對於淺間神社給予信徒的能力也變得越發好奇起來。
有謠傳說,淺間神社的神明特別樂衷於將一些危險詭異的能力交給她的信徒。
“那是淺間小姐做到的嗎?果然名不虛傳。”
二代不怎麽和武藏那邊來往,但想必是聽聞過淺間神社那邊的事情,表情除了略微的嚴肅外,還有一點點的敬佩。所謂武人的脾性,就是除了遵守仁義禮智信之外,還要在任何的情況下不動如山、心如止水……艾因一般管這個叫做二代的天然呆。
不過——
“既然都已經進行到這種地步了,顯然是該出動武神了吧。”
畢竟是少有武裝的武藏野,就算防禦能力是城塞等級的,但是在近十年的政治活動中,已經被剝奪了太多的武力了。不能對射、甚至還要顧忌教皇的座駕“榮光丸”號上的術式主炮,武藏野根本就像是被按住腦袋挨揍,領空權被完全奪走了。
武神啊……二代凝神遠望了一會,披覆著航空戰備用的裝甲服,背後裝著四片機翼的紅白色機甲鼓弄著熱浪。那個前進的方向,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因為推進輕量化和街區化而導致十分脆弱的生活區域。
不僅是戰力上的完勝,就連戰略上也沒有因為對手的弱小而輕松大意。
然而對於那台武神,眯起眼睛的二代語氣稍顯低沉:
“那種歪門邪道的東西,大概成功不了。”
看樣子非常討厭那種取巧的機器,說不定是因為天生的討厭機器也說不定呢?但那本身就是可以量產從而進行群體碾壓作戰用的武器,若不是因為前次三河破滅戰的緣故,剩下的幾台武神構成不了軍勢,也不至於然人感覺戰力欠缺。
但就奈特成瀨那對黑白魔女來說,依舊是場苦戰。先不說為了傳承能在魔女狩獵中得以延續下來而進行的系統化改革減弱了些許能力,光是武藏野不提供攻擊型的術式就足以讓兩人在面對武神的裝甲時,吃盡苦頭。
白魔女的恢復和黑魔女的衰弱,要不是因為魔女本身的特性,完全沒得打。
但勝利一定會屬於那對百合的,艾因相信她們兩個肯定有辦法打敗那台武神。就如同所有人都相信他,認為他一定能拯救赫萊森一樣。
(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赫萊森在我眼前死去了。)
“放輕松點,艾因。”
通神中,涅申原捏了捏鼻梁。同人作家現在正多線指揮作戰,精神上有些疲憊。但他的余光還是看出了艾因與平常有些不同。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騙子先生竟然顯得有點緊張,如果不是眼花了,那就一定是別的原因。
(雖然有聽過傳聞,但沒真想到……)
想到坊間聽到過的某些消息,涅申原也不禁頭疼起來。
“那時候沒辦法的吧?十年前的大家都還是什麽都做不了的小孩子,
你不可能拯救得了的。” 對,那時候既沒有經過拜氣訓練,也沒有掌握術式。就連大人都沒能救得了赫萊森,那麽艾因就更加不可能了。沒錯,沒有任何人能怪罪艾因不去拯救赫萊森,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因為這件事而瞧不起艾因。
怪罪艾因的,瞧不起艾因的是艾因?巴魯姆克本身。
“呐,涅申原呐……我說你們都把大前提搞錯了吧?”
那可不是建立在“年幼的艾因拯救不了任何人”的基礎上的啊。想著,長長的歎出了一口氣的艾因放緩了動作,然後停了下來。小小的林間走到了盡頭,夕陽廣場下由兩道人影伸展出的線包括全場,徹底阻斷了通神的聯絡。
“接敵!是立花宗茂和立花閆千代!”
通過通神最後傳輸的畫面確認了這一點的涅申原打開了新的通神:
“奈特,還有直政!你們登場的時候到了!”
而同一時刻,山麓另一邊的廣場中——
“三征西班牙,.de.Henares所屬,第一特務,近接武術師——立花宗茂……”
穿著紅色製服和裝甲的金發男生,以及站在他身旁身材矮小,雙手安裝著巨大義肢的紅色少女——
“同為三征西班牙.de.Henares所屬,第三特務立花閆千代——”
伴隨著言語,將巨大奇特的劍槍和掛在義肢外側的一雙重式十字劍握到手中的少年和少女,邁開了步子。
(事情突然變得麻煩了啊。)
看到這兩人緩慢逼近的步伐,艾因流暢的將挎在腰間的劍刃解下。身著黑色外套,不帶一絲裝甲的少年跨出一步。
“極東,武藏Ariadust教導院所屬,副長——艾因?巴魯姆克。”
“極東,武藏Ariadust教導院所屬,近接武術師,——本多二代。”
然後,拎著長槍,黑與白的製服外套著青色裝甲的女生眯起眼睛,說道:
“立花宗茂嗎?前次因為些許原因失了禮儀,但今天必然會打倒你。”
“彼此彼此。”宗茂面容嚴肅的點了點頭,“我也想看看未來的‘東國無雙’到底是怎樣的猛士。”
“哼,大概五成力就能打倒你了。”
二代微微張開雙腿,雙腳前後分立,身體向前倒——武家的熱血上頭,腦袋裡大概是空了。
“那我這邊隻用30%就能擺平你!”
“我出二成半試試!”
“哎?這樣的話我隻好用15%了。”
兩人各自將武器指向背後,像是在舒展身體一般拉開架勢。一邊將身體緩緩地,仿佛是在向前探出一般,一邊在腳下緩緩的挪動著。
就在赤色和青色即將衝出的那一線,耳邊同時傳出了兩道聲音。
“宗茂大人,閆我有點吃醋了”“喂喂,二代醬,麻煩你先搞清楚狀況好不好?”
脖領被拽住,一切的動作戛然而止。額頭被食指虐待,腋下的軟肉被巨大的義肢掐得通紅。兩個一時熱血灌腦的笨蛋不約而同的低下頭,頗有點可憐兮兮的意思。
“艾因大人,先才宗茂大人失禮了,還請不要見怪。”
毫無抑揚頓挫的嗓音,少女深深地鞠了一躬,高高的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
拖延時間。
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就算明知道對方打算這麽做卻也不得不緩下來。說實在的,這時候二話不說的衝過去或者發動攻擊都不是不行,可一旦那麽做了,就等於是將極東本就危險的地位再度拖向深淵了。
“我這邊才是。”說著抱歉的話,艾因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不過你們是無法從那裡讓開的吧?”
“Tes。”閆點點頭,“不能這麽簡單就讓你們從這裡通過呢。”
說的是呢。如月牙般咧開的嘴,嘴角邊勾起尖尖的弧度,艾因點著頭:
“決裂了呢,那麽就只要付諸武力了吧。”
什、麽?!腦海中意識到不妙的同時,少年的身影已經突破了閆的警戒線,平淡無奇的長劍循著軌道刺向閆的胸前。
瞬間,赤色的身影抬起了月白色的劍槍,夜晚拂過的微風中傳來了清脆的交擊聲。金紅色的火星彈起的刹那!宗茂腰間兩側的空間突兀地被黑色沾滿,洋溢著淒冷寒光的巨劍沿著人類絕不可能做到的手臂延伸,意欲刺穿艾因的腰腹。
艾因立即蹲了下去,而當劍槍和十字劍打算追擊的時候,一道青色的身影撲了過來。
快。
除了這個再也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不管是撲過來時的架挑也好,還是下一刻的周身旋轉帶來的棍擊也好。一柄槍,徹底的罩住了宗茂和閆兩個人,光是想要閃避就要費勁心思,踏出右腳就來砍腳,探出肩膀就來突刺,根本不打算避免武器的損傷,只是快。
(被纏住了……再這樣下去可不妙……)
光是二代一人就讓他們手忙腳亂,再加上武藝同樣高超的艾因,時間稍長局面就無法改變了。這還真是場滿溢著壓抑的戰鬥——
“開什麽玩笑啊!”宗茂高呼著。
確實,二代的攻擊連綿不斷,但那是以求長時間持久戰的細膩打法。雖然其中沒有會心一擊,一旦被抓住破綻後續攻擊就無法進行的缺點在一旁艾因的輔助下大大減弱了。但是與這種持續輸出的打法不同,宗茂是那種一瞬間就爆發出絕對戰鬥力的作戰方式。
熟知這一點的閆在宗茂大喊出聲的時候,雙手的義肢立即展開驅動器,防禦的術式還有十字劍,全都越過宗茂, 擋在他的面前。
然後,從閆的雙手間的縫隙中看到,“悲歎的懶惰”上的能量條,下降了一部分。
“連接吧!”
普通驅動,是和蜻蜓切一樣的割斷能力。它會將映照在刀刃上的對象割斷。所以當滿是傷痕的義肢打開的一刹那,二代和艾因各自做出了反應。
首先是二代的距離一下子脫離了割斷。因為蜻蜓切擁有自由調整長度的能力。最長六米,最短一米——除了每個槍兵自己最熟悉的距離外,是最厲害的奇謀。
“喀拉!”
金屬斷裂的聲音。
大罪武裝擁有自我修複的功能,龐大的義肢也沒脆弱到這樣的地步。所以碎裂的,只能是艾因手中的長劍。
“——”
宗茂眯起了眼睛,驚訝地呼出冷氣。
“將身影藏進了劍裡嗎?”
“學你上次的教訓罷了。”
手持斷刃的艾因踏出步伐。這回再也沒有什麽能阻止他了。
宗茂無言以對,閆千代則仔細的瞧著那副光景。
斷刃的周圍浮現著茜色的劍刃,那上邊熊熊燃燒著的紫紅之炎猶如蒲公英一般,隨著手臂的動作灑下大片大片的火粉。
第四十三位魔王斯伯納克的贈禮,能夠無限提供劍刃的“蛆牆之劍”。
“呐,能配合我嗎?”
拎著長槍,走近艾因的長發少女直視著前方,英氣凜然的聲音卻傳到艾因耳中。
“啊,”點頭,“一切都拜托你了。”
PS:小生偷偷回來更一下,與韋爵爺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