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夏可欣和陸威的住處,兩人也同樣睡不著。
“可欣,你明去陪一下教練吧,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夏可欣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打完比賽就會直接走?”
“嗯,很有可能,所以我希望你代替我送送他。”
“那你呢?”
“我接下來這幾要去抽調膝蓋的積水,最後一場了,我必須找回最佳的狀態。”
夏可欣眉頭一跳,“比賽就算輸了也沒關系,我們只要拚過就沒有遺憾了。”
“不,不能輸,這不僅是教練的最後一場比賽,也是我球員生涯的最後一場比賽了,我不能留下任何遺憾。”
“那好,明我陪你去,明晚上我再單獨請他吃個飯。”
陸威微微一笑,將她摟入懷裡,“別讓大家知道,這時候大家的精力不能被其他事情分散。”
第二一早,夏可欣就陪陸威去抽膝蓋的積水,藍楓則帶領球員回到球館各自加練,因為他明白,這是狼隊最好的一次機會,錯過了將不知何時才能再來。
他什麽都沒想,隻想著拚命也要贏下最後一場比賽,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到能給盧子秋最好的送別禮物。
沒多久,喬治也帶著教練組成員和隊醫過來了,盧子秋隨後也到,他喊停了訓練,將所有人都集合到一起。
眾人圍坐在球場裡,盧子秋環顧了他們一圈,卻不見陸威和夏可欣,不禁有些錯愕,以陸威的性格,這時候不可能不來才對,除非有事。
“陸威跟可欣呢?你們誰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藍楓歎了口氣,“陸威去抽膝蓋的積水了。”
盧子秋眉頭一跳,但沒有什麽,他明白,陸威是要拚命了。
過了一會,他才繼續開口,“我知道大家都想贏下比賽,但這種時候,你們最需要的不是訓練,而是放松心態,只有將心態放輕松了,你們才能發揮出正常的水平。”
“教練,我們也知道,可若是不訓練,我們就總是要胡思亂想啊。”魏猛苦笑著出了大家的窘境。
盧子秋微微一笑,“你們相信我嗎?”
“相信!”
“很好,既然相信我,那就按照我的去做。”
眾人紛紛點頭。
盧子秋對著喬治點零頭,喬治大手一揮,“都去換衣服,今我們出去遊山玩水,晚上回來好好睡個覺。”
眾人愕然,全都看向盧子秋,盧子秋笑著揮手,“去吧,相信我不會有錯的。”
“大家都聽教練的,走。”藍楓率先起身,振臂一揮,帶著球員們回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盧子秋跟其他茹了下頭,帶著喬治走到一旁,“教練,他們就交給你們了,我還要回一趟辦公室。”
喬治一愣,“有事嗎?”
“嗯,今跟俱樂部結算薪酬,辦完簽完字就全部搞定了。”
喬治心頭一跳,“你這是不打算再回來了嗎?”
盧子秋笑著點頭。
“唉,隨你吧。”喬治歎息了一聲,神色有些失落地走開,這一,終於還是到來了。
辦完手續,已是下午,盧子秋正要離開,卻接到了夏可欣的電話,“你在哪呢?今晚方不方便陪我吃個飯?”
“我在辦公室呢。”他本來就想著回去看一下陸威,既然如此,那跟她吃完再過去也一樣。
“好,我過去接你,你等我。”
如此一來,盧子秋不得不繼續在辦公室呆著,過了會,余芹得到消息趕來,趕到後只是紅著眼眶看他。
盧子秋起身,輕輕地拍了下她的頭,“你怎麽會回來的?”
余芹咬了咬嘴唇,“我回來那點東西,剛剛在樓下碰到了董事長秘書,她你要離開了,是真的嗎?”
“嗯,手續已經完全辦好了。”
余芹頓時落淚,“你怎麽突然要走呢?”
盧子秋歎息了一聲,回身去過紙巾遞給她,“別哭了,既然來了就陪我坐會吧。”
“嗯。”
陪余芹聊了大約半個時,夏可欣才過來,盧子秋接到電話後便帶著余芹一起下去,他們本想送余芹回去,但余芹想去找戴安娜,於是便送她去見戴安娜。
盧子秋順便也就回了趟家,跟林茜打了招呼才和夏可欣離開。
車上,盧子秋才問起陸威的情況,夏可欣表示一切正常,但最後又:“他不想留下任何遺憾。”
盧子秋苦笑,不知何以言對。
兩人沉默了會,夏可欣才問:“你今怎麽會去辦公室的?”
“辦理一些剩余的手續,現在全部辦完了。”
雖然早有預料,但夏可欣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你真的決定打完比賽就直接離開了嗎?”
“嗯,已經準備好行李了。”
夏可欣踩下了刹車,轉頭看他,眼中隱隱有了淚花,“若非陸威猜到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準備連我都不?”
盧子秋深吸了口氣,苦笑點頭,“我應該了解我的性格,既然決定要走了,希望你讓我走得開心一點,好嗎?”
夏可欣咬了咬嘴唇,遲疑了會才點頭。
她並沒有帶盧子秋去什麽酒店,而是買了東西去她的牧場, 兩人在牧場裡撲了長毯子,對著月光邊吃邊聊,吃到差不多時,夏可欣突然問:“會跳舞嗎?”
“會一點點。”
“那陪我跳一曲,如何?”
“嗯。”
夏可欣嫣然笑了,取出手機打開了音樂,就著月光,兩人開始緩緩起舞。
跳了會,夏可欣突然將頭埋入他懷中,“抱緊我,好嗎?”
盧子秋遲疑了許久才去抱她。
“其實你現在心裡還有我的影子,是嗎?”
“我們是好朋友,你又是我徒弟,我當然心裡有你。”
但夏可欣並不強求,“其實我心中還有你,不過埋藏很深很深,本來我不打算再告訴你,但不知為何,我突然很想讓你知道。”
盧子秋沉默著沒有回答。
“沒關系的,你聽著就行了。”
“謝謝。”
夏可欣抬起了頭,抿著嘴唇問:“我是不是很自私?”
盧子秋輕輕搖頭,卻不敢直視她。
夏可欣見狀微微一笑,再次將頭埋入他懷中,因為剛才那一刻,她已經從他眼中讀懂了一牽
“這支舞跳完,你就永遠都只能是我師傅了。”
“嗯,跳完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