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華和周傳宇研究了兩天,又經過和馮鈞、周佩瑤的秘密探討,覺得在星光機器人維修廠秘密製造出一台H2,以及超級微型量子計算機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需要購置不少的高精尖設備。
而這些高精尖設備的購入,需要的資金已經遠遠超出了張清華的經濟實力。
“這些資金我們廠負責吧,即便沒有你這事,我們廠也早已在籌劃著轉型了,把我們的維修廠轉型為製造廠,是我和圓圓他爸的共同夢想。”
馮鈞老頭兒拍著張清華的肩膀道,眼睛裡閃爍著深邃而激動的光芒。
“只是這裡面的一個核心設備,芯片的最先進最尖端的光刻機,我們國內是沒有這個生產能力的,而鷹國又對我們在這種光刻機上實行封鎖,要想搞到一台,需要去南佛國從秘密走私線上搞到,國內一些企業就是這樣搞的。
我可以負責聯系這個線路,但這裡面充滿風險,沒有可靠的人去接頭達成交易也是不行的。”
南佛國,張清華對這一信息倒也不意外。
在這個時代,南佛國的經濟總量已經僅次於華夏和鷹國,排在了第三位,西歐集團國聯盟和東島國的經濟總量都被它給壓下去了。
華夏和南佛國一直處於彼此合作又彼此防備的狀態,兩國在總體國力上自然還是華夏遙遙領先,但在科技實力上,南佛國由於和科技總體實力仍然排名世界第一的鷹國的關系更近一些,所以在科技的某些方面也有笑傲華夏的地方。
特別是在鷹國和華夏互相實行嚴密的科技封鎖的情況下,鷹國和華夏兩國也需要和南佛國加強合作,互利互惠,秘密從南佛國曲裡拐彎地搞到對方的一些高新尖端技術和設備,也是鷹國和華夏一些企業常走的路。
當然,這樣的搞法,其中自然會有很大風險的,被南佛國那邊的走私集團連錢帶人地黑掉,也是常有的事。
從南佛國那裡秘密搞到一台出產自鷹國的最先進的光刻機,價格自然極其高昂,都達到三億多了,自然要慎之又慎,去直接做這趟交易的人,沒有兩把牙刷子是絕對不行的!
“做這趟交易我去吧。”張清華道,“如果交易失敗,錢被黑掉了,那就算在我的頭上,我會還清廠裡的這筆錢的。”
“讓你賠錢沒這個道理。不過這趟交易還真需要你參與進來,做這種交易沒有高能者的幫助還真讓人不放心。”馮鈞道。
“我會盡力的。”張清華平靜而堅定地道。
“那好,那我就先去聯系這筆交易了。”馮鈞信任地拍拍張清華的肩膀道,“但我要強調一下,任何時候,你必須以自身安全為主,即便錢被黑掉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但人必須要安全歸來!”
張清華點點頭,心裡很有些溫暖,這個老頭也許是由於馮圓圓的關系吧,對他還是很關照的。
去南佛國去做這麽大一件事,張清華不可能不告訴李清遠教授那邊,現在他已經把李清遠教授真正看做自己的師父了,這種關系在這個時代是一種特殊而又特別親密的關系。
但為了不讓師父擔心,他還是撒了個謊,隻說最近心亂,想要去南佛國那邊去散散心。
“想要搞什麽秘密行動吧,不要給我撒謊!正好你師姐他們最近也要去南佛國辦事,到時和你師姐他們一起去吧,彼此也能有個照應。”李清遠教授道。
“嘿嘿,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張清華訕訕地笑道。
有李彥那個凶猛師姐陪同前去,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他現在還無法搞到國家嚴格控制的微型高精尖武器,不代表李彥就搞不到,從某種角度說,張清華覺得李彥有可能已經成為一名國家級特工了。
至於父親,這件事就不能告訴他了,到時隻說和華清大學量子意識學院的一些研究生出去搞課題研究就可以了。
下班後回到家時,張清華這樣盤算著,等走時再告訴父親也不遲。
他開始忙著搜尋各種資料了解南佛國的地理風貌人情等各種情況,發現南佛國在總體上來說,依然是世界上兩極分化最嚴重的國度之一,其上層階級的生活水平和文化程度不比任何國家差,但底層民眾的就活得很艱難了。
南佛國有個號稱世界上最難進的一所大學――南佛理工大學,在南佛國人心目中,這所大學比世界上任何大學都牛逼,從這所大學出來的學生幾乎有一半流入鷹國,在鷹國混得很不錯,其中有幾十人甚至能做到鷹國頂尖高科技企業的執行總裁這樣的高位上!
所以,南佛國人真的不可小覷的!
張清華開始覺得心裡沉甸甸的,這次去南佛國,還真的要加倍小心啊。
手機上忽然來了一條短信。
“清華,是你讓李廣泰還我的錢嗎?我很高興,不過錢就分成兩半轉給你和思嘉吧。
你們……,一切還好嗎?”
張清華抬頭看一下牆上的鍾表,正好十二點。
那麽,遠在大洋彼岸的瑪哈頓的時間應該是晚上零點。
華京比瑪哈頓快十二個小時。
張清華的思維飄離開對南佛國的思考,起身去倒了一杯茶端著,他的腦子稍微有些被打亂了。
“清華,你倒茶叫我一聲就行的。”
咪呀跪坐著擦著已經很明亮的舊茶幾,目光有些幽怨地望著張清華道,覺得他搶了她的工作。
這是男人幻想中最溫柔最勤勞的女人,張清華和父親很多時候都不把她當機器人看待了,覺得她就像家裡一個溫柔的阿姨,讓人心暖。
張清華前兩天把她的大腦升級了一下,現在她的思維水平已經達到G5了。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學習機器人維修就有這麽一個好處,現在張清華的實際維修水平正在向高級技工攀升,做這點兒事就不在話下了。
“謝謝啊,咪呀,下次叫你給我倒茶。”張清華笑道,“爸爸還在畫畫嗎?”
“是啊,這兩天他不是寫字就是畫畫。”咪呀道,“寫的一直是那句天涯何處無芳草。”
看來父親還沒有從那個“蓮愛”的欺騙中走出來。
如果母親那句話中的“你們”也包括父親,那他現在的真實狀況其實是有些鬱悶的,不過總體上來說心情還是比較平和的,正企圖深刻領悟“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句話。
有些可憐也有些搞笑哈。
一般的男人走到哪兒都能馬上找到令他心思一動的女人,可父親這個人好奇怪的,這麽多年都很難再找到讓他真正心動的女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句詩就好像為他量身打造的。
也許這是受了嚴重情傷的人普遍的心態,張清華暫時還無法體會到這種心態。
不過,如果馮圓圓在將來的某一天突然選擇了別的男生呢?
想象她牽著別的男生手的樣子,張清華心裡一痛,那好像還真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什麽事沒擱到自己身上就很難體會的,不過通過想象馮圓圓如果突然喜歡上別的男生的那一幕,張清華倒是多少有些理解父親了。
他和馮圓圓還沒真正開始交往呢,已經就是這樣的心態了,更何況父親和母親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還有了他,而母親在這時候突然的出/軌,突然的移情別戀,那這件事對父親的衝擊該有多麽巨大!
一股憤怒的情緒又在張清華的心裡激蕩而起,母親,她應該還在大洋那邊的深夜裡等著他的回話吧,那就讓她多等一會兒吧。
這種時候應該是給她一些溫暖的話語的,但張清華真的有些別不過心裡的這股怨恨的勁兒來。
他強迫自己再次進入對南佛國情況的搜尋分析之中,時間長了,他竟然忘了回母親那句話了。
而母親,也沒有再給他發過短信來。
直到下午張清華接收到他的銀行卡裡轉入了一千萬的短信,他才又想起母親給他發的那條短信來,翻到了又看了一遍,然後平平淡淡地回道:“都還好。你自己保重。一千萬謝了。”
像一個最沒心肝人的回話。
然後張清華想要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卻有些做不到, 他還是給李思嘉打了個電話,溫言叮囑她給母親說點溫暖體己的話。
“有你給她說說好話不就行了嗎?我就給她說點祝福的話吧,再多我也說不出口。”李思嘉反將了張清華一軍。
隨著兄妹倆越來越熟絡,說話也就隨便起來了。
“不是這樣啊,我一個男生,說出的話總是不那麽溫柔體貼的嗎。你是女生,女兒天生就是爸媽的貼身小棉襖嗎,你多溫柔點兒和她說說話,好嗎?等我從外地回來給你帶點稀罕東西哈,求你了。”張清華有些低聲下氣地請求道。
“出外地?你要去哪兒?”
“哦,也不去哪兒,有一個研究課題需要跟人出一趟差。”張清華盡量用平淡的語氣道。
但話筒那邊立即就傳來一陣爭搶話筒的聲音,接著便傳來一道驚喜清亮的嗓門:“我們倆也要跟著去!”
張清華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好好地提去外地這事兒幹什麽,真是嘴賤啊。
“不能啊,這次我們去的都是男生,野灘裡走野灘裡滾,有時候找水喝都困難的,更別說找水洗澡了,絕對不適合女生去的!”
“哈,那多有意思啊,不行,我們也得去!”馮圓圓一聽更來勁兒了!
靠,你想當一個泥猴嗎?真是蜜水裡泡大的驕小姐啊,都不知道去野灘有多苦,反而隻覺得那是一件浪漫的事!
張清華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馮圓圓了。
但這事當然打死也不能答應她的,這次他去南佛國可是出生入死啊,那情形應該和黑/道交易也差不多的,怎麽能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