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森確實沒有想到杜小雅會提起大提琴,所以這時他很感興趣的說了句:“看來,我今天將會很幸運。”
“也許是吧。”杜小雅對慕森微微笑了笑,然後就開車門下了車。
當慕森再次來到杜小雅家的時候,他發現房間裡很多東西都有了變化。比如窗簾的顏色,從淡雅的粉紫色,變成了熱烈如火的黑紅色。沙發上的靠枕,也從清新的淺色,變成了妖冶的酒紅。整個房間的氛圍被裝扮的曖/昧,誘/惑,性/感。這讓慕森在進門之後不得不回頭看向了杜小雅。
杜小雅走在後面關上了門,並隨手鎖死了。她定定的看著慕森,然後輕聲開口說了句:“坐。”
慕森坐了下來,他看著杜小雅坐到了他的對面,並隨手拿起桌上的紅酒杯,一邊倒酒,一邊對慕森柔聲的問道:“你是想先聽案子,還是想先聽曲子?”
沒等慕森回答,杜小雅就有些失望的說:“我想,你應該會要先聽案子。”說完,她抬眼看向了慕森,並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慕森。
慕森笑著搖了搖頭,剛想要開口拒絕,杜小雅就偏著頭笑道:“我可是在幫你,求人幫忙不應該有些表示和態度嗎?那天的事情太可怕,不喝點兒酒我想不起來。你要是陪我喝了,我就努力好好想想。”
慕森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她的表現令慕森非常興奮。這種興奮,是只有慕森才能體會的感覺。她口口聲聲害怕,可是此刻那嫵媚動人的眼神卻讓人一點兒都看不出她在害怕。那種成熟的媚惑,本不該出現在她的身上。
慕森不是沒見過女人,但是這麽特別的,還真是少見。他深呼了一口氣,接過酒杯,大有深意的對杜小雅笑道:“你要是真的害怕,就不該讓我喝酒。我一旦喝了酒,會讓你更害怕。”
“是嗎?可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怕。”杜小雅一邊媚笑著,一邊幹了杯中酒。然後挑釁的看著慕森,等他把酒喝下去。
慕森自嘲似的笑了,他自己也沒想到,破案竟破出了一個豔/遇,而且還是一個如此不可能的豔遇。
仰頭幹了杯中酒,慕森一種危險的目光看著杜小雅說:“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杜小雅的表情似乎很滿足,她晃著手中又倒上的紅酒,很認真的回想著說:“那個凶手,是個很厲害的男人。”
“是嗎?說說。”慕森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
“我記得,那個男人一直在低聲的辱罵著後來死去的那個人。那個人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的。可是那個男人不怕,他好像不怕血,也不怕那個死人,他們之間沒有什麽特殊的談話,不像是認識的樣子。”杜小雅似乎是陷入到了回憶中,眼神有些迷離。
“從聲音判斷,那個凶手的年紀有多大?”慕森問。
杜小雅轉過頭看向慕森說:“應該和你差不多吧?聲音比較低啞,但是卻挺好聽。”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特殊的嗎?”慕森問。
“我得好好想想……”杜小雅脫下了外套,慵懶的斜靠在了沙發裡。慕森這才發現,她裡面穿的是一件十分性感的睡衣。
杜小雅迷蒙的看著天花板,出神的說:“那個男人很高大,很乾淨……”
“這難道也是你聽出來的?”毋庸置疑的,杜小雅的話顯然是見過那個男人。慕森那原本就興奮的情緒此時有些更加激動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就站在真相的面前。
杜小雅迷茫的看向慕森,然後猛地坐起來,撲到了慕森的懷裡,滿臉恐懼的說:“我好怕,我好怕……那個房間裡全是血,那個男人在清理,血混著水流向衛生間的下水道……快抱抱我,我害怕……”說著,杜小雅又向慕森的懷裡靠了靠。
慕森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淡淡的笑著問道:“聊了那麽久,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林菲。荼靡芳菲的菲。”靠在慕森胸前的杜小雅忽然說出了這樣令人吃驚的話!與此同時,她抬起臉看向慕森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妖嬈。
她慢慢的靠近慕森的臉,癡癡的望著,挑/逗的勾起慕森的下巴,用那種媚惑的聲音問道:“你說,如果這個房間有攝像頭,我錄下這一幕然後報警,你該怎麽辦?”
慕森遺憾的聳了聳肩說:“那我想我就要被送上法庭了。 ”
“那你所有的推理,還有人會信嗎?”杜小雅像蛇一樣的纏著慕森,緊緊的抱著他。
慕森輕輕推開杜小雅,然後站起身一邊向後退,一邊有些緊張的說道:“既然你提醒了我,我想我還是不要走向法庭或者監獄比較好。”
杜小雅站起身,一邊寬衣解帶,一邊繼續逼近慕森問:“你不覺得現在已經晚了麽?”
慕森繼續後退著說:“至少,你的身上還有衣服。”
杜小雅沒有耐心了,她將慕森逼到衛生間的門邊,然後再將他緊緊的壓在牆上,並靠近慕森的唇,呢喃道:“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你脫了……”
就在杜小雅馬上就要吻到慕森時,慕森伸出右手輕輕的抵住了杜小雅的肩膀,然後左手摸到了衛生間的門把手上,輕輕轉動,衛生間的門就開了。
當杜小雅詫異的偏過頭看去時,差點兒沒驚得暈了過去。
門裡面,站著杜小雅的父母,莫子棽,還有吳隊長。他們都一動不動的站在衛生間裡,用幾種不同的目光在注視著此刻依然還衣衫不整強擁著慕森的杜小雅。
整個空間的氣氛好像都僵住了,杜小雅的瞳孔在攫緊,安靜的環境中甚至好像能夠聽到她那因無法置信而狂跳的心跳聲。
慕森呼了口氣說:“萬幸,我沒有讓自己走向法庭或者監獄。”說著,他伸手拉上了杜小雅的衣服,好讓她看起來不至於太尷尬。雖然,這個陷阱的本身,就已經讓她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