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郡的春種和農田開墾,已經是在抓緊時間,林川郡和林川東郡也一樣,在新國國土面積擴大之後,糧食仍然是第一要務。
新國的各條官道,已經是有著無數馬車和貨車,一片繁忙景象。
青龍隘口的兵力,基本上也是全部撤去了,隻留下了少量兵力,現在青龍隘口已經沒什麽用了,自然也不需要再派兵駐扎。
此刻,好幾輛馬車,順著道路出了青龍隘口,往北前進。
藺相如和幾個典客官署裡的說客,都是在馬車裡,直奔廣陵郡。
“藺相,這一次出訪,你又何必親自過去呢?”
馬車裡,一個說客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之前陛下下了命令之後,沒想到藺相要親自前去。
藺相如撥開馬車上窗口的簾子,只見到綠色的平原郡上,有新國百姓在放牧,成群的牛羊和馬匹,那些向兩方延伸出去的官道,沒入在綠草裡。
藺相如收回目光,平原郡的發展也要逐漸好起來了。
“因為陛下不懂,梁國這種國家,對我們新國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在梁國眼中,我們新國不值一提,若是梁國願意,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直接踏平我新國。”
“藺相,不會吧?有這麽誇張?”
“誇張?不,並不誇張,我新國目前的兵力,也只不過是才七萬多人,而大梁國的兵力,已經是有十幾萬之多,足足是我新國的兩倍,再一個,大梁國指不定有著什麽文臣猛將,這種情況下,我新國必須要與梁國交好,擺出自己的態度,出使梁國的使臣,地位自然不能太低,魯仲連已經外出執行陛下的其余聖旨,沒有人能夠暫代這個職務,只能由我親自過去。”
那個說客若有所思點點頭:“可是藺相,您剛才也說了,我們新國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那既然如此,就算是我們如此鄭重前去拜訪,那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有多注意啊。”
藺相如搖頭:“並非要求他們的注意,而是提升他們對我們的好感,如此有朝一日,若是大梁國要對我新國出兵,也會進行一定程度的考量。”
“原來如此,藺相果然是藺相。”
幾輛馬車繼續前進,在官道上行駛非常快,而且沿著官道還有城池進行補給,不過短短兩日時間,就是直接到了烈縣。
隨後再從烈縣往北,等到經過了一座不高的山後,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座盆地。
廣陵郡的整個地形,都是類似丘陵山地,也有平原,平原較多,算是混合類地形。
這廣陵郡南部的這一座盆地,總共有三座城池,目前已經有士兵駐扎,藺相如他們的馬車進了城池後,做了休整,便是分為兩隊,一隊前往黒國,一隊前往梁國。
從盆地城池再出發,一路往北,也有新國的騎兵護衛,經過了一些小型國家,還有一些馬賊山賊,藺相如的隊伍,總算是到了梁國。
遠遠望去,赫然就是見到雄踞的關隘城池,這關隘看上去雄壯宏偉,遠遠不是簡陋的青龍隘口可以比,甚至在這關隘上,藺相如還見到了投石車、床弩這種守城器械。
“梁國果然雄偉,這才只是關隘。”
掀開馬車簾子的藺相如,不由感慨了一下,雖然新國新吞並了平原郡,版圖擴大,也非常繁榮,但和這大梁國比起來,還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守城的士兵已經是上前,同時一名小吏過來,新國的一名文官將文書交上,那小吏掃了一眼,拿著印章蓋了一下,這才說道:“進去吧。”
馬車進入梁國領土,藺相如也是一路觀察,旁邊還有著一個梁國的小吏在騎馬隨行。
“從這出發,往西再往北,差不多也還要個兩天的時間,才能到達我大梁國的國都。”
小吏的話語之中,還有些驕傲。
藺相如笑道:“大梁國,果然是大國啊。”
小吏一笑:“那是自然,我大梁國在這廣陵郡之內,號稱第一,就無人敢稱第二,縱使放眼除廣陵郡外的其余郡縣,也算是很不錯了,像你這般國家的使臣,來我大梁國出使的,不知有多少。”
藺相如笑著點頭:“那是自然,不過我新國還是有些不同的。”
小吏看了藺相如一眼:“在我大梁看來,並沒有什麽不同,等你到了都城後就知道了,像你這般的小國,不知有多少。”
沿著官道,一路前往皇都,沿途上藺相如也看到了大梁國的農莊,只見農莊連綿,田畝阡陌,不少扛著鋤頭的百姓都是在田埂上行走,更多的百姓則是在勞作,大水牛哞哞地叫著。
又是兩天后,藺相如來到了大梁國的皇都,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比南縣要大很多的城池,站在遠處山頭看去,一面的城牆就足足超過足足幾百米,還沒進城,便是來到了四個外門,而這四個外門處,客棧、酒館、大街,紛繁熱鬧,嘈雜叫賣聲極多,和內城也沒什麽區別。
那個小吏將他們帶到了鴻臚寺,向鴻臚寺裡主管的官員說了一聲,便是交接完畢,那官員看了一眼,抬頭看向藺相如。
“沒有住宿的地方了, 你到城裡的客棧找一家吧,明日早晨上朝之前,記得來鴻臚寺即可,等候宣召。”
隨行的一個新國官吏,不由有些不忿:“沒開玩笑吧,讓我們去城內客棧,你們這還是鴻臚寺啊。”
“就因為是鴻臚寺,才讓你們去客棧,鴻臚寺裡暫時都住滿了,沒空的房間給你們,當然,你們要見就見,不見就算了,房間就沒有。”
那官吏淡淡說道,臉色淡然平靜,也不惱火。
藺相如也是察覺出來了,這些官吏身上,包括之前的那個小吏,身上都是有著一股淡淡的傲氣,他很理解這一股傲氣。
“好了,那我們去住客棧吧,明日我們再來。”
“嗯,記得早點來,否則我們找不到人,過時不候。”
藺相如點頭。
一行人又是出去,隨行的官吏還是有些惱火:“大人,這人真的是太過分了。”
“不要將情緒帶入外交。”
藺相如看了他一眼:“我們是來出使的,使臣受氣很正常,弱國無外交,我們現在相對於梁國,就是弱國,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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