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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歡》第213章:3哥對不起
曹京昆現在好說歹說也算是個宮裡面有品級的總管了,不能像是其他無名無分的小太監那樣,可以隨便的給打發了!

 但,就算是有品級,在掌管后宮大權的白貴嬪的面前,卻還是不值一提的!

 可是不想這曹京昆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突然過來不由分說的就是想要見她們貴嬪娘娘,紅纓已經解釋好幾百次,又冷言冷語好幾百次了!

 這才弄出來了動靜。

 紅玉目光清冷,曹京昆卻是沒等紅玉開口之時,便是已經拱了拱手跪在了紅玉的面前,“回紅玉姑娘的話。”

 “奴才之所以這般的著急想要見貴嬪娘娘,實在是有要緊的事情想要同貴嬪娘娘說,只是這裡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地方,還請紅玉姑娘給奴才一個方便!”

 曹京昆別有所指,對待紅玉的態度很是恭敬。

 都知道紅玉乃是貴嬪娘娘從娘家帶入宮的大宮女,往日在貴嬪娘娘的身邊很是受器重,說出來的話也是有著十足的分量,倘若能求得紅玉的認可,幫忙自己在白貴嬪的面前引薦一番的話,怕是事情就會簡單的多了。

 “奴才定然不會叫紅玉姑娘白走一趟,更不會叫貴嬪娘娘浪費時間見奴才一面!”

 曹京昆說的篤定,“他日必然用行動來重謝!”

 紅玉遲疑的眼神在曹京昆那張滿臉褶子,但卻眼神精明的臉上打量,緩緩開了口,“你隨我來吧!”

 紅纓驚訝的看著紅玉的反應,心裡面更是奇怪為什麽紅玉姐姐會答應這個惡心的老太監的要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還未等她斟酌好了用詞問出口的時候,紅玉已經帶著曹京昆踏入了殿內。

 而早先在殿內等候的白芙吟,正面目威嚴的看著一前一後踏入寢殿裡面的兩個人,“怎麽回事?”

 紅玉快步上前,到了白芙吟的耳邊說了幾句,只見白芙吟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而曹京昆則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快步到了白芙吟的面前跪下,恭敬的朝著白芙吟磕頭請安。

 “回娘娘的話,奴才乃是祈福宮的管事曹京昆,因著心裡面所崇拜著貴嬪娘娘,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能侍奉在貴嬪娘娘的面前,奈何苦苦無疾,因此,只能冒昧叨擾,還請貴嬪娘娘給奴才一個機會,奴才定然會替貴嬪娘娘效犬馬之勞!!!”

 “祈福宮?”

 白芙吟眉心緊蹙,似乎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些印象。

 清玉宮的現狀,多半是和祈福宮脫不了多少乾系的。

 “你想怎麽做?”

 白芙吟目光幽深,聲音清冷,並沒有太多的廢話,而是直截了當詢問。

 而曹京昆更是乾脆。

 “奴才願意做娘娘的一條狗,娘娘指哪,奴才便咬哪,除非娘娘下令,否則死也不松口,奴才更想要成為娘娘的一把刀,替娘娘肅清前面所有的屏障!”

 曹京昆目光狠辣。

 白芙吟蹙緊的眉心松開,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的看著曹京昆,像是對曹京昆的回答很是滿意,“紅玉,帶他去劉玉的住所,以後,讓他跟在劉玉的身邊當差了。”

 “是!”紅玉略微福了福身。

 曹京昆先是一頓,繼而便是狂喜,“多謝貴嬪娘娘,多謝貴嬪娘娘!”

 劉玉乃是白芙吟身邊的大總管,也是眼下除了嘉元帝身邊的李生和東廠的李劭之外,身份最為貴重的一個內侍公公了!

 倘若在自己能跟在劉玉的身邊,以後這身價也會非同一般,更不會擔心自己受那個沒用的高長嫣的牽連,而隨時被問罪了!

 曹京昆千恩萬謝,隨後跟隨紅玉一路被安置在了華清宮內。

 紅玉很快便折返回來,到了白芙吟的面前,“娘娘打算何用?”

 她隻負責替白芙吟打探風聲,報信傳話,至於曹京昆究竟用還是不用,用來做什麽,她是不會插手,但需要詢問掌握,方便時刻同尹明哲匯報。

 對於紅玉的這般態度,白芙吟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並沒有任何的不悅,反倒是很是神色自然的開口,“主子剛好下了命令,這個時候來了一條咬人的狗。”

 “不是好事嗎?”

 燭火搖曳,白芙吟回眸淺笑,紅玉微愣在那暈黃的燭火光暈當中。

 ——

 七日後。

 皇城外。

 那被人動了手腳的棺柩自出了皇城之後便被偷龍轉鳳,棺柩中空無一物,而那假死的江采薇卻是沉著高長樂出行北燕嘈雜紛亂的時候悄悄被人運出宮外。

 “醒了?”

 陳遠嘉薄唇微微的抿著,看著床榻上總算是緩緩睜開眼睛的江采薇,聲音淡然。

 而江采薇卻是眼神茫然,“你是……”

 “怎麽回事?”

 假死七日之後,讓江采薇的身體極度的虛弱,更覺得頭疼欲裂,看著眼前陌生的陳遠嘉,隻覺得一瞬間的有些茫然。

 陳遠嘉卻並不多說,而是將一包銀兩和出城的通行證送到了江采薇的面前,“大公主吩咐我交代你,待你醒了之後便拿著銀兩和通行證,速速的回你的老家青州,去找你想要找的人。”

 “切莫耽擱。”

 說話的時候,陳遠嘉的語氣十分鄭重。

 前世江采薇所鍾情的那個人,等了江采薇一輩子,哪怕江采薇成了嘉元帝的嬪妃卻也是終身未娶,可是在聽聞江采薇病逝之後的消息卻是毅然決然的投江身亡。

 如今江采薇歿的消息怕已經在盛京流傳開來,盛京到青州的位置,倘若江采薇快馬加鞭應當是可以及時的趕到了,至於究竟能不能成功的找到,兩個人能不能團聚,還有……今生的沈青山有沒有變心,這就未可知了。

 總歸,這一切都是江采薇自己的選擇,是生是死,是幸福還是後悔,後果就只能江采薇自己來承受。

 高長樂已經幫了她良多了。

 速速回青州,去找你想要找的人……

 陳遠嘉這淡淡聲音的幾句話,卻是叫江采薇迅速的從茫然中回過神兒來,驚喜的看著四周的情況,確定了的確是從那朱紅高牆之中出來之後,便是狂喜。

 “大公主讓您交給我的?”

 “大公主可還說了些什麽了嗎?”

 江采薇聲音顫抖,但對眼前這個陌生的陳遠嘉卻是沒有半點的懷疑的,既然是高長樂找來的人,必然是親近可信之人。

 看著江采薇這般神采奕奕的模樣,和宮中傳聞中的那個病重的江夫人實在是難以聯想到一起,但終究還是沉著聲音開口,“走了就別回來。”

 “江夫人已死,世間上連江采薇這個人都不複存在。”

 交代完了高長樂的囑托,陳遠嘉緩緩起身,不再去看著江采薇臉上的反應,而是告辭離去。

 床榻上的江采薇緊緊的將陳遠嘉所留下來的東西攥在手中,蒼白的臉色一雙眸子卻是重新散發著光亮,江采薇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拿上好那些銀票,連稍作休息洗漱用膳都來不及,便直接換好了平民百姓的衣裳從客棧中出去。

 高長樂思慮的很是周到。

 江采薇孤身女子一人出門,倘若身上帶著數額太大的銀票的話,難免是會叫人惦記上,因此陳遠嘉給她留下來的都是一些瑣碎的銀兩在和一些小數額的銀票,至於大額的銀票卻是留在了錢莊,這樣,不管江采薇身在何地,又或者是身上的錢被騙還是花完,不至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江采薇自十二歲入宮,如今已經十幾的年的時間,驟然從客棧中出來,隻覺得一切都是新奇和陌生的,更讓人忐忑……

 但僅僅只是一瞬間,江采薇眼中的猶豫便褪去,轉而變成了堅定……

 陳遠嘉從客棧中出來之後許久,並未急著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遠處,直到看見了江采薇離去的身影之後,唇角才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輕笑。

 “果然。”

 高長樂早先就料到了江采薇的選擇,連浣洗的衣裳都事先準備好了。

 能讓堂堂大魏的三夫人之一的江夫人這般堂而皇之的從宮裡面假死出宮,還真是……

 一件壯舉啊!

 陳遠嘉心中有些百味陳雜,但很快,便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正因為她是高長樂,那個不受束縛,性格驕縱,但卻隨心所欲的高長樂,所以,她做這些離經叛道的事情似乎也沒什麽不對。

 陳遠嘉收回目光,緩步朝著陳府走去。

 回去的路上,看見商間的小販林立,早早便已經出攤售賣,還有那來來往往的人群。

 似乎……

 高長樂說的很對,逃避始終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就算再艱難,也要咬牙堅持。

 陳家。

 陳婉儀的起色好了很多。

 已經可以在玉陵的攙扶之下下了地,在三房的院子裡面四處走動,小心翼翼的鍛煉著身子。

 “三哥。”

 “你回來了。”

 “事情辦妥了嗎?”

 陳婉儀到底身子虛弱,又是在床榻上躺了那麽多年,如今驟然出門,便只是尋常人隨意的在院子裡面走上這麽一圈,對她來說便已經是極限的挑戰。

 現下,正大汗淋漓。

 但陳婉儀的氣色看起來很好,蒼白的臉頰是帶著幾分紅暈的,那雙漆黑的雙眸目光清澈透亮,再也不是死氣沉沉,見陳遠嘉回來,更是高興的同陳遠嘉打著招呼。

 “辦妥了。”

 說話的功夫,陳遠嘉已經到了陳婉儀的身旁,攙扶著陳婉儀到竹木涼亭下坐著,又將自己懷中剛剛排隊買回來的糖蒸酥酪還有松子糖遞給了陳婉儀。

 陳婉儀眼神中滿是驚喜,“三哥,你真好!”

 高長樂送給陳婉儀的松子糖已經不多了,陳婉儀每日都眼巴巴的看著,卻不舍得多吃。

 如今,便是可以吃個盡興了!

 陳遠嘉那一雙桃花眼也跟著陳婉儀的高興而變得笑眯眯的,同陳婉儀坐在一處,靜靜的看著風吹雲動,許久……

 像是心裡面已經做好了決定一般,陳遠嘉淡淡開口,“婉儀,明日,三哥便要去赴任了。”

 “你怕嗎?”

 國子監的存在不只是讓京城中的那些富家少爺和閨閣小姐消遣的地方,更要緊的,是替大魏能挑選出來棟梁之才。

 陳遠嘉門門功課上佳,若非是因為這麽多年不想陳婉儀的事情被挖出來,被眾人關注非議,怕是早就參加了科舉致仕,而並非拖延了這麽多年,到了如此年紀。

 高長樂臨走的時候交代了陳遠嘉兩件事。

 一件是將江采薇救出來,另外一件,便是許了陳遠嘉正五品的內史官職。

 品級不算高的離譜,卻也不低。

 是個手握實權的差事。

 三年一度的科舉時間所剩不多,高長樂給陳遠嘉所留出來的內史之位便正是科舉的監管主考官。

 眼下朝中局勢已然根深蒂固,即便是寧家叛亂,想要順藤摸瓜徹底肅清怕也是困難。

 而科舉便是可以挑選真正國之棟梁的機會,既然無法輕易撼動固有實力,那麽便培植新勢力。

 倘若等著新勢力壯大之後,便是有著和舊勢力抗衡的底牌了!

 高長樂想要將這機會抓在自己親信的人手中,以免被其他人渾水摸魚,到時候連新官也要近墨者黑。

 看似風光,實則亦是伴隨著凶險。

 除了手段凌厲,頗有城府的陳遠嘉,高長樂委實想不到其他的人選。

 但介於陳婉儀的情況,高長樂也並非想要逼著陳遠嘉這便做好了選擇,除卻陳遠嘉之外,也的確是留了兩個備用。

 就是不如陳遠嘉用著這般順手和放心罷了。

 陳婉儀拿著糖蒸酥酪的手一頓,頃刻之間那雙靈動的雙眸便蓄滿淚水,卻是堅定的向著陳遠嘉搖了搖頭。

 “不怕。”

 “三哥,你去吧。”

 “難得大公主信任你,倚重你,這是你的機會。”說話的功夫,陳婉儀眼中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掉落,“現在我什麽都不會怕了。”

 “更會好好的活著。”

 人要是一味地沉浸在悲傷當中,便會看什麽便覺得頹然什麽,傷心什麽。

 可倘若一旦重拾了活下去的勇氣之後,便是不管在什麽情況都要堅持倔強的活下去。

 手裡的糕點這麽甜,天這麽藍,淡淡的泥土氣息是這麽清香,還有身邊陳遠嘉對自己的關心。

 “三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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