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給你們三個暗中都用了那爛陀花花粉,可是乾元子入住後居然沒事,從暗處觀察偷窺得知,他居然提前喝了能克制那爛陀花的雄黃酒,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乾元子絕對是墨家弟子,一直沒有殺他,等著時機成熟再說,不過好在當時沒有急著殺他,要不然……郅大人這腦子我還真對付不了。”
梁師道提著墨家劍走到了躺在地上引頸就戮一臉平淡的乾元子身旁。
“本來我不想殺你,也不想利用你,可你的劍法比你師兄都不遑多讓,在你殺死郅大人後,要利用你墨家的身份誤導繼續來調查的人,製造一場大漢能臣郅大人被墨家弟子殺死的假象,所以我不得不殺你,若不是剛才趁你不備偷襲了你,我和我夫人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而且你也是目前除了郅大人和他手下之外,唯一見過我們真面目的人,所以你必須死!上路吧!”
梁師道高高舉起寬而沉的墨家劍對準備閉上眼睛等死的乾元子的脖頸。
“去死吧!”
梁師道暴喝一聲。
“就憑你個不人不鬼的廢物敢在我面前獻醜?把臉當腚很好玩?”
郅正眼疾手快,飛速拔出腰間佩劍勝邪,對準了梁師道的大腿,騰空一扔,一躍而起,凌空對著勝邪的劍柄一腳,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直接飛向梁師道的兩股(大腿)。
“啊!”
梁師道一聲慘叫。
“嗯?”
等死的乾元子和嘴角得意地梁思道夫人同時一愣,尋聲去,就看到梁師道大腿被郅正腰間的勝邪直接貫穿,倒在地上不停慘叫。
“師道!師道!你沒事吧!”
梁師道夫人趕緊跑到梁師道身旁,緊緊地抱住了梁師道,語氣、態度十分關切,就是梁師道面沉似水,疼的只會哼哼唧唧,再無之前囂張神色。
“梁師道,你這個廢物,我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將你們拿下,就是我在等那個人的出現,同時驗證一下我的推斷和救乾元子的性命,事到如今,結果那個人一直不出現,搞得我一點耐心都沒有了,就你還敢在我面前殺人?
剛才你在我旁邊不足兩丈的地方,我就能將你製服,更能將你輕松殺死,只不過我需要你和你老婆當著梁園鎮百姓的面說清楚你們二十多年裝神弄鬼的事情,這樣才能徹底消除梁園鎮百姓心頭的惡鬼和夢魘。
現在你該說的我都清楚,雄大!動手!破!”
梁思道夫人見自己男人受到如此重傷,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在費力攙扶起梁師道後,驟然回頭,對著鐵籠內的郅正和烏騅子雄面門甩去四把飛刀。
嘡!
郅正早就有所準備,在烏騅子雄準備破籠而出之前,抓住烏騅子雄肩膀往下壓,迎面飛來的四把飛刀有的打在鐵籠欄杆上,有的直接透過鐵籠欄杆縫隙飛了出去。
“賊婆娘!休要猖狂!”
烏騅子雄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抓住鐵籠欄杆,左腳踩在另一個鐵籠欄杆上,怒目圓睜、鋼牙緊咬,膂力暴增,右臂粗壯繃緊,左腿彎曲似弓。
好似雲端搖頭獅子下凡,真是個天上貔貅撼地,眼如銅鈴、臉似鐵盤、手如鐵爪、臂似鐵打、腿如彎弓,呼吸吞吐。
好似雲端搖頭獅子下凡,怒氣衝衝,真是個天上貔貅撼地,好大威風。
眼如銅鈴,照的四方亮,臉似鐵盤,風雨穿不透,手如鐵爪,著實無堅不摧,臂似鐵打,使出千斤氣力,腿如彎弓,射入滿天繁星,呼吸吞吐,宇內可感風聲疾。
咵!
鐵籠應聲而斷,若不是烏騅子雄前兩日受箭傷,今日左手又遭重創,要不然這樣的鐵籠也不需他廢去這麽多的力氣。
“賊婆娘!哪裡走!”
烏騅子雄並住雙指指向了梁師道夫人。
“不要放跑他們!”
郅正帶著烏騅子雄上前去抓梁師道夫婦。
“夫人,快跑,啟動最後的機關消息!”
梁師道和他夫人何曾見過能擺弄鐵籠欄杆跟擺弄樹枝一樣的大力士,若是真的有鬼,那可是烏騅子雄這個怪力鬼,早已是嚇得魂飛魄散,七竅少了六竅,梁師道以他夫人為拐杖,生死關頭,咬緊牙關,慌慌張張之下,蹦蹦跳跳地向洞口跑去,也不上順手把乾元子給殺死了。
“還敢跑?插標賣首!找死!”
烏騅子雄見梁師道夫婦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爆發出的驚人意志力和爆發力,跑了七八下就快要跑到了洞穴門口。
“雄大,我要活口!”
郅正疾呼一聲,就害怕烏騅子雄手下沒有準頭,被激怒的他,拋出的霸王長矛一穿二,一下殺死梁師道和他夫人兩人。
“梁師道,你們不要試圖逃跑,我不是要告訴你們一個關於你們生死的消息嗎?
告訴你們, 在我們來的時候,我已經調集了長沙郡所有兵馬將大梁山圍的水泄不通,現在就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更何況你們了,梁師道你身受重傷,我勸你最好趕緊跪地受縛,我保證能讓你多活幾天!快點!”
郅正走到乾元子身旁,將面如金紙、眼神有些默然的乾元子扶起。
“乾元子,你欠我一條命!記住了!”
“老子能信你的鬼話?真要是如你所說,你會帶著一個手下孤身犯險?我是不信!告辭了……”
咚!
梁師道和夫人快要跑到跳到洞穴門口的時候,烏騅子雄拋出的霸王長矛幾乎是從他們二人眼前貼著飛了過去,直接插在山壁上,擋住他們去路。
“哼!”
就是這麽一愣,烏騅子雄嘴角得意一笑,腳下三步並作兩步,腳後跟一用力,整個人跟被射了出去一樣,眨眼之間跑到了梁師道和他夫人跟前,直接用虎手死死地鉗住了梁師道和他夫人的脖頸,二人隻感覺火辣辣辣的疼,根本不能動,心想一切都完蛋了,瞬間是心如死灰。
“雄大,乾的漂……”
亮還沒說出來,攙扶著乾元子往洞口走的郅正忽然身體怔了一下,原來洞口出現了兩個人,看向其中一人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到了另一人時,表情變得十分嚴峻,面露擔憂之色,不過好在自己和烏騅子雄沒出事,一切都在控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