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
王英奇就在門口,郅正在木榻旁,郅正速度雖快,可距離遠啊,兩個手剛要把房門推上,王英奇就從僅容一人能過的房門中擠了進來。
“哎呀,是你啊。”
郅正正要關門的動作讓王英奇看的一清二楚,十分尷尬,趕緊縮手,再一看王英奇今晚穿的挺多,不像昨晚,身上就披了一層薄紗,如果王英奇非要強行佔有自己,那麽趁王英奇脫衣服的時候足夠逃跑。
“官人,是奴家。”
王英奇羞紅了臉給郅正行禮,嬌羞的臉蛋就跟四月的桃花一樣緋紅,十分好看和誘人。
“那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郅正見王英奇雖然尷尬,但好歹也是一家之主,趕緊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請王英奇跪坐說話。
“官人,你就收了奴家吧。”
郅正一番客套,王英奇以為郅正態度有所好轉,趕緊借坡下驢,猛地跪在郅正身邊,保住郅正的腿央求道。
“你怎麽又提這事?”
郅正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回道,想要擺脫王英奇的手,使勁甩了幾次,都沒有掙脫,最後無奈只能任由王英奇抱著他的大腿。
“官人,奴家已經賣身於官人,這輩子生是官人的人,死是官人的死人,並且官人已經……看光了奴家,還望官人可憐奴家孤苦伶仃一人,就收了填房吧。
官人放心,奴家只求棲身於官人身邊,安心做一房妾侍,絕無非分之想,登堂入室,成為發妻,寡人不是有喜歡的姑娘嘛,若是官人開不了口,怒家這當妾的可以提官人開這尊口。
無論如何,還請官人收了奴家,今晚也好,明晚也好……”
王英奇說著低聲啜泣了起來,而後眼淚汪汪的抬頭望向了郅正。
“你怎麽就不可理喻呢?
喜歡一個人的同時,心裡怎麽可能裝的下另外一個人呢?
不行!不行!我隻願雙宿雙棲,絕對不會背棄心中感覺。
你快撒手!”
郅正低頭去推搡王英奇,卻不想剛才用腿去甩王英奇的時候,使得王英奇胸前的長袍松開,露出了粉嫩的肚兜,從郅正這個角度往下看,就能看到肚兜之內溝壑縱橫,深不見底,兩隻肥碩的兔子在山谷間跳來跳去。
“……嗯……”
郅正眼睛都直了,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而後趕緊控制自己的眼神和欲望,欣賞美人果然還是要半遮半掩才誘惑好看,充滿了無限的神秘感。
“官人,我今生擺脫你不得,誰讓你……
今夜,今夜就共赴巫山同雲雨吧?
官人,奴家求你了!是不是官人覺得奴家不好看,入不得先生的眼?”
王英奇哀求完後,居然主動松開了郅正的大腿,開始瘋狂的脫衣服,妄圖色誘郅正。
“你很好看,我真心覺得你很好看,可是這樣的感情……”
郅正正說著,就感覺到王英奇好像松開了自己的手,再一低頭,王英奇已經脫去了長袍,正在脫粉嫩的肚兜。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如此不自愛?真是下賤!”
郅正憤怒的罵了一句話,趕緊跑出屋子,從外面關上了房門,而後裡面就如昨天一樣,傳出哀怨愁苦的哭聲,連綿不絕,傷心欺人。
“烏騅大哥,怎麽樣?我說我今晚還要睡夥房吧,你還不信。”
書童孟浪和烏騅子雄趴在窗台上,一直盯著郅正的屋子偷看,果然不如書童孟浪所料,郅正還真就跑了出來。
“還是你小子了解你家少爺,真是個不為女色所動的柳下惠。
不過話說回來,王英奇那姑娘長得確實不錯,也就是當個妾嘛,不耽誤他娶心上人,真不知道你家少爺怎麽想的?”
烏騅子雄有覺得郅正專一鍾情的同時,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這不是正常嘛,郅正何必如此拒絕,而且還是這等送上門的絕色。
“行了,少爺來了,我先溜了,我感覺今晚這事還沒完,我家少爺接二連三的拒接人家姑娘,搞不好人家……,算了不說了。”
書童孟浪抱著一床被子就走出了屋子,正好和氣呼呼的郅正撞了個滿懷。
“少爺你……”
“哼!”
郅正沒有理會書童孟浪,走到了書童孟浪的屋子,烏騅子雄趕緊躺在床上裝睡。
就這樣,郅正再一次被逼的跟烏騅子雄擠一個床,將就的要睡一宿。
西北寒夜,冷風蕭瑟,大地就像是一個慢慢融化的冰塊,十分凜冽。
“稼軒!稼軒!王英奇上吊了!快來啊!”
一聲尖叫撕裂了安靜的夜空。
“稼軒!稼軒!快來啊!”
郅正老娘郅李氏急促地叫喊著,郅家小院瞬間炸開了鍋,熟睡的郅正、烏騅子雄、書童孟浪同時驚醒。
“先生,快去救人!”
烏騅子雄趕緊穿衣想著救下王英奇姑娘。
“你就別去了,想來王英奇姑娘昨夜睡覺想不通,才會行如此愚蠢之舉,此時想來她衣衫不整,你一個外人,就不方便看了,我去就行。”
郅正三兩下穿上長袍就衝出了自己屋子。
“他娘的,又吃獨食,你又不喜歡人家,又不收了人家,看的他娘的還挺緊,我呸!”
烏騅子雄朝著郅正衝出去的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
“孟浪,你也回去,交給少爺我就行了。”
“哦。”
還沒睡醒處在迷迷糊糊之中的書童孟浪又踉蹌著回到了夥房睡覺。
“娘,到底怎麽回事?”
郅正衝進自己的屋子一看,王英奇躺在自己的木榻上昏迷不醒,脖子上有一條明顯的淚痕,再一看王英奇胸前起伏的優美曲線,就知道王英奇沒死,而自己的老娘則坐在木榻邊照顧王英奇,埋怨地看向了郅正。
“你說呢?你到底給她說啥了?要不是為娘半夜起了聽到了你的屋子裡突然椅子倒地的聲音,還以為怎麽了,過了一會兒過去一看,王英奇已經上吊在房梁上,要是不是你娘發現的及時,估計……哎。
你啊你,你怎麽就這麽無情呢?稼軒,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郅李氏訓斥起了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