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你他娘的是人是鬼?”
“嘿嘿嘿!”
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三寸長的舌頭,那詭異的聲音隨風飄蕩,一直在郅正耳邊縈繞,嚇得郅正頭皮發麻,全身汗毛豎立。
嗖!那女子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郅正一咬牙繼續跟著走。
俯仰大地,密林中的一點燈火跟隨者一個飄忽不定的女人一直走到了密林深處。
“嘿!嘿!嘿!”
前方那女子再度怪叫一聲,郅抬頭一看,終於走到了盡頭,前方有一處十幾層的台階,上面長滿了青苔,台階兩邊的雜草幾乎快要把台階壓住淹沒永久的藏在地下。
郅正跟著上了台階,台階盡頭是一處荒宅,門半掩著,似乎專門為郅正而開,就這一會功夫那個女子已然不見了。
望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半掩宅門,郅正猶豫不決到底進還是不進。
“罷了!你不知道我是誰,以為我會怕,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誰!會不會怕!”
郅正抖擻精神,鼓起勇氣,一咬牙一跺腳,快速地衝上台階,一腳踹開半掩的宅門,同時趕緊往後一退,害怕有什麽暗器之類的機關消息。
偌大一個院子,除了幾處荒廢的房屋外,就是到處都有十幾丈高的樹木和到人腰身的雜草,密密麻麻,一直長向大山深處,根本望不到盡頭。
“你看!”
那女子不知從何處出現,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郅正身旁,也不知道是何種魔力,郅正心中一顫之後,居然老老實實地順著女子指著的方向抬頭一看。
一顆參天古樹的樹乾上吊著一個女人的屍體,居然和他旁邊的女人穿的一模一樣,身形頭型也一模一樣。轟!
天邊一聲焦雷,隨即電閃而至,吊掛在參天古樹上的屍體居然動了起來,使勁地在半空中掙扎。
這一下嚇的郅正著實不輕,身體猛地抽搐一下,轉頭一看,身邊的女子不知何時消失,出現在了他的前方,也就是到腰身高的雜草之前。
“你為什麽要帶他來這裡?”
雜草之中傳出一聲分辨不出男女的尖銳之聲,驚慌地郅正環顧四周,想要看清那到腰身高的雜草之後到底藏著什麽?為了保命,把手中的勝邪握的更緊了。
“他應該和我們在一起的。”
那女子低著頭低沉著嗓子回應道。
嗖!
雜草從中飛出一個東西,直奔郅正面門,郅正眼疾手快,早就有所準備,拔出勝邪,直接一劍劈開。
嗖!嗖!嗖!
而後又連續飛出數十塊石頭,郅狼狽應對,勉強沒有被飛出的亂石砸中。
忽的,一切都陷入了安靜之中,沒有石頭飛來,郅正抬頭一看,那飛出石頭的地方冒出一個怪影,慢慢地爬高,從齊腰的雜草中往上升。
郅正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驚的是嘴巴越來越大,舌頭不停亂顫,嘴唇不停抽搐,眼睛幾欲凸出,他長這麽大從未有過這樣驚恐的表情,只因眼前齊腰的雜草之中冒出一個禿頭紅色雜毛惡鬼,身體不停生長。
“我的娘……我的娘啊!”
那禿頭紅色雜毛惡鬼露出一米長的身子之後還在不停生長,快到兩米左右的時候,腰身處居然還有一個更為恐怖的頭,四個眼睛一張血盆大口,獠牙外翻十分怕人,嘴裡還嚼著一根幾寸長的血腸子。
郅正真的快被嚇尿了,欲要往後跑,誰知那怪物的兩張嘴同時吐出向他無限延長的舌頭。
“快跑!”
那女子突然暴喝一聲,郅正聽到後撒腿就跑,也不管什麽燈籠了,只要是能逃離這裡,那便是絕地逢生了。
漫無目的的奔跑和逃竄,郅正就是漏網之魚失落魄,驚弓之鳥到處飛,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漏網之魚,管他發生了什麽,抱頭鼠竄,從原路一直往回跑,頭也不回。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我闖進來,好在沒有性命之虞,跑出大梁山腳下,進入梁園鎮後,郅正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猶如一頭睡著的猛獸一般的大梁山。
“我當是什麽修羅地獄,就這?哼!”
郅正恢復往日姿態,不屑的瞪了一眼大梁山,這才又再度返回大通客棧。
一來一回,已是夜深,一回一來,已是冷冬。
郅正被凍的渾身發抖,進入溫暖的客棧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準備睡覺,睡前想到了一件事,極其重要。
“看我這點寶貝不照出你們的原型?”
郅正從行禮中掏出一包東西撒在了窗台沿和門檻前,這才安心睡覺。
咚!咚!咚!
郅正房間中靠近乾元子的一面不停發出聲音很悶的聲響,連綿不絕,吵得郅正是難以入睡。
“乾元子,你他娘的幹啥呢?大晚上不睡覺,打洞呢?”
郅正用手拍了一下那面不停發出聲響牆面,想讓那個房間的乾元子安靜一會。
咚!咚!咚!咚!
郅正這一拍,不但沒讓那邊安靜下來,反而敲的比剛才還要大聲、頻率還要更快。
“給你臉了。”
郅正開門準備痛罵一番在自己房內不安分的乾元子,走到乾元子房前,就看到乾元子靠近走廊的窗戶居然虛掩著。
“嗯?”
郅正把腦袋往窗戶縫慢慢挪去,睜著一個眼睛仔細一看,居然有一個小女孩面對著牆面, 也就是郅正和乾元子房間中間的那個牆面不停地用腦袋撞,十分詭異。
“乾元子呢?”
郅正用眼睛去看別處尋找乾元子的時候,那個小女孩慢慢地轉過頭,郅正再一次震驚,那小孩子的臉居然有半張臉是腐爛的,不停地流著膿還有幾個蛆蟲在眼睛處爬來爬去。
“啊!”
這個景象絕對不是演的,十分真切,郅正驗屍這麽多年,那種腐肉還是腐爛沒多久那種,嚇得郅正慘叫一聲。
哈!哈!哈!哈!
郅正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屋頂的房梁看,同時大聲喘氣額頭上早已驚出一聲冷汗。
“原來是做夢啊!嚇死我了!”
這可不是郅正裝的,發自肺腑的害怕,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做這種恐怖又壓抑的夢,心中沒有邪念,何以會做這樣的夢境呢?
口乾舌燥的郅正起身想要去桌邊倒一杯茶,驚魂未定,夢魘猶在,郅正被那個噩夢嚇出一聲熱汗,衣服剛一脫,郅正腳下一冷,好似被寒冰包裹住了雙腳,冷的人心裡都寒了。“嗯?”
郅正低頭一看,床下竟然有一雙手抓住了他的腳踝,順著他的小腿一直蔓延往上,抓住了他的膝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從床底鑽出,被嚇傻的郅正渾身打顫,除了抖動和害怕,根本不能動彈,身體想要往後躲,可就是不能往後移動分毫,好像後背有什麽人在托著他的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