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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律》第91章 最終伏法定罪
  “你說對了,我不是人,我早就不是人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還算是人嗎?
  我出身就是奴籍,祖孫三代為奴,幼年時,被主人驅策如同豬狗,生在牛圈,住在牛圈,吃著狗食,一家三口,大冬天只能蓋一張破被子,主人心情不好,便連我爹娘在內,一同毒打,每日遭受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我爹娘為了讓我活下去,豁出性命讓我逃了出去。
  你們看看我的樣子,恩?身高五尺多,即便是我逃出去又能如何?
  遭人白眼,受人嘲諷侮辱,所有人都歧視我這個矮子,歧視我這個窮鬼。
  為了活下去,我跟了余柒這個老狗,沒想到她比我的主人還過之而無不及,好在生活上有了著落,本來我是打算自殺的,反正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
  直到遇到了燕水姑娘,才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我才覺得我像個人,一個大活人,一個活生生人!
  奸汙完燕水姑娘後,我當了一回人,一回男人,今天,在死之前我還要當一回男人人,想讓老子卑躬屈膝、唯唯諾諾地怕你們、奉承你們,讓你們看到老子跪在地上哭泣磕頭求饒,再可憐我,怕是做不到了。”
  龜奴黃強終於在所有人面前暴露本性,展現真實的自我,說起話來,也是毫無愧色,相當驕傲。
  “我去你娘的!”
  郅正再也忍不住了,提腿就是一鞭腿,踢在龜奴黃強的下巴,龜奴黃強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請大人先判此人腐刑(割雞兒),再判五馬分屍車裂之刑,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他也不能對燕水姑娘亡魂再行此事。”
  郅正低頭拜請,主要五馬分屍的車裂之刑早在漢文帝時期廢除,凌遲之刑還未發明,車裂之刑算是當時最為痛苦的刑法,沒有之一。
  “準,此賊罪大惡極、罄竹難書,死前仍不知悔改,藐視公堂,目無王法,狂妄已極,以廢弛的車裂將其正法最好不過,上順天意,下撫人心。
  本官現在宣判……”
  縣令顥之茅準郅正所請,正欲宣判,郅正趕緊打斷。
  “大人且慢!”
  縣令顥之茅先是一愣,而後詢問:“你還有話要說?”
  “我要告別人!”
  “還要告誰?”
  郅正走到老鴇子余柒跟前朗聲:“一告湖漢樓老板余柒,偷盜他人財物,不修德行,貪財如命,以至於燕水姑娘枉死。”
  繼而走到孟明舉跟前痛訴:“二告本地馬商孟明舉,知情不報,意欲栽贓,而後更要殺人,應與凶手黃強同罪。
  我的話說完了,請大人定罪!”
  郅正說完跪在縣令顥之茅之前,等著結果。
  “元光一二九年,三輔西北,平涼縣縣令顥之茅與朝廷特使重審烏騅子雄殺人案。
  此案疑點重重、盤根錯節,索性朝廷特使心細如塵、智慧過人,手段高明,有了大量物證、人證後,徹底翻案,還冤屈者清白,抓真凶到案。
  根據郅正所告之人,所犯之罪,現由如下判決:
  殺人凶手黃強,因愛奸汙,因財殺人,而後栽贓,實屬惡貫滿盈,罪惡滔天,依大漢律,先判其腐刑,三日後再行車裂之刑,即可執行。
  湖漢樓老板余柒,偷盜財物,不修德行,製造偽證,本該施以重型,但念其配合調查,使案情得意順利結案,功大於過,酌情考慮,不施重刑,依漢律肉刑大板二十。
  馬商孟明舉,知情不報,栽害他人,而後意圖殺人,依大漢律,知情不報者,與案犯同罪,判腰斬之行,三日後行刑。
  因朝廷特使在此,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不予重審。”
  “大人英明!”
  郅正、烏騅子雄、書生南東晟俯首而拜。
  “哼!我早就想死了,多謝成全!”
  龜奴黃強還是不懼,一臉不屑,擦了擦嘴角流著的血,被差役帶了下去,老鴇子余柒本來想要喊冤,架不住差役直接把她押到一旁就開始行刑。
  “寧公子!寧公子!你要救我啊!我跟你爹關系那可是好的很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孟明舉聽到宣判結果後,趕緊跑到寧毅跟前跪下,哭著喊著讓寧毅幫忙。
  “滾!”
  寧毅一把推開孟明舉,一臉嫌棄地怒視。
  “你還有臉提我爹?我爹要是知道你做出了這般傷天害理、為非作歹、助紂為虐的事情,判的罪肯定比顥之茅大人定的罪還重,到了此刻,你還厚顏無恥地來求我?滾!”
  寧毅憤而起身,對著孟明舉臉上就是一腳,孟明舉滾到郅正、烏騅子雄爬起,他不敢惹寧毅,自然敢惹郅正和烏騅子雄。
  “哼!郅正,你的底細我早就打聽清楚了,在你來找我問話後,我就派人去殺了龜奴黃強,沒想到那廝竟然藏在牢房,我下不了手,我縱橫商賈數十年,怎麽會栽在你這個宵小鼠輩的手裡?
  哼!老子早就到退路了,想殺我,沒那麽容易!
  烏騅子雄,你也別得意,咱倆的事情還沒完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明舉也是急了,反正他早就想好了退路,更不想在平涼這個窮鄉僻壤住下去了,與其受辱,不如痛痛快快的罵上一頓,以瀉心頭之怒。
  “趕緊將這廝押下去!”
  縣令顥之茅怎能容他在這裡放肆,兩名差役趕緊架著孟明舉退出縣衙,孟明舉罵罵咧咧地聲音越來越遠,直到離開縣衙,去了監獄。
  “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好在有顥之茅這樣的好官,要不然烏騅子雄可就必死無疑了。”
  “顥之茅大人好官!”
  歡呼聲後,老百姓滿意散去,原本熱鬧的縣衙大門,瞬間冷清了下來,門可羅雀。
  縣令顥之茅走大堂上走了下來,親自扶起郅正。
  “都起來吧。”
  郅正等人乖乖起身。
  “縣丞、縣尉、門下諸吏、兩班差役,今天本官特意給大家放一天假,案子都處理完了,都回去吧。”
  縣令顥之茅從剛才的痛快之中走出,心情平靜,語氣和善。
  “諾!”
  各大小官吏除了功曹史全部回家去了。
  “功曹史,告訴守城將領,此刻起,平涼城恢復如初,不必鎖城,可進可出,之後你也回家休息吧。”
  “諾!”
  功曹史領命退出。
  “稼軒啊,叔父先去後衙休息一會兒,你的擔子可別叔父重,任重道遠,你可要千萬保重啊”
  縣令顥之茅笑著流淚,像是撫摸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而後在郅正的肩膀上拍了三下,頭也不回的往縣衙後府走去,背影孤單,身形寂寥,蹉跎之間,好像老了很多。
  “叔父,我一定保重!”
  郅正看著縣令顥之茅那悲傷的背影,流出熱淚,高聲一喊。
  “南東晟,你以後好生過活吧,別再糟蹋自己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回去吧。”
  “……”
  書生南東晟一句話也沒說,拱手告辭。
  “先生,你可是某(我)的救命恩人啊,受某(我)一拜!”
  烏騅子雄激動地跪在郅正跟前。
  “起來吧, 這是我應該做的,記住,賭博敗人品,嫖娼失德行,以後不要在進這種地方了,免得招來無妄之災。”
  郅正扶起烏騅子雄頓頓教誨。
  “某有此教訓,自當記住先生的話,某多日未見家中老娘,乞請先生隨某一同回家,讓某全族好好感謝先生,排宴七日,以為感謝。”
  烏騅子雄熱情發出邀請,但是郅正此刻哪裡有還有心情去他家吃飯啊,揮了揮手表示拒絕。
  “你趕緊回去吧,今天你的族人一個都沒來,肯定都還不知道,估計還在練兵,如今你免於死刑,破困頓而出,勸他們千萬不要做出造反之事,這是當務之急,不可遷延,速速去辦。”
  “諾!先生!”
  烏騅子雄急於回家,拜別郅正,出來府衙,就看到一襲白衣頭戴黑色帷帽的女子向他走了過去。
  “卿晨璟靚?”
  郅正雖然心中一動有些歡喜,可知道縣令顥之茅大限將至,無暇去找卿晨璟靚,落寞地回頭看看縣衙後府的方向,跪坐在跪墊上發呆,內心每次要去阻止,又被壓抑了下來。
  “稼軒,你怎麽了?如今案子都破了,你該高興才是啊。”
  “是啊,郅兄,咱們該喝酒慶祝一番。”
  寧毅、王玄素看著心事重重、面無表情的郅正上前詢問。
  “罷了,你們去吧,晚些時候我去找你們。”
  郅正揮手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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