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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律》第530章 演戲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也追的累了,看到瞎眼少年張墨請求暫停後,兩手叉腰站在原地大口喘氣休息,不過嘴裡還不依不饒,看著她眉頭緊皺的樣子,就知道她怒氣還沒有消去。

  “饒了你?本少俠丟的面子怎麽辦?你說饒就饒?你是個什麽東西?你也配跟我談條件?”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指著瞎眼少年張墨的鼻子罵道。

  “我的先人!我的小祖宗!饒了我吧,等咱們回去,你慢慢收拾我,行不行?現在人這麽多,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饒了我吧,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啊,誰知道是你啊,就此算了,算了吧。”

  瞎眼少年張墨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討饒,要不是現在礙於人多,恨不得給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跪下來磕頭求饒。

  “回去?回哪?”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聽著瞎眼少年張墨說的那種在她看來是情話的暗示,心裡小鹿亂撞,頓時羞紅了臉頰。

  “當然是我住的地方啊,就在河口鎮一個賭坊內,還能去哪。”

  瞎眼少年張墨沒有想那麽多,只是想著先穩住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而後問清楚她怎麽會出現在碭郡定陶河口鎮,又怎麽會出現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陣營裡,等搞清楚以後,想辦法把這個小魔頭趕緊送出碭郡定陶河口鎮,免得破壞了他的大事,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如果他的計劃是一鍋湯,那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就是一顆老鼠屎,可千萬不能造成這樣的局面。

  “真的?”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歡喜道,內心的喜悅隱藏不住,全部掛在臉上。

  “真的啊,我的小祖宗,你聽我說。”

  瞎眼少年張墨見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年態度有所好轉,趕緊起身,害怕旁人聽到,靠近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旁邊,附耳小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被你父皇派來這裡查大案子的?”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就說你小子怎麽回了一趟老家後,整個人都消失了,四處打探你的消息也沒有結果,我也詢問過了父皇,父皇也裝傻充愣,原來你來碭郡定陶查案了啊,真是的,你不早說,害我跟你打了這麽半天。”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羞紅著臉埋怨道。

  “我說我的小祖宗啊,我怎麽給你說?此事事關重大,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十分機密,牽扯甚廣,關系重大,事關大漢匈奴兩國國運,怎麽能告訴你,行了,饒了我,好嗎?等這件事辦完,任你收拾。”

  瞎眼少年張墨急道。

  “好是好,不過……”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害羞地不願意繼續往下說。

  “不過什麽?”

  瞎眼少年張墨說的同時看了一眼盯著他用奇怪眼神看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還有白紙扇一眼。

  “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我今天就饒了你。”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奸笑道。

  “什麽事?”

  瞎眼少年張墨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什麽事,本公主到現在還沒有想好,等你以後再讓你去做,你能答應嗎?”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得意地晃動著腦袋,十分傲嬌。

  “行!行!行!答應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瞎眼少年張墨心說終於穩住了這個小魔頭,自己雖然在眾人面前挨了打丟了人,萬幸的是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年沒有暴露他的真實身份,如果之前要是暴露了,一切休矣。

  “好,本公主今天便饒了你。”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嬌羞地低下了頭。

  “對了,今天比試,我可能不能敗,之前烏騅子雄已經輸給你了,所以這一場,我必須贏,等會你就假裝輸給我行嗎?就當是我求你了。”

  瞎眼少年張墨又低聲下氣地懇求道。

  “行,你說啥就是啥,反正本公主的惡氣已經出了。”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傲嬌地抬起了腦袋,十分得意。

  “那好,咱們再假裝打鬥一會兒,然後你就給我認輸,就這樣決定了,你可不能變卦啊。”

  瞎眼少年張墨盯著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眼睛交代道。

  “放心吧,如果是平常,你想贏我?做夢吧你!可是你現在在調查案子,我就給你個面子,不對,給我父皇一個面子。”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嘻嘻哈哈地就答應下來了。

  “得嘞,咱倆把這出戲再演下去,免得讓人看出破綻。”

  瞎眼少年張墨說罷,退出幾步,去尋找被他之前從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手裡打飛的長劍。

  “好,好,好,真是囉嗦,跟個女人一樣。”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嫌棄了一句後,準備和瞎眼少年張墨重新來過。

  “劉文少俠好武藝,適才咱們打了個不分勝負,現在重新開始,刀劍無眼,還望劉文少俠手下留情。”

  瞎眼少年張墨抓刀拱手行禮裝模作樣道。

  “少廢話,看我今天如何打敗了你。”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可一臉嚴厲道。

  “那就請吧。”

  “請!”

  而後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和瞎眼少年張墨又戰在一處,追過打鬥程度沒有之前激烈。

  “白紙扇,你說他們兩個剛才說什麽呢?”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更是雲裡霧裡,完全看不懂這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和瞎眼少年張墨到底在幹什麽?剛才還跟仇人一樣,怎麽嘀咕了幾句話以後,好像都變了一個人,迷惑不解的他向白紙扇尋求答案。

  “不知道啊,我剛認真偷聽呢,可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了。”

  白紙扇無奈道。

  “罷了,暫且看接下來如何吧。”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心中盤算如果一會自己搶來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如果能勝,那便沒什麽,如果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要是輸了,趕緊帶著手下跑回大本營躲起來,總之不能把寶壓在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身上。

  “這裡面到底有什麽鬼?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到底是什麽人?而這個張墨,你又是什麽人?看來這件事越來越不簡單了。”

  白紙扇低著頭思忖良久。

  “張大哥,那人跟您認識?這到底怎麽回事啊?總之張大哥,這一局你可不能輸啊,輸了的話,咱們可就完了。”

  瘌痢頭九毛雖然疑惑,但是心裡暗暗祈禱,為瞎眼少年張墨暗暗助威。

  “先生,今天的發生的事情,等回到了長安,我可要給嫖姚校尉霍去病好好說上一說,哈哈哈哈!”

  黑臉漢子度香萬依舊捂著嘴偷笑不止。

  “公主啊公主,當初你非要偷偷出宮說什麽要遊歷天下,其實我明白你見不到郅正郅大人後,想要出宮尋找郅大人,你現在高興了吧,得償所願。”

  小花蘿也默默地祝福著舞陽公主劉文姬。

  “吃我一劍!”

  “看我一刀!”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和瞎眼少年張墨嘴上喊得很凶,可是下手很輕,打著打著就變成了兩個剛學會握劍練劍的門外漢,瞎眼少年張墨這邊慢悠悠地一刀劈去,長安第一大俠劉文這邊不急不慢地用劍一擋,而後再慢慢地一劍刺出,瞎眼少年張墨在裝模作樣故意表現出很難擋的樣子,吃力抵擋。

  如此往複,瞎眼少年張墨和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悠閑地比劍,看的周圍以為接下來打鬥會更激烈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白紙扇、瘌痢頭九毛等人都快無聊的睡著了,而瞎眼少年張墨則和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竟然當著眾人的面開始閑聊起來,只不過他們二人都在場地中央,說話的聲音又小,至於說的什麽,都沒有聽到。

  “郅正,你的眼睛怎麽瞎了一個?”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心疼不已,柔情地看著瞎眼少年張墨。

  “沒有瞎,我這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害怕別人看出我的真實身份。”

  瞎眼少年張墨如實道。

  “哦,我就說你現在這麽受我父皇信任和喜歡,誰敢弄瞎你的眼睛啊。”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心安不少。

  “對了,你老人家怎麽不在皇宮裡好好待著,怎麽跑到了碭郡定陶了?而且幫著他來對付我?”

  瞎眼少年張墨好奇地詢問起來。

  “哎呀,在宮裡待的煩死了,去年我從父皇嘴裡得知,你去了長沙郡郴縣處理什麽案子去了,結果等了幾個月,你又回了老家,在後面你整個人就消失了,一直陪我的霍去病那個臭小子自打被父皇封為嫖姚校尉後,就去他的舅舅大將軍衛青去邊關打仗去了,皇宮裡的太子皇兄又是一個書呆子,整天子曰啊子曰的,無趣透了,母后又在帶皇孫,其余的姐妹嫁人的嫁人,沒有長大的沒有長大,要麽就是玩不到一起,所以我就想著偷偷溜出宮,到處行俠仗義、鋤強扶弱,走著走著就到了碭郡定陶了。”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暗中透露自己是因為太過四年郅正,所以才想著溜出宮,假借當大俠四處行俠仗義的名義,尋找郅正,可是郅正是多聰明的人,他心裡早就有了喜歡的人了,所以就裝傻充愣,假裝沒有聽懂。

  “哦,原來是這樣啊。”

  瞎眼少年張墨隨便回了一句。

  “說起這事,我就一肚子火!你說你是不是要搶奪人家的地盤啊?而且還要搶別人的女人?郅正啊郅正,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麽好色,你膽子可真肥啊,看我回去了,不給父皇告狀,就說你假借查案的名義假公濟私、貪財好色,到處欺負可憐人,你就等著吧你!”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說到此事,不免又有一些生氣,本來是慢慢刺出的一劍,這一下突然發力,刺向瞎眼少年張墨的胸口。

  “嘿!你幹嘛?不是說好了嗎?還好我反應快,要不然還真就被你殺了。”

  瞎眼少年張墨不用猜,單純又無知涉世不深的舞陽公主劉文姬肯定是被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和白紙扇灌了不少迷魂湯,要不然她怎麽可能會相信呢。

  “哼!你死了活該!什麽女人你都敢搶,去死吧你!”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又憤怒的刺出一劍,好在瞎眼少年張墨早就有了準備,輕松躲過。

  “我說我的小祖宗,你不能不能有點腦子?他們還編排我啥了?你一次性說完。”

  瞎眼少年張墨想聽聽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和白紙扇是怎麽給單純的舞陽公主劉文姬灌迷魂湯的。

  “哼!說起來本公主更氣!看劍!”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年在提示的情況下,向瞎眼少年張墨的喉嚨刺去。

  “終於下死手了!”

  不停打哈欠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高興地叫了出來。

  “我看沒這麽簡單。”

  白紙扇一直觀察著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和瞎眼少年張墨的面部表情, 從他細微的觀察來說,他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眼前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女人,因為她看待瞎眼少年張墨的眼神,太過溫柔,而且藏著掩飾不住的喜歡,而張墨是一個男人,所以他敢大膽的斷定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絕對是一個女人,而且歲數還不大。

  “張大哥,還手啊!”

  瘌痢頭九毛急道。

  “我說你們要調情到什麽時候?某都快困死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自然是再也笑不起來了,而是不停地打瞌睡。

  “你老人家倒是說啊,快說啊!”

  瞎眼少年張墨催促道。

  “他們說你奸淫擄掠、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殺人如麻……什麽壞事都做盡了,說是飽受你們欺凌,無法生存下去,我正好跟剛認識的本地俠客喝酒,聽到了有人招募江湖遊俠替他們比試,於是乎我就答應了,這才出現在了這裡,不過也好,要不是這誤打誤撞,我還見不到你這個隱藏極深的大惡人呢。”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氣憤回道。

  “不是,我的小祖宗,這話你信嗎?”

  瞎眼少年張墨苦著個臉,為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智力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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