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道寒光一閃,鋒利的劍鋒直逼黑臉漢子度香萬的面門。
“速度太慢了,哈哈哈哈。”黑臉漢子度香萬捂著嘴巴又打了一個哈欠後,才不慌不忙地往後一退,而此時最緊張的莫過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白紙扇以及瘌痢頭九毛。
“是嗎?再看我一劍!”
感覺被羞辱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一擊不成,而後加快力量和速度,又朝著兩手交叉在胸前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的喉嚨狠狠刺去。
“還是慢!還是慢啊!”黑臉漢子度香萬身體微微往後一傾,伸出右手雙指,直接夾住了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刺來的一劍。
“好大的力道啊。”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萬萬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力度和準度都在自己之上,這才收起輕視之心,欲要把手中的長劍劍尖從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手裡掙脫。
“嗯?”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縱然是使出了全身的氣力,竟然不能把手中的長劍從黑臉漢子度香萬的手裡掙脫分毫,不免有些著急和擔憂。
“這……”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劍奴往前一步,通過擋住視線的鬥笠看到了眼前吊詭的一幕。
“哎喲,我的呐,這還沒開始怎麽打呢,就已經成這種局面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心慌不已,有些害怕地看向了一旁低著頭不敢再看的白紙扇,心:老子就知道這個兩個東西不靠譜,果不其然,白紙扇,老子今算是被你害死了。
“度大哥威武!度大哥威武!”
在一旁緊緊觀察局勢的瘌痢頭九毛趁機拱火,舉起長刀拉著兄弟們為黑臉漢子度香萬拱火助威。
“哈哈哈哈!累了吧,鑒於你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請來的人,某就陪你再玩上一會兒。”
驕傲的黑臉漢子度香萬這才松開兩指,輕微一彈劍尖,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手中的長劍差一點脫手而出。
“哼!休要猖狂!我這就用全力來對付你!”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穩住心神,抖擻精神,暗自鼓舞自己一番,後舉起長劍,繼續向兩手叉腰狂妄至極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瘋狂進攻。
“你須用全力向我進攻,免得太無聊了,某他娘的都困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譏諷一句後,見對方劍舞如飛,每一劍出來都下死手,不留活路,且出劍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狠,黑臉漢子度香萬自然不敢托大,畢竟他兩手交叉在胸前,沒有武器抵擋,就是被所謂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劃傷了自己那也晦氣的不校
這才加快速度的躲避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刺來的長劍劍鋒。
“哼!竟然還敢托大,裝神弄鬼,你死的不冤!”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見黑臉漢子度香萬仍舊有恃無恐地裝模作樣,故此,再度改變路數,使出渾身解數向著黑臉漢子度香萬猛攻去。
隨著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一陣猛攻,看的周遭的人心驚肉跳,尤其是瘌痢頭九毛等兄弟們,反觀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和白紙扇這才滿意點頭,認為拿下托大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只是時間問題,而一直坐在車裡沒有下來的瞎眼少年張墨則悠閑地看書,風輕雲淡,一切都在掌握之鄭
“有點意思,比那些江湖騙子可有些手段,難得啊,只不過這嗇力氣好像比正常男人要,這是為何?”
不容黑臉漢子度香萬多想,十幾道凌厲的劍鋒逼來,黑臉漢子度香萬越躲越快,就像是一個成年人逗弄著一個無知無畏的孩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遭看比試的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尤其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和白紙扇、劍奴,最為輕松的就是瘌痢頭九毛等人,是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黑臉漢子度香萬是有意讓著長安第一大俠劉文,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味躲避,不是害怕,而是根本就沒有把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放在眼裡,他根本就不配跟黑臉漢子度香萬比試,更不配讓黑臉漢子度香萬出手。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哎喲,不對是沿河一坊光杆將軍張勝張爺,您請的人就這點能耐?
我們度二爺都不屑出手,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早點跪地投降吧,是不是啊兄弟們哈哈哈哈!”
瘌痢頭九毛在一旁得意地叫囂著。
“是啊,張爺,您眼睛沒毛病吧?還不趕緊投降認輸?”
一個瘌痢頭九毛的手下跟著嘲諷道。
“張爺,實力懸殊,我們這些當的都看不下去了,趕緊跪地投降吧。”
另一個瘌痢頭九毛的手下跟著挑釁道。
“張爺,還沒被我們度二爺給打夠嗎?組團來挨打?識相的趕緊投降,免得浪費時間。”
再一個瘌痢頭九毛的手下跟著調笑道。
“他娘的,氣死老子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面沉似水,十分難堪,而後惡狠狠地怒視一旁的白紙扇。
“張爺,先別急,這不是還沒有分勝負嘛……”
白紙扇耷拉著腦袋,暗中祈禱,這要是輸了,沒有腦子脾氣火爆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一定會把責任算到他的頭上,到時候他可真就完了。
“哼!”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冷哼一聲後,繼續緊張地觀察著場中央的局勢。
“好賊子,竟然還敢慫恿手下逞口舌之利?吃我一劍!”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聽著場外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譏諷,臉上十分掛不住,同時心裡大驚:這賊子著實有些手段,竟然可以不動手堅持到現在,看來我必須使出壓箱底的功夫了。
隨著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往後一撤,圍繞著依舊兩手交叉在胸前的黑臉漢子度香萬走了半圈後,再度猛然出手。
這一次出手,無論是力度、準度都是他平身最強的一擊,竭盡全力,可謂是完美無缺。
黑臉漢子度香萬淡淡一笑,就看到一點寒芒快速向他面門刺來,他看的出來,這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是要跟他搏命了,根據他的狀態來,這必然是最後一擊,可是這最後一擊,在黑臉漢子度香萬看來著實有些可笑,甚至是滑稽,他是多麽強悍的武力,那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劍法真的,給瞎眼少年張墨提鞋都不配,更別跟他動手了。
“哎,真的是個廢物,還長安第一大俠?估計也就是普通江湖俠客的水準,就這水平,也敢來挑戰我度香萬,真是該死,要不是先生交代某不許殺人,老子真恨不得把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直接給殺了。”
面對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迅猛刺來的一劍,黑臉漢子度香萬不躲反笑,帶著可憐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語氣,搖頭歎息完之後,黑臉漢子度香萬這才動手。
時遲那時快,黑臉漢子度香萬雙腿猛地一彎曲,身體往下一沉,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時間就好像定格了一樣,只見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如跳出水面的飛魚,躍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而落點就是黑臉漢子度香萬的面門。
只不過黑臉漢子度香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長安第一大俠劉文還沒有刺中甚至還沒有完成那道美麗的弧線,黑臉漢子度香萬嘴角得意一笑。
“哼!著家夥吧你!”
黑臉漢子度香萬突然出手如電,滿含信心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腰部忽然被什麽東西給死死鎖住,整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等反應過來時,他整個人已經被黑臉漢子度香萬一隻手高高舉起過頭頂。
“完了!完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一看這局勢,就知道大勢已去,眼下隻想著開溜,至於之前發過的什麽誓言,就當是放了個狗屁,他就是死,也不會把心愛的梔子姑娘交出去的,更不會甘心給自己的死對頭瞎眼少年張墨、瘌痢頭九毛、黑臉漢子度香萬當手下的。
“這……”
白紙扇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沒想到他也有看人看走眼的時候。
“嗯?”
就在此時,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有些糊裡糊塗。
“子,看某弄不死……”
黑臉漢子度香萬準備把已經控制在手裡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狠狠地摔在地上,就此算了,而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則仍舊不甘心就這樣落敗,奮力揮舞手中的長劍想要刺中得意洋洋的黑臉漢子度香萬。
“難道是某看錯了?怎麽是她?”
黑臉漢子度香萬愣在原地,整個人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盯著長安第一大俠劉文鬥笠下露出來的臉,是那樣的熟悉且那麽的陌生,熟悉的令人害怕,陌生的令人畏懼,他再度擦了擦眼睛,使勁眨眼幾下後,這才敢確認那個面目猙獰感覺被羞辱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就是那個魔頭之後,隻感覺自己見到了鬼一樣,先是心躲避開長安第一大俠劉文胡亂刺來的劍,而後心翼翼地把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放在地上。
“你……你……”
不是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眼睛瞎,而是此時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害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自打進入定陶河口鎮以來,一直都是披頭散發的狀態,別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就是瘌痢頭九毛的手下如果不靠近,根本看不清黑臉漢子度香萬的模樣具體長什麽樣,故此,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在這種慌亂失措的情況下更是看不清黑臉漢子度香萬的長相,而黑臉漢子度香萬吃驚地半不出話來,就是想不明白為何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更是出現在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的陣營裡,不過他現在明白了為何眼前的老熟人為何自詡長安第一大俠了,名副其實,名副其實啊。
“你什麽你?吃某一劍!”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得勢不饒人,為了找回場子,也不知眼前黑漢子度香萬為何就突然把他放下來,此時也管不了那麽許多了,掙回面子最重要,想都不想就一劍向黑臉漢子度香萬的面門刺去。
“哎喲,她,某可是對付不了,只能找先生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自打確認了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真實身份後,哪裡還敢跟她比試,嚇得是落荒而逃,抱著兩個腦袋如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跑出場外,向著瞎眼少年張墨坐的馬車那邊驚慌失措的跑去。
“喲?沒想到啊!”
白紙扇激動地右拳擊打在左掌上。
“怎麽突然就……突然就贏了?白紙扇,這子可以啊,著實有些手段,厲害!厲害!等咱們回去,我一定重重賞你。”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勝喜形於色,歡呼雀躍,右手抓住白紙扇的肩膀神色飛揚,幾乎是纏聲了出來。
白紙扇知道現在不是領功受賞、邀功托大的時候,趕緊往前幾步,走到場地中央,對著所有讓意地宣布:“咱們道上的規矩,比試的時候,倒地算數,打死算輸,離場也算輸,所以這一場,我們請來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年勝!
你們沒有異議吧?道上的比試規矩你們應該懂吧,要是耍賴不認帳,我看你們以後還怎麽在定陶的道上混了,哼!”
“……”
瘌痢頭九毛以及一乾手下根本沒有功夫搭理白紙扇, 隻當是白紙扇在放屁,他們現在唯一搞不懂的就是明明已經快要勝利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為何突然之間就跟失魂落魄的喪家之犬一樣,逃離了那個根本不入流的劍客劉文,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人都傻了,懵了,以瘌痢頭九毛對黑臉漢子度香萬的了解,他不是一個隨意認輸的人啊,怎麽就……怎麽就……
瘌痢頭九毛以及一乾手下傻立當場,有的覺得不可思議的手下傻愣的同時,手中的長刀居然從手中滑脫都不知道。
“這就敗了?”
瘌痢頭九毛自言自語了一句,而後使勁眨了幾下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傻子都看得出來,黑臉漢子度香萬隨便都能贏了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可這……可這敗的也太他娘的突然了,毫無預兆,就好像一隻快要把人吃聊白睛吊額大蟲,反手被那人一個手指給點死一樣,換做誰都接受不了。
漢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