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大半個仙界都跑遍了,怎麽就是找不到這小子?”純狐享看著門外的人流,自言自語道。
“享叔還是沒有感受到有蘇的氣息嗎?”有蘇州也有些頭痛。
他已經出來幾年了,雖然說有父親在,可正是因為有父親在他才不放心啊!
一想到回族之後還不知要收拾多少殘局有蘇州就想歎氣。
“有蘇!有蘇!”純狐享要不是顧忌到這是晚輩,他早翻白眼了。
“我看我孫子就是因為這破名字才離家出走的!”純狐享冷哼,十分不滿。
“你說說,有蘇是我親孫子,他一個外公摻和什麽?我取的純狐星這個名字多好?他非要叫有蘇!”
“誰家的崽子名字這麽難聽的?除了夢魘一族那些土包子!”純狐享氣呼呼地等了等有蘇州。
“純狐有蘇,瞧瞧這名字簡直是要多傻有多傻!”純狐享一想到這裡就火冒三丈。
他當年翻了多少字典才給選了那麽個名字,要多好聽就有多好聽。結果呢?
有蘇滄那個老混蛋,自己沒文化就算了,還非要耽誤他寶貝大孫子!
“要是我孫子找不到,我一定要去找他好好算算帳!”
有蘇州暗暗叫苦,可礙於對方長輩的身份,一句不敢駁。
咳,其實他也覺得自己外甥的名字略......
但那是自己親爹,他做兒子的總不好拆台。
“這個,享叔,外甥他會不會被困在什麽秘境中了?”有蘇州乾咳兩聲。
純狐享:“無論如何,還是得繼續找。”
有蘇州點點頭:“這是自然的,外甥所練的功法與眾不同,大成前還是得少和外界接觸。”
說到這個,純狐享更氣悶了。
在自家孫子還在他娘肚子裡的時候,他滿心期待著那小子出來後能繼承他的衣缽,修煉他的功法。
結果這小子最合適的功法卻是《七情訣》!
純狐享絕倒。
但就算是連《七情訣》那也比連有蘇滄那老混蛋的功法好!
純狐享一想到有蘇滄那老混蛋的功法都比自己的功法更適合寶貝孫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你就留在這裡吧。要是有什麽消息,及時通知。”
有蘇州躬身應是。
“這裡就是蒼溪府?”孟衍看著面前這巍峨的城門,眼露興奮。
純狐有蘇牽著她:“走吧,裡面應該有不少合你胃口的東西。”
孟衍想到族人遊記中記載的關於蒼溪府的描寫,就恨不得立刻入城。
“咦?”自純狐享離開已經過去一個月,有蘇州在這裡一邊等待消息一邊處理著從家族送來的文件。但一個月過去了仍無所獲。
今天有蘇州也是有些煩悶才會出門走走,結果走到蒼溪府最繁華的一條街上時卻意外感知到外甥的氣息。
有蘇州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忙停下腳步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那種血脈之間的牽引。良久才確定自己並沒有感受錯。
有蘇州雙眼一亮,驚喜萬分,總算找到了。
順著血脈的牽引,有蘇州一路走到了一個擺在路邊的小攤前。
看著眼前這簡陋的小攤,有蘇州一時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感覺。
外甥他會在這種地方?
他仔細的打量著攤上的食客。
別說,這小攤上的食客還挺多,大部分都是凡人,不過低階的修煉者也有。
竟然還有金仙?
有蘇州目瞪口呆的看著角落處的一張小桌上的兩人,女的分明是金仙級別,男的氣息莫測,他一時間有些看不穿。
想必對方身上應該有強大的能夠遮掩修為的仙器。
那應該不是自家那外甥。
外甥一個人在島上修煉,雖然各種修煉資源從不缺,不過這些東西想必純狐氏是沒有給他備的。
可血脈間的吸引又是無法忽視的。
現在他們離著這麽近,有蘇州已經可以很強烈的感受到對方的血脈氣息。
純狐有蘇早就注意到有蘇州了,應該說從踏進這座城開始,他就感受到了這股血脈之力。
他早就將自身的血脈遮掩住了,雖然不能完全隱藏,但除非對方離自己很近,否則是感受不到的。
但他仍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所以從有蘇州靠近這條街開始,純狐有蘇就知道了。
只是,看著吃的正開心的孟衍,他卻不忍心打斷。
也罷,他也出來的夠久了。
想必家族的人應該早就知道了,舅舅應該是來找他的。還是早點和他們說清楚吧。
“阿城,我們走吧?”
“等等,逍遙,我帶你見個人。”
孟衍其實也察覺到了有蘇州,聞言也不意外純狐有蘇拉著她徑直走向那個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男人。
“你......”有蘇州欲言又止,一臉複雜地看著面前的大漢。
“舅舅,我們找個地方再說。”純狐有蘇淡淡地開口。
有蘇州聞言視線往下,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憤怒還是該高興。
“跟我來。“最終有蘇州歎了口氣,帶著兩人來了他目前在蒼溪府的落腳之處。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會一個人從島上出來?”有蘇州讓人將孟衍先帶到其他地方,才將純狐有蘇帶回了自己的書房。
一進入書房,有蘇州便迫不及待地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純狐有蘇神色未變:“只是覺得一味的苦修不利於突破瓶頸,所以出門歷練而已。”
有蘇州眉毛一皺:“胡鬧!你的功法和他人不同,大成前不宜多和人接觸,連你父母都不得不忍痛將你送去島上,你怎麽能自己出去?”
“就是要出門,那也應該和我們說一下。你就這麽出去,萬一出了什麽事你要我們這些長輩情何以堪?”
純狐有蘇深深一禮:“舅舅,讓你們擔心了。是有蘇的錯,但有蘇只是不想繼續一個人孤獨的修煉。”
有蘇州想再說點什麽,可一想到這個外甥從小吃了那麽多苦,就有些不忍心。
罷了罷了。
有蘇州:“趕緊給你父親他們傳個信,你爺爺都親自出來找你了,一個月前剛離開。”
純狐有蘇點頭:“我知曉了,待會就給他們傳信。”
有蘇州:“你身邊那個姑娘是怎麽回事?哪裡的?你們怎麽會.....會?”
純狐有蘇抬起眼,不閃不避地看著有蘇州:“她是我以後的道侶。”
有蘇州盡管已經有所猜測但還是被這話氣的不輕:“你說什麽?”
“有蘇,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你練的可是《七情訣》,這功法大成前不可動心不可動情!你母親那麽疼你,為了你的修煉仍忍著心痛不去見你。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毀了我們兩族這麽多年來的心血和犧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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