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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蘭王國是在驚怒交加的收到賈黎國、瑞德國聯合公告的文書的。
這個與拉瑪國隔著海灣相望的山地小國,與其說是熱愛和平,不如說是擔憂周邊國家的強大,威脅到他的國際地位。當前周邊十多個國家,都以赫爾蘭國為國際外交的主要場所。國王特意在王都設置了一座輝煌的“百國宮”、“和平殿”作為專業的會議場合。
這個小國正是依賴崇高的國際地位,才能以僅僅很小的領地獲得穩定的獨立地位的。
可如果周邊國家通過互相吞並變成了很少的幾個國家,赫爾蘭國又如何確保獨立地位和王族血統傳承?因而,幾百年來,赫爾蘭國的王族就在矢志不渝的打擊可能統一各國的英雄和政權,通過高超的外交手段,不斷對其進行分化瓦解,或者乾脆組織聯軍干涉,擬定罪名號召貴族和貧民反抗到底。
馬瑞國王的失敗,正是赫爾蘭國當時的國王拜金旦所一首策劃的,至今,這位號稱“各國獨立保護者”的偉大國王的塑像,還矗立在“百國宮”前,接受國民的崇拜。
總之,這個高地國家,是最先做出激烈反應的。他們的使節是帶著兩班投石兵和一隊唐克親自來到瑞德國國都的,甚至都來不及等待其他國家的使節。
漢博回到王都的時候,很有興趣的去暗中觀察了一番在使節宮居住的投石兵的,因為這個兵種很少下到山下來。在他們國家的這個高地上,居高臨下的防守是他們威名赫赫的重要前提。
了大量書籍,並親自帶領士兵進行了多次作戰的漢博,已經看出了這一兵種的優缺點:優點是在狹小的山道上,從上至下的投石,會產生極為可怕的威脅,甚至比擲矛兵這個同樣的遠程兵種更可怕。因為石頭遍地都是,利用投石索進行的遠程打擊,也遠比投擲沉重的標槍更有續航力。同時,其武器極為廉價,幾乎取之不盡。
但反之,如果是在平地,寬闊地形,這一特殊兵種的作戰能力就急速降低,除了能夠打擊到缺乏甲具的士兵之外,還必須依賴大集群,以密集的投石量來彌補其準確性不足的問題。而一旦進攻者變成了罪人們的那種小集群,投石兵就只能下逃命的份兒。
面對氣勢洶洶的赫爾蘭國使節,漢博一面在心中詆毀,一面鄭重其事的在第二天會見了對方:為了度過艱難時光,漢博不得不稍微降低了自己的待遇,將主從分明的見面,矮化成了雙方平等的會面。
不過,漢博的這種示好,絲毫沒有換來赫爾蘭國使節的體諒,他一見面就斥責漢博道:“誰允許你發動對賈黎國的滅國戰爭?誰允許你吞並賈黎國的國土?一個傳承幾百年的國家,沒有任何過錯,其獨立自由是受到國際社會保護的!”
漢博抿了抿嘴,心中的惱火升起了,卻勉強低著頭喝了口果漿,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現在不是和這個色厲內荏的陰謀小國翻臉的時候。為了防止會議談崩,脾氣暴躁的利威、巴爾、漢克、亞爾登都沒被他允許參加會議。參加會議的只有拘謹的卡爾斯以及臉皮厚的安爾乾!還有一急了就不會說話的佩提特!
這次戰爭佩提特雖然沒能參戰,但留守中途大營,意外的讓他成熟了不少,尤其是看到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吟吉國王的慘狀之後。
“尊敬的使節,我並未發動對賈黎國的滅國戰爭,我更沒有吞並這個國家,我們的國書說的很清楚。”
漢博語氣緩慢的道。
“哼!”赫爾蘭國的年輕使節一把拍在漢博面前的桌子上:“你的這套說辭能騙得過我國嗎?你別忘了,我國是國際大國!我現在代表我國以及關心此事的國際社會向您詢問:您是否已經吞並了賈黎國?您是否與罪人們聯手?”
漢博半仰著頭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面孔,同樣是年輕人的漢博心中的火氣要壓不住了,隻好勉強道:“我並未和罪人們聯手,你的這種責問恐怕也不是你國的目的。實話說,所謂的《天平條約》,本意是維護司法制度,卻被你國生生搞成了以雪山為牆,阻礙各國人民融合的軍事同盟。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算計什麽!”
赫爾蘭國的使節猛的站起來,目光逼視著漢博,猛的回身走向門口:“我這就將殿下退出《天平條約》的事情報告我的國王!”
“誰說我退出了?”
“你在非議這個神聖條約。”
“誰說我非議了?”漢博的臉上掛上了奇怪的笑容。
“你剛剛還說……”
“我說什麽了?”
“你?我有證人,他們都聽說了!”年輕的使節剛剛還是國家給予的氣勢,其實本人並未生氣,而現在才真的氣壞了。
“你的仆人當然和你統一口徑……”漢博還在打擊他。
安爾乾一看這成什麽了?兩國的莊重外交場合,怎麽成了小孩子吵架?趕緊插話道:“尊敬的使節,我想在沒有他國使節在場的情況下,我們談話自由一些並非是我國殿下的惡意。請允許我向您詳細的解釋。”
使節也知道他這次什麽也帶不回去是不行的,於是回來重新坐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漢博,扭頭看安爾乾。
“其實賈黎國南部五領的不是雪山上的罪人,是一支流浪的古老王族,他們也是貴族。我國王子看他們可憐,才給他們一塊委身之地。”
“證據呢?”使節追問道。
安爾乾拍了拍手掌, 阿勃勒從一旁走了上來,安爾乾從身後捧出一把不同於瑞德國平直寶劍的寬頭細腰的寶劍,突然一把插進了阿勃勒的胸膛。
在赫爾蘭國使節驚駭的停止呼吸的時候,安爾乾又在表情痛苦的阿勃勒的胸前抽出了寶劍。
祖先之劍,王族血脈!
不可動搖的證據!
這同時也是一柄從未在百國宮圖畫中出現過的祖先之劍!
使節沉默了半晌,算是勉強接受了瑞德國並未違反《天平條約》的說辭,轉而追問起了瑞德國發動滅國戰爭,違背國際社會普遍和平追求的罪責,哪怕安爾乾以《兩國公告》為法理依據,仍舊詰問不休。
漢博突然笑了笑,扭頭向福格勒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吟吉在女王吉扎的攙扶下,從王宮二樓來到了一樓大廳。
“女婿,我親愛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