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雖然被魏寧靜帶出了院子,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原本他走在後,追上魏寧靜問言:“他們是在行房?我說的對不對?”
魏寧靜被問後默認的點了點頭,只聽見十五言:“不知道紫萱什麽時候化人?我有些想她了。”
十五想起分別前與紫萱的那一景一幕,魏寧靜心裡有些不舒服,剛好看到一處燈還亮著,叫道:“妖妖妖……”
十五回神,言:“哪裡有妖?三清鈴都沒響,你不會看錯了吧!”
“可能看錯了吧!”
魏寧靜言語著,“七司,我有點累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
魏寧靜上前走,十五在後跟隨。
兩人向那光亮處走去,那亮光處院子還不小,前前後後有十幾間屋子。
剛到門前,見院中下人忙忙碌碌的貼喜紙,十五問道:“寧靜。他們在乾嗎?”
魏寧靜解釋道:“他們在貼喜紙,看來此家明天的主人像是要嫁女。”
“嫁女不是應該高興嗎?”十五望著一處,“我怎麽聽到這院子裡有人在哭。”
“哭?”魏寧靜仔細聽,卻什麽都沒聽到,見十五上前,當即跟了過去。
十五上門見一貼喜紙的人,說出來意,那人見兩道人,有些興奮,話都沒回,向院中跑去:“老爺,老爺……小姐有救了,屋外有兩位道長來借宿。”
一屋,一姓龐的老爺聽到下人的呼喊,當即從大堂走出,“那倆道人在哪?”
下人言:“他們就在門外,是來借宿的。”
龐老爺當即親迎十五和魏寧靜進大堂,跪地言道:“還請兩位道長相助。”
十五隨手一道法力,扶龐老爺起身,問道:“怎麽回事?嫁女不應該是喜事嗎?我有什麽可幫你的。”
龐老爺道出往事。
……
古木村西面百步開外,是龐老爺家的宅院。
龐老爺曾是長安禮部官員,後辭官回鄉,回到村下居住,蓋了這座大宅子。
有一天,大雪紛飛,道上靜悄悄的,有一少年周生,偶然經過龐家門口,看見兩美人和幾個婢女在院中堆雪,容貌美好。
周生進屋,道明來意,說他是借宿之人。
大嬌和二嬌看到周生,眉目清秀,便向他行禮,當時龐老爺並未在家,兩女讓婢女給那周生安排了住處。
周生跟著婢女進屋,見房屋雖然不太寬敞,但是處處懸著錦緞幃幔,牆壁上掛著許多古人的字畫。
婢女偷偷的告訴他:“我家大小姐看上你了。”
周生本就是被兩小姐的容貌所吸引,聽到婢女說大小姐喜歡上了他,內心本就極為心悅。
晚上龐老爺歸來,見到了周生,下人為其解釋了周生是來借宿的。
周生見宅中下人對龐老爺很是恭敬,便猜出了眼前之人是此家的主人。
路過村子借宿的人本就不少,龐老爺隻當周生是借宿的,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第二天,龐老爺出了趟遠門,半個月後回到家,周生跟他的大女兒相談甚歡。
龐老爺只有兩個女兒,並無兒子,又聽聞下人說大女兒喜歡周生。
“也罷,只要大女兒喜歡就好。”
晚上,龐老爺詳細地詢問了周生的出處,準備替大女兒把把關。周生說他是一個修行之人,還在龐老爺面前表演了不少神奇的法術。
即是修行之人,龐老爺也替大女兒能尋到一好夫君感到高興。
龐老爺自辭官回村,在外經商,有時候一走數月,這都是經常的事。
一日周生陪大嬌在院中對詞,也許是興趣來了,周生讓俾女去拿酒,婢女自當領命。
大嬌不勝酒力,見周生數次讓酒,甚至是交杯共飲。
隻好飲一杯酒,隨後便倒在桌案上。
周生見大嬌醉了,命令婢女道:“把香奴叫來。”
婢女見周生在龐家勢大,也不得罪他,便去叫香奴。
過了片刻,一個侍女走來,身穿紅裝,豔麗無比。
這是周生入龐家,見除了二小姐,香奴雖是個俾女,無論從才貌都勝大嬌一籌。
這香奴本是龐家主母身邊的俾女,龐家主母非常喜歡音律。
香奴從小耳熏目染,在音律上的造詣頗為不凡。
周生讓香奴彈奏一曲,香奴用象牙撥子勾動琴弦,旋律激揚哀烈。
一曲過後,周生便命令她用大杯斟酒,二人一直喝到傍晚才罷。
第二天,周生陪大嬌早起一同讀書。
中午時周生突然向大嬌提出,讓她學習學習音律,
大嬌以為周生喜聽音律,便讓俾女尋來香奴來教自己。
周生十分能討大嬌開心,可大嬌在音律上並無任何天賦,每次香奴來教大小姐音律。
周生必會想方設法讓大嬌飲下一杯酒。
一天晚上, 大嬌和周生共飲的時候,周生的兩隻眼睛緊緊地盯住了香奴。
香奴很是害怕,只見大小姐喝下一杯酒便倒在了桌案上,周生近前,威脅道:“香奴,你三番四次的拒絕我,可要想好後果了嗎?”
香奴雖然未將周生借教大小姐練琴之便,調戲自己的事告訴大嬌,但卻告訴了二小姐。
二嬌本想向大嬌坦白,見大姐和周生溺在一起,有些不知該如何向大姐道出心事,便離開了。
不過每日香奴練習大姐練琴,二嬌會暗中派人觀望,若出事,便通知自己。
……
二嬌推門而入,見周生將香奴壓倒在琴案上,大姐就在一旁,心中憤怒,言道:“大姐喜歡你,你竟然利用其之便,對曾跟隨照顧家母的俾女動手,你這樣做對的起大姐嗎?”
好事被打擾,周生怨恨的看了香奴一眼,徑直走到二嬌面前,小聲言:“今日之事我記下了,等我娶了你大姐,將來成了這龐家之主,今日的帳我會跟你慢慢算。”
自那以後,周生再也沒有對香奴動手,反而每日陪大嬌到郊野去遊玩。
到了盛夏濕熱季節,一日晚上周生在屋中洗澡,大嬌無聲無息的進屋,見周生的全身突然腫起一個像黃豆大小的包,如同那痔瘡一般。
待周生洗完澡,那包又消失了,大嬌偷偷的退了出去,並不言語。
第二日仍舊如同往常一般,直到等到龐老爺歸家,大嬌說出了此事。
龐老爺見多識多,言道:“女兒啊!你可能是看到蛤蟆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