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雪根本來不及轉移老人,
長安鬼市出現了不少大監司的僧人。
寧靜忍著淚水,快速消失在一個胡同。
她來到一農家之內,迅速挪開炕上的被子,跳進了一密道之內。
算命攤前,十幾名僧人團團將老人圍住,隔開眾人。
這時身穿官服的少監司一步步走了過來,腳踩在長凳上,將老人的頭按在桌子上,問道:“輪回鏡的碎片在哪?”
少監司問了數遍,老人不答。
原來已經沒了氣息,少監司指著身旁的兩僧人人。
言:“去把這老頭的屍體給我掛在長安城上暴曬,就寫妖道禍亂鬼市,已被我少監司陳言遜擊斃當場。”
“阿彌陀佛。”
幾位僧人架著老人的屍體離去。
陳言遜手拿羅盤,順著剛剛寧靜消失的胡同走去,“竟然在這裡!”
陳言遜踹開門,安排身後的僧人,道:“都給我好好找找,搜仔細了。”
魏寧靜從地道出城後,竟是在城外的馬場附近。
根本來不及多想,留下一些銀子,魏寧靜騎了一匹馬,一路向西而行。
十六年前,月圓之夜。
六脈之主身死,後人尊脈主之令,小隱於市。
如今關南魏算門長安問世,其他五脈後人也相繼得到了消息,不過他們等在等著鎖妖壺之主來找到他們。
魏寧靜一路向西而行,
晚上途徑一官山間下廢舊的三間小屋,當即下馬,去山上尋找野果充饑。
傍晚回去的時候。
魏寧靜推開三間小屋的房門,見桌案上滿是塵土,窗戶上也有了蜘蛛網。
於是她掃掃床,鋪了一些稻草,關門休息。
這時,月光照滿窗,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多時,沒睡著,覺得萬籟俱寂。
忽然間聽到風聲呼嘯,屋門被風刮得咣當咣當直響。
魏寧靜心想可能是風大吹開了門。她正尋思間,風聲逐漸接近住房,
一霎時,房門也被刮開了。
她更心疑了,還設想過來是怎麽回事。
風聲已入屋內,並伴有鏗鏗的靴聲,逐漸靠近屋子。
霎時門開了。
她急忙一看,一個山魈怪弓著身子塞了進來,矗立在門前。
頭幾乎觸著門頂,面似老瓜皮色,目光閃閃,向屋內四面環視。
張開如盆大口,牙齒稀疏,長三寸多。哇啦哇啦亂叫,聲音震得四面牆壁山響。
“哪來的山魈?竟然打本姑娘的主意。”
魏寧雪取出一羅盤,往其中注入法力,法力正中山鬼的額頭。
山魈魂受創,發出“嗚嗚……”的痛叫聲。
山精大怒,伸出大爪子向魏寧靜抓來。
魏寧靜稍微縮了縮身子,隨後丟出手中的命盤,命盤變大後,從羅盤上飛出八道光,將山鬼牢牢的照住。
“小小山魈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我便收了你,免得你留在此地害人。”
魏寧靜剛要念咒控制八卦命盤將山鬼收走。
耳邊若傳來了馬蹄聲,“他們的速度可真快。”
魏寧魏施法定住山鬼,當即出屋上馬離去。
陳言遜途經三間小屋,指著身後的兩人,“你們進去查看查看,問問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
“是!”
二僧剛進門,不遠處的魏寧靜收了法術,山魈見到兩僧人,頓時向僧人抓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鬼,
左邊的和尚從懷裡取出金缽,口中振振有詞,將山魈收進了缽內。 右邊的和尚看到了床上的稻草,“還有溫度,應該走不遠。”
兩僧人出屋,右邊的和尚上報後,陳言遜帶人向西追去。
陳言遜雖不知魏算門的人為何一路西行,可捉到魏算門的人,怎麽算也是大功一件。
一隊人馬順著尋跡盤與馬蹄印快馬急行,一路追趕。
……
途經一山道,魏寧靜遇到了幾名騎馬的公子哥。
其中一身穿藍衣的公子哥只見迎面一匹黑頭大馬迎面飛奔而來,連招呼身邊的幾人,“哥幾個,快瞅瞅,有美女。”
“哪呢?哪呢?”
眾人剛反應過來,魏寧靜已經騎馬來到他們右邊,
大聲言道:“借馬一用。”
換馬的速度不過一個呼吸間,魏寧靜從一公子身邊經過,將馬上的公子拎下馬,隨後勒緊韁繩,跳到了對方的寶馬之上。
被搶了馬的公子,目光盯著漸漸消失的魏寧靜。
“唉唉唉……你怎麽搶我的馬呢?”
好在還留下一匹累馬,看起來品種倒是還不錯。
經過幾公子打趣般的言道,被搶了馬匹的公子大度言:“或許剛剛那女子看上了我,才與我換馬而行。”
一人曰:“你可拉倒吧!
以她剛剛的身手,我猜她一定是個急行的俠女。
定然是西邊發生了變故,她不得已趕路前往查探。”
第二人猜曰:“不對不對,我猜她之所以騎那麽快,恐怕是為了見某個人。”
一人聽到了前方的馬蹄聲,道:“都別猜了,前方有一隊人馬來了,
不知是何人?我們先躲躲。”
陳言遜帶人騎馬經過, 一穿藍衣的公子言:“竟然是妖監司的大人!”
一個佛字便代表著大唐一司,幾位公子根本想不出他們快馬的理由。
“難道剛剛的美女是妖女不成?”
幾位公子想不通,當即不再多想,
他們本就是出城遊玩之人,沒必要因為一個不認識的美人掃了雅興。
魏寧靜中途更是換了八九次馬,好在馬的品種都不錯,馬的主人也倒沒有追出去。
渾渾噩噩已經過去七日之久,魏寧靜的嘴唇早已乾澀無味,若不是依靠法力支撐,她恐怕早就倒下了。
“爺爺不會騙我,一路西行必將遇到七司。”
魏寧靜憑借毅力而行。
逆天算生,這是爺爺拿命為她換來的一線生機。
……
已經過去七天七夜,一處,荒地上十五才從天道的反噬中清醒,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要逆天演算我的命數?
三司到底發生了何種變數?導致眾佛寺竟與妖邪為伍。”
長安皇宮,大司部正殿,大監司從打坐中清醒,
言道:“鎖妖壺之主問世,沒找到修為竟然如此了得。
竟然能夠在算術上與我抗衡,讓我無法逆天推演其命數。
自月圓之夜,封無極與六脈脈主離世,七司再無修為高深之人。”
大監司內心憂慮,言:“若讓其來到長安,重掌七司,
聚道門三件神器,恐怕七司定將恢復往日的地位,
只可惜三庵避世不出,若能控制三庵,倒也不怕此人重掌七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