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拍賣價格飆升到四萬兩黃金的時候,只剩下兩家還在角逐,其中一家為北方四大商行之一的陳家。
陳家本就是做酒水生意起家的,天龍國排名前十的美酒,至少有一半是陳家麾下酒莊釀造的。
陳家自從知道了這飛仙液,家族裡的長老們一合計,決定哪怕砸鍋賣鐵也要把配方買下來。
不僅僅覺得飛仙液市場巨大,而是他們比旁人有更深刻的認知,發覺飛仙液蘊含一種史無前例的釀酒技術,只要掌握這種技術,便能應用到其他酒類上。
到得那時,陳家可以複製出無數飛仙液級別的傳世美酒,輕輕松松把今天的錢賺回來。
所以陳家的決心比其他商行更為堅定。
“四萬五千兩黃金!”現在,陳家的大少爺代表陳氏商行,喊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倒吸冷氣的價格。
哪怕在天龍國的拍賣歷史上,也從未到達過如此高度。
四萬五千兩黃金,讓僅剩的一個競爭對手望而生畏,放棄了角逐。
會場人員,無不稱讚:“陳大少爺好魄力。”
“不愧是陳家,富可敵國啊!”
陳家大少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享受著此刻的榮耀。
不料就在此時,沉寂了很久的趙家商行那邊忽然出聲了:“趙氏商行,五萬兩黃金!”
聽到這話,會場頓時炸了。
“我聽錯了嗎?五萬兩黃金啊!”
“前面不吭聲,還以為趙氏商行退出了呢,原來是在憋大招啊!”
“話說回來,趙氏商行能拿出這麽多真金白銀嗎?”
陳家大少爺看向趙氏商行所處的貴賓間,神色如常,仿佛對五萬兩黃金的價格並沒有放在心上:“陳氏商行,五萬五千兩黃金。”
“趙氏商行,六萬兩黃金!”
“陳氏商行,六萬五千兩黃金!”
……
這兩個商行,你來我往,每次加價五千兩,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可不是銅錢或者白銀,而是黃金啊。
會場眾人仿佛在看神仙打架,瑟瑟發抖。
漸漸的,雲淡風輕的陳大少爺也有些難以招架了,雖然他們陳家為了飛仙液有破釜沉舟的決心,但八萬兩黃金已是陳家的極限。
在趙氏商行那邊喊到了八萬五千兩黃金的時候,陳大少爺咬牙切齒,向會場方面說道:“我請求拍賣會暫停一炷香。”
這是貴賓席才能使用的特權,暫停拍賣會進程,一般用以思考或者準備新的資金。
會場方面同意了請求,陳大少一方面派手下去調集資金,另一方面,來到了趙氏商行所在的貴賓間,請求會見趙茹。
趙茹本是不想見的,但出於一種戲耍別人的愧疚,還是同意了。
陳大少進入貴賓間,開口就對趙茹說道:“女人,你這是玩火自焚。”
趙茹本來是有些歉意的,可聽到這話,錯愕道:“我如何玩火自焚?”
陳大少爺面無表情道:“首先,你能調動的資金應該沒有這麽多,開出這樣的價格,必然會遭到家族裡的反對。”
“其次,你是我陳大少認定的女人,總有一天你我會成為夫妻,兩家商號也能因此合二為一,沒必要現在爭得頭破血流,引起我的反感。”
“最後,我不太喜歡你和別的男人靠得太近。”
說到這兒,陳大少直勾勾地看向秦飛。
趙茹一時語噎,這陳大少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她不想和這樣的人交談了:“請你出去!”
陳大少爺紋絲未動,對秦飛說道:“你聾了嗎,趙小姐叫你出去!”
秦飛一口茶水沒含住噴了出來,這哥們霸道總裁文看多了吧?
趙茹氣憤道:“我說叫你出去,別逼我動手。”
趙茹的侍從開始逐客了,陳大少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但他不想在拍賣會上把事情鬧大,冷哼一聲:“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希望你將來求我的時候也能這麽硬氣。”
秦飛本來是不太在意的,可陳大少爺忽然說了這麽句話,儼然有大反派的潛力啊,電視裡都這麽演的,所以他問向趙茹:“要不把這陳氏商行滅了吧?”
若是平日裡,趙茹也就當秦飛在開玩笑,可現在的秦飛的確有個法子能讓陳氏商行分崩瓦解。
讓他們高價接盤飛仙液配方,然後回頭就把配方公開,接近十萬兩黃金打水漂,陳家必然承受不起。
“夫君是做大事的人,陳家我自會對付。”趙茹含情脈脈地看著秦飛,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
秦飛想了想,相信趙茹的實力,就沒多說什麽了。
很快,一炷香的暫停時間截止,拍賣會重新進行。
陳大少那邊直接報了個十萬兩黃金的價格,沒有再按照五千兩的梯度加價,將會場氣氛再度推向高潮。
趙茹為了盡快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拍賣,也開始加大步伐,喊出了十二萬兩黃金的價碼。
就在眾人期待陳家那邊又會報出什麽價碼的時候,陳大少卻不吱聲了。
“十二萬黃金第一次!”
“十二萬黃金第二次!”
“成交!”
拍賣師敲下了拍賣槌,結束了這場天價拍賣。
會場響起熱烈的掌聲:“看來陳家還是差了一籌,趙家當為北方四大商號之首。”
當然也有人唱衰:“陳家肯出高價競拍飛仙液,因為他們本就是釀酒起家的,產業實力雄厚,趙家花下巨資買來飛仙液,短期內不一定能賺回十二萬兩黃金的利潤。 ”
還有人去問陳大少錯過飛仙液是否遺憾,陳大少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其實陳大少報十萬兩黃金的時候已經超過能力范圍了,純粹是在故意哄抬價格,挖坑讓趙茹跳。
果不其然,趙茹也加價了兩萬,花了十二萬兩黃金來買。
她在家族裡的處境不容樂觀,肯定出不了這麽多錢,而且陳大少還派人聯系了趙家的幾個交好長老,必然會封鎖族內資金。
一旦趙茹沒錢付款,只能來求自己合買,到得那時,酒方是自己的,人也是自己的。
陳大少為自己的英明決策感到振奮不已,所以哪怕拍賣會結束了,他依舊賴著不走,等趙茹找上門。
結果一直枯坐到了半夜,連根毛都沒有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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