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玄武真功被陳墨一個外人得到了,全天下的目光都匯聚於此,真武觀沒有立場,也很難有那個能力去阻止其他人從陳墨身上得到功法。
可隨著陳墨這句話一出口,就顯得好像他本人其實是願意將玄武真功交出去的,但無奈清虛真人不允許他外傳。
於是原本想要繞開真武觀找陳墨的人,現在不得不直接面對清虛真人。
世間不可能有人通過清虛得到玄武真功,他也不可能說出同意陳墨外傳這句話。
可同樣的,面對如此多的勢力,就算是清虛真人,那也不願意一下子將他們全部得罪。
真武觀家大業大,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他哪怕身為三大至強者之一,卻也不得不考慮門下其他弟子的情況。
要是一下子得罪這麽多勢力,那日後真武觀弟子外出只怕是寸步難行。
對真武觀來說,最好的情況當然是視而不見。
他們不可能為了不讓祖師傳下來的功法泄露出去,就寧願得罪諸多勢力而強行保下陳墨。
而陳墨身為宗師強者,別人要想從他手中得到玄武真功自然不會容易,甚至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就算真武觀啥事兒也不用管,玄武真功也不大可能被其他人得到。
畢竟要想殺死一名宗師強者,全天下都沒幾個勢力能做到,更何況還要從對方口中得到一門功法了。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江湖中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最終各大勢力損失不小,陳墨也會被眾多宗師強者圍殺。
真武觀不僅沒有半點損失,連陳墨這個唯一掌握了玄武真功的外人也被他人殺死,可謂一舉兩得。
正是看穿了這些事情,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人直接找上真武觀來。
哪怕從陳墨口中得到玄武真功的可能性極小,但只要存在可能性,那麽他們就會來試上一試。
然而陳墨剛才那句話,就是直接把鍋推到了清虛真人身上,無異於把他放到火架上面烤。
在不願意交出玄武真功的情況下,還得罪了清虛真人,此舉實在是下下之策,無腦至極。
趙無涯三人來之前,甚至都沒想過陳墨會這麽做,畢竟這世間有誰敢去得罪三大至強者呢?
他們三人看向清虛,想知道他會作何回答,而清虛也深深地看了陳墨一眼,隨後說道。
“玄武真功的確是我真武觀祖師當初所傳下來的功法,但這也並非由他老人家所創,祖師當年也不過是從別處得到這門功法而已,而且後來還由於種種原因失傳。”
“現在陳小友因緣際會同樣得到玄武真功,我真武觀想要討要尚且需要看他的個人意願,又哪有那個資格不許他外傳呢!”
聽到清虛的話,趙無涯三人也松了口氣。
要是清虛一個上頭,還真要保下陳墨的話,那他們也沒有必要留下來,直接原路返回算了。
陳墨對於清虛這番話並未做出什麽反應,臉上似笑非笑。
果然,清虛這些天雖然和他相談甚歡,但也不可能出手相助。
不過這是陳墨早就想到的事情,而且如果對方真要出手保下他的話,那他還會感覺有些麻煩。
於是見趙無涯三人又往自己看來,他也開口說道。
“看我幹嘛?我剛才不就說了嗎?想要玄武真功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清虛真人答應,我也不可能答應,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面對把話說得這麽死的陳墨,三人也沒有太大反應,趙無涯率先開口。
“閣下何必把話說得這麽早呢,其實在下今日前來,也並非是想白要陳兄的玄武真功!”
“哦?此話怎講?”陳墨挑了挑眉。
“若閣下能拿出玄武真功,那我大寧便許諾閣下皇室供奉之位,官居一品,享俸祿千萬兩金,可進皇宮寶庫中任選神兵一件,功法一篇,武技一門,靈藥一枚,若日後九州州城城主之位但有空缺,除璜州以外,閣下當為州城城主,執一州之地,禦億萬百姓,統一營青龍衛之精銳,掌九城城主府之刑獄!”
趙無涯這番話擲地有聲,在真武大殿中回蕩,並且周身屬於宗師強者的氣勢激蕩,看上去極為不凡,聽得陳墨是一愣一愣的。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答,趙無涯便突然一笑,身上氣勢盡數收斂。
“當然,除此之外,若閣下願意,在皇室未嫁郡主之中不管看上了誰,都有陛下賜婚,甚至於如果閣下看上了某位公主,只要對方同意,那也不是不行。”
“哦?”
陳墨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雖然趙無涯說得很是好聽,什麽郡主公主,什麽州城城主,什麽青龍衛精銳……
但他說了那麽一大堆,目前陳墨所能得到的,其實也就每年一千萬兩黃金的俸祿,以及可以進寶庫中挑選幾樣寶物而已。
哦,還有一個郡主,畢竟要想娶公主的話還得對方願意才行。
至於所謂的官居一品,也就聽上去好聽,實際上沒有半點實權。
還有什麽當州城城主,統禦一州之地,那更是遙遙無期,沒個準信。
但有空缺?
這什麽意思,那就是說至少都得等現在的那八個州城城主中有人下位了,陳墨才能上。
一名宗師強者少說也要活個兩百來歲,等陳墨能當上州城城主的時候,只怕是已經過去幾十上百年了。
而且在這之前,必定還會對陳墨進行各方面的考察,確定他對大寧足夠忠誠這才會讓他當上州城城主。
否則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這件事直接推掉。
區區一千萬兩黃金,一名郡主,還有幾件所謂的寶物,就想得到玄武真功?
然後用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像換來一名潛力無窮的年輕宗師強者的效忠?
陳墨沒有說話,只是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趙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