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清溪這老女人不再作妖之後,陳墨也看向了旁邊的清虛真人,他來真武觀的正事還沒做呢!
不過清虛見他看過去,卻是側身指向旁邊的涼亭。
“陳小友,還請就座!”
“……”
折騰這麽大半天了,陳墨總算是可以坐下來了,而鍾離秀先行離開,說是要去勸一下玄機子。
陳墨則是同清虛幾人,一同坐進了涼亭之中。
至於張正陽,當然是侍立一旁給四位大佬倒茶。
坐在蒲團之上,陳墨感覺有些不怎麽舒服,他並不是很喜歡。
要是在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拿個蒲團坐著修煉還可以,至少比直接坐在地上好。
但如果是坐著休息的話,舒適性是完全趕不上凳子椅子的。
而且這些蒲團雖然是用蒲草編織的,但坐著其實很硬,一點都不軟和。
還有一點,長時間盤腿而坐會氣血凝滯不通,導致雙腿麻痹。
之所以練功時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那是因為有真氣在體內到處跑,帶動氣血流通。
可如果就這麽傻坐著,讓雙腿長時間保持不自然的姿勢,就算是宗師強者來了,該難受的還是一樣難受。
如果可以的話,陳墨還是想坐在椅子上。
但沒辦法,這裡不是墨門,是真武觀,他只能按照別人的規矩來辦事。
不過一說到蒲團,陳墨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肉蒲……
咳咳,不想那些了,還是快些談正事吧!
拋開腦海中奇奇怪怪的想法,陳墨看向清虛,開口問道。
“清虛真人,想來真武觀應該也沒有不許門下弟子成親的規矩吧?”
“這個規矩自然是沒有的!”
“那晚輩與秀兒之間的事,還望真人可以施以援手,畢竟真人您是真武觀掌門,玄機子前輩雖是您的師兄,但怎麽也得給您幾分面子是吧?”
“這……”
清虛語氣一滯,沒想到陳墨竟是如此直接了當,上來就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以至於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墨見此也沒有繼續逼問,而是端起張正陽剛給自己倒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唔……這茶!?”
他兩眼微睜,有些驚訝地看向手中晶瑩透亮如黃玉般的茶水。
清虛淡然一笑:“小友覺得此茶如何?”
“這茶好苦!”陳墨如實回答。
清溪則是用英雄所見略同的眼神看了陳墨一眼,隨後對著清虛吐槽道。
“掌教師兄,你看吧,現在不止我一個人這麽說了!”
清虛:“……”
本來他還打算等陳墨稱讚一番,然後趁機說出這茶樹是他親手種的,茶葉是他親自采並且炒製而成的。
平時根本舍不得喝,只有在迎接貴客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可現在隨著陳墨和清溪兩人這麽一說,他頓時沒了心情。
但這可不是陳墨在故意拆台,而是這茶的確太苦了。
他只是輕輕抿了一口,就感覺整個口腔都被苦得快要失去知覺了一樣,簡直比喝中藥還難受。
雖然在這極致的苦味之後,能夠感受到那些許淡淡的回甘,卻也沒有那麽神奇,就很普通。
於是將茶杯放下之後,他就打算再也不去碰了,而是沉聲說道。
“在下素聞真武觀七千年前建立之初,便傳下來了一門絕世功法,其名為真武真功,只可惜後來不慎缺失一部分,但真武觀第三十六代掌門道初真人集天下道經補全玄武真功,這才有真武觀後來名震天下的道初真武經,剛猛無儔卻又兼容萬物,至剛至柔可謂神功之名!”
聽得陳墨這番話,
清虛也扶了扶長須,朗聲笑道。“看來小友對我真武觀的道初真武經了解很多嘛!”
“道初真武經之名,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呢?只不過……”
“不過!?”
一旁的清溪和張正陽都面色一肅,定定地看向陳墨。
“只不過這道初真武經雖高深玄妙,卻始終不是當初真武觀祖師所傳下來的玄武真功啊!”
清虛和張正陽不動聲色,清溪卻是眉毛一揚。
“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陳墨眯著眼笑了笑,“只是在下運氣好,碰巧自某處得到了這傳說中失傳已久的玄武真功!”
“什麽!?”×4
清虛三人忽地站起身來, 張正陽更是下意識上前一步。
在呆呆地看著陳墨過了好幾個呼吸之後,清虛這才定下心神。
“陳小友,你所言可屬實?”
“那當然了,在下長這麽大,還從來不知道該怎麽說謊!”
“可……可玄武真功已經失傳數千年,你……你是如何得到的?”玄誠子聲音急促地問道。
“嗯,此事就說來話長了,可能是我運氣好吧,當初在滄州潛淵山脈無意落入深淵之中,竟是恰巧發現了一處遠古洞府……”
陳墨不知看過多少小說電視劇,張口便是一個邏輯嚴謹,思維縝密的套路講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莫問天當初具體是怎麽得到玄武真功的,但過程並不是很重要,反正只要把莫問天換成他陳墨就可以了。
於是當清虛幾人聽完陳墨的話之後,被唬得是一愣一愣的。
而陳墨末了還加上一句:“若是幾位不信的話,可以同在下切磋切磋,看看真假!”
聽到他的話,清虛目光閃爍,和清溪以及玄誠子兩人對視一番之後沉聲說道。
“陳小友,吾徒正陽雖尚未踏入宗師之境,但其實力絕不遜色於尋常宗師強者半分,為了避免他驕傲自大,不如就請小友指點一二?”
張正陽面色一肅,也定定地看向陳墨,體內真氣奔湧,一身道袍無風自動。
陳墨笑了笑:“指點不敢說,相互切磋罷了,畢竟正陽兄當初力斬宗師之名傳遍天下,在下可不敢妄自尊大!”
雖然嘴上說得很謙虛,但陳墨臉上的自信卻是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