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自己多少還是個三房,應該也算不錯了。
如今再看,怕是除了大房之外,是不是二三四五六七也都是一樣了……
對待感情,西玉月遠比尋常女人更加沒有經驗。
此時此刻,連裘雨芳都比她還要淡定一些,實在是因為見的多了,多太多了。
一向嘰嘰喳喳的裘雨芳,突然安靜得不像她。
西玉月歪著腦袋眨著大大的眼睛,好奇道:“裘雨芳,怎麽說你也是從很久之前就跟在肖雲鋒身邊,又是一直都喜歡著他,那……”
“誰!誰喜歡他了!”
西玉月還沒把話說完,裘雨芳立馬跳起來打斷了她。
看見她這反應,直接把西玉月給逗笑了:“好,那就算你不喜歡他。”
西玉月適可而止的改了口,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的裘雨芳也羞地躲進了立柱的陰影之中。
可西玉月心裡的好奇還沒消散呢,裘雨芳又能躲哪去呢?
西玉月正了正心思,繼續問道:“你在平時,也是這麽看著肖雲鋒跟人一起眉來眼去的?”
若是肖雲鋒在此,他定要極力反駁一二。
不說如今的他已經極為顧忌情感方面的累積,就是曾經年少不懂事的他,也是鮮有與人在公眾面前眉來眼去。
可他不在這裡,且他與其他女人來往的時候,西玉月等人眼裡的肖雲鋒就是這樣的大笨蛋。
裘雨芳無精打采的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又恍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回答西玉月的問題,一歪頭,望見她身前鼓鼓的兩大塊,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這完全沒法開口好吧!!!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兩人沒等多久,肖雲鋒和夜鳴蟬二人就雙雙解決了自己的事。
裘雨芳習慣性的嗅了嗅鼻子,卻發現肖雲鋒身上還是和最初一樣,沒有多余的女人氣味殘留在上面,臉上頗為意外地與西玉月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時會意,隨即也老實收起了心思散了問上一二的打算。
結果究竟如何,肖雲鋒和夜鳴蟬都沒有明說,但想必也是有了個結果。
一行四人乘著夜色,連覺也沒有睡的直接朝伏雲山趕去。
肖雲鋒答應了夜鳴蟬,要她把伏雲山當作自己的家,這一點對西玉月和裘雨芳來說也是一樣。
這麽一來,與其在外面休息,不如回自己家休息了。
……
羅刹嶺,主峰之上。
楊義高高在上地坐著,屁股下是不知用什麽石頭雕刻而成的寶座,造型極其張狂。
在他的一旁,分別坐著肖清途和薑人人。
因為這裡是他的主場,連雲冰、裴月君、嶽千丘等人也只能坐到更靠邊的座位。
事情已經偏向了不利於他們的一面,讓楊義來帶頭牽著,總好過讓肖清途他們出頭,這些低等出塵期武客眼紅起來,可是不分什麽是非善惡的,若是再讓他們揪到幾個事來說,他們就真得非打不可了。
上百出塵期武客中,一名臉色偏紅的小老頭嘿嘿笑了兩聲。
“楊嶺主,我們已經在這裡商量了三天三夜,要說的,我們都已經說的清清楚楚,要見證的,我們也願意給神兵肖一個面子,讓他來做這個見證人。”
“人是你叫的,外面這不知道多少萬的兵客也是你們招的,我們才不過百來人,你們就找這麽多人把我們圍個裡外三層,即便你覺得我們的條件不合適,那咱們就繼續商議唄,不然也請你們多多諒解諒解我們,別讓人把氣氛搞得這麽壓抑,弄得好像我們非得打起來似的。”
這是梁梟鴻,一名名聲極其不好的出塵期武客。
他的本事和他的名聲一樣,往好了說,也沒多好,往差了說,那就很了不起。
別看他個小身挫,不過四十多歲的年齡就跟七八十歲的小老頭般一點兒也不起眼,可他用暗器的本事,那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只可惜他的本事很少用在正道上,其暗器上擦的也從來不是什麽致命的毒藥,大都一些很快就能讓人昏睡的迷藥,中招的也總是技不如他的女人。
此時,他正用那小到綠豆差不多大的眼睛時刻瞅著薑人人。
在場這麽多女性武客裡,薑人人是最受他欣賞的,不是因為她的身材,也不是因為她的美貌,梁梟鴻所欣賞的是薑人人的氣質。
梁梟鴻極具侵犯性的目光剛剛落在薑人人身上,薑人人就十分不滿的冷冷瞪了回去。
肖清途也同樣冷眼悶哼一聲,與此同時還稍稍蕩出了一圈氣勢。
論說話,他可不是這些江湖老油條的對手,可要比境界,比武鬥,這裡有誰敢跟他動手?
肖清途有肖清途的仰仗,可那些武客也不是吃白食的。
就在肖清途把氣勢蕩出去的一瞬間,楊義就在心裡暗自叫苦起來。
果不其然,肖清途的氣勢剛剛蕩過眾人心頭,就立即有人跳出來不滿道:“神兵肖,我們念你是長輩,又是事跡盛傳的大俠客,所以默許了你在這裡插手乾預,可我們不過與楊嶺主正常說說話,你也要用氣勢壓人,這……有些不合適吧?難道你都已經貴為破罡期的長輩了, 也還是非要逼我們動手反抗不成?”
“不合適?呵,有什麽不合適的?”肖清途不屑地冷笑一聲,同時每說出一個字都要把氣勢蕩出一層:“胡源要危害整個江湖的時候,怎麽沒聽你們說不合適,如今我因為與他武鬥傷了根基,連氣勢也難以控制自如,這個時候你們又來說我的不是,早幹嘛去了?”
“至於動手。”
“呵呵,有我肖清途在,我看誰敢動手?”
他這一番話說得十分流暢,像是早在心裡默念了上百遍一般,連中途換氣也顯得熟練自如。
萬青一臉欣賞的看看他,不禁在心中對他稱讚,這才一年時間,就已經從自己這裡學到了兩分毛皮,是誰說所有的木疙瘩都是一成不變的,起碼肖清途就不是。
見狀,楊義咧嘴笑了。
想給人蓋高帽子,卻不料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又反過來給自己戴了一頂更高的帽子,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