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雲弱靜靜看著尚術的表情變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正如尚術剛剛所言,他的主要目標是夜鳴蟬,因為有了夜鳴蟬才能引來肖雲鋒,引來魏無垠,引來他存在於這世的最主要的兩個敵人。
但尚術說的又不全對。
他的目標也同樣是尚術,雖然這是臨時決定的結果罷了。
輕輕笑罷,庸雲弱更加覺得心情暢快。
他看向夜鳴蟬,語重心長道:“夜鳴蟬,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再做什麽傻事。”
他抬手指指尚術,又指指同樣被一把把化血刀釘在地的其他人。
“你也看到了,這就是反抗我的結局。我之所以沒有動你,是因為你我之間曾經是……嗯,我們是朋友。”
“呸!”尚術一聽到庸雲弱竟然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謊話,直接一口濃痰吐到庸雲弱的腳邊。
“夜鳴蟬,你別聽他胡說,就他這副模樣,你覺得他可能有朋友嗎?有誰願意跟他當朋友?他有什麽資格跟人交朋友,他配嗎?”
“肖大哥就是因為相信了他的謊話,才被他接連利用,誰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是不是也是因為他!”
同時聽著二人的話,夜鳴蟬再次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
她緊緊皺著眉,用力搖了搖頭:“不,不對。”
“什麽不對?”尚術見她又一次做了與自己期望相反的決定,真是氣的肚子都快炸了。
夜鳴蟬直直盯著庸雲弱,把他看了又看。
待她看見庸雲弱臉的易容假面,因為自身邪氣太過濃鬱而被腐蝕地不斷脫落。
那一黑一白的臉,似乎是印在她骨子裡一般,讓她印象深刻。
“你是!庸雲弱!”
夜鳴蟬聲音顫抖著,說的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偏偏庸雲弱就是聽懂她話裡的意思,臉的笑意更加濃厚幾分:“你終於想起我了。”
夜鳴蟬能想起自己是誰,真是太讓他感到高興了。
因為這樣一來,夜鳴蟬就算不重新回到他手下,也不會堅決與自己為敵,庸雲弱不是怕她,也不是怕肖雲鋒,但如果事情不用這麽麻煩,他自然是希望簡單一些的好。
然而下一刻,夜鳴蟬又把話音一冷:“是你害我!”
“嗯?”
庸雲弱臉色一僵,不解道:“夜鳴蟬,我是你的王,而你是我手下的將軍,我一直與你相敬如賓,尊敬、愛戴著你,何來害你一說?”
“不,就是你害的我!”夜鳴蟬堅定著臉,一點兒也不受庸雲弱的語言欺騙。
隨著她想起更多的事情,手柔柔飄墜在地的寒素飛緞也跟著變作一把寒氣逼人的利刃。
“倘若不是你,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你答應我結束任務後就還我自由,卻給了我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鏡湖小苑,埋沙島的大本營。
萬青正要出門去辦些事,一聽說萬沁帶著
“看山就看不到城了嗎?”裘雨芳一臉興致勃勃
就是那裡的風景比不驚城要好許多,但也因此限制了白山城的發展,隻宜
人家什麽背景,人家什麽
花長老好久不見,
一日不見,刮目相看,想不到我當年還是看走眼了,沒有豐兄這般獨具慧眼。
花長老客氣了,當時我也有刻意隱瞞,
比如程飛的。劍盾,橫是盾,立是劍,這是單獨開辟出了一條新的大道,足以自立門戶。
分別是以面面俱到,以某一為主,
天命、氣運、地利、人和
你就是庸雲弱的天運吧
小生不才,正是天運本人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天運,
想必也知道自己多重要,為何還四處走動,與人添麻煩。
正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天運,我才更清楚我是一個怎樣的天運。
足不出戶,閉門造車,隻讓我學習那些紙功夫,我又能運何物,
倒是你,我看得出來,你的內心很空虛。
空不空虛,不是看就能看出來。
不,它一定能看出來,即便別人看不出來,你自己也能看出來,只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今日你我有緣,我便奉勸你一句:鍥而不舍,棄爾不舍,你身背負的東西太多不是一件好事,適當的扔下一些吧。
什麽叫敢假扮庸王就算了,感情庸王的地位還不如你?
王二蹆嘴角抽了抽,沒見過這麽彪悍的小姑娘。
倒是見到余方左來了,反而增了點底氣。
剛想說什麽,又聽他插口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一場誤會。
余方左扁著嘴,一臉無奈地把王二蹆攙扶起來。
王二蹆隨口問了一句:嘴巴撕了,為什麽要掛眼睛…
就是讓你下次吹人之前,先睜眼看清楚對方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一個小屁孩,一個老屁孩,兩人沒一個能讓人省心的。
再加一個肖雲鋒,這家夥也是走到哪哪裡就出事…
余方左真心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煩是真的煩!
哦,這樣啊…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因為我覺得你挺為我著想的
你還纏我了!?
“裘雨芳。”
哼,叫我幹嘛,反正我被人嚇死了你也不會擔心。
不見了,少一個人送他,也讓他少一份牽掛, 祝他好走。
揮著棍子,繼續清掃邪氣。
不多時,兩邊各自來了氣勁宗和余方左的人。
之前被困,運轉功法,最後把自己,邪氣,化血刀連在了一起,讓它脫身不得,最後是活活吸回了原型。
現在呢,
用棍子把邪氣煉化。
這什麽棍子,這麽神奇。
自己做的小玩意,你要是喜歡,也給你做一個?
算了吧,這麽長一根,別腰都別不了,總不能天天扛著吧。
聳肩。
花長老好久不見,
一日不見,刮目相看,想不到我當年還是看走眼了,沒有豐兄這般獨具慧眼。
花長老客氣了,當時我也有刻意隱瞞,
那小臂般粗的長物,不僅遠遠超過了普通棍式武器的粗細,還足足有著丈許長,想必也很重吧!
這應該就是他的武器了吧,可它是什麽,是長棍嗎,長棍這麽粗的話要怎麽用呢?
可它不是長棍的話,又是什麽呢?
下皆是勻稱,也不像是一柄長槍,莫非這年輕人是給長棍或者長槍做了個刀劍般的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