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西玉月還是第一次在外面被肖雲鋒擁著。
稍稍掙扎了一下,又發現他們由巨鹿擋著,魏無垠也看不見,逐漸地又老實許多。
靜下心來把肖雲鋒說的話再一回想,心覺可不就是這麽個道理。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又輕歎一聲:“唉,他都在往破罡期趕了,我才剛剛到出塵期,這得多久才能超過。”
再一回頭,發現肖雲鋒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最終,婆犁還是沒逃過一劫。
都怪他嘴賤,非要把蜇無當年的經歷當成故事說給魏無垠聽。
魏無垠可不是什麽大善人,知道有了這麽一個前車之鑒,哪裡還會給婆犁機會讓他成為下一個蜇無,所以一個巴掌解決了他,又用符籙把他的屍體燒成了灰,以絕後患。
至於天綠流沙,死了一個婆犁,可還有一個鹿兄!
鹿兄不愧是在肖雲鋒的娘身邊陪同過,神智不是一般的高,肖雲鋒只是試著問了一下關於天綠流沙的事,他就帶著肖雲鋒往蜇無的地盤深入了些,輕而易舉便找到了天綠流沙的產處,一口似是泉眼般不斷湧出的小小洞口。
看著這連小孩子的指頭都不夠的小小洞口,那天綠流沙湧出的速度就跟掏耳朵般幾下出不來一點,真不知道蜇無當年是怎麽發現的這個地方,或許也有可能當年的天綠流沙要比現在多的多,只不過都被蜇無收集起來了,用掉了。
這麽看來,婆犁先前對天綠流沙的解釋也有著許多漏洞,可惜他已經死去,不然肖雲鋒還得找他好好對峙一番,看看是不是另有一處仍在生產著天綠流沙。
如此小小一塊,哪裡夠他們幾個分。
魏無垠猶豫了一會兒,提議道:“肖賢侄,如今你已經是破罡期的境界,玉月她也不過剛剛突破到出塵期用不到天綠流沙,不然我把我那一瓶也給你,作為交換這剩下的就給我,之後我就不四處走動專在這裡候著了,你看如何?”
魏無垠很急,急需一些了不起的天材地寶來助他突破境界。
隨著時間拖的越久,他越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各方面的變化,實力確實在增長,但脾性卻越來越難以掌控,已經不是當初迷迷糊糊的狀態,能在發作之時清楚感受到種種不妥。
如何不如何,其實肖雲鋒並沒把天綠流沙看的多重要。
要說起死回生,肖雲鋒是肯定不信的。天綠流沙真正值得一提的功效說白了還是再造斷肢,但從婆犁的情況來看,其效用也緊緊是再造罷了,並不能進一步提升身體的素質,這一點遠遠比不過騰蛇果。
到底是百年一結的果子,肖雲鋒自從知道了騰蛇果再沒遇到比它藥效更全、更強勁的存在。
他擺了擺手,讓魏無垠把他那一瓶收好,留著他自己用。
至於眼前這一點點天綠流沙,肖雲鋒也沒有貪圖的意思,就當作是賣了魏無垠一個人情,希望他將來真有一番成就了,不會再像當年那樣對待他們。
當初他娘是因為另有大道要尋,所以才假死將計就計。
他就不一樣了,薑人人、夜鳴蟬、西玉月還有裘雨芳她們,這些都是肖雲鋒一一許諾過要長久陪著的,不可能一走了之。
告別了魏無垠,並助他突破順利。
肖雲鋒臨走前還把身的升仙令留給了魏無垠,西玉月也主動把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升仙令一並贈予了他,一下子多了三十多塊,起碼夠魏無垠用一年多了。
“我們現在去哪?”
西玉月坐在巨鹿的背,被肖雲鋒從身後環抱,她望了望遠方,因為身有肖雲鋒的氣息相助可以輕易看到數十丈開外,這在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卻不料因為肖雲鋒的出現,大大改變了她的命運。
/> 肖雲鋒沉吟了一會兒,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原本他是準備突破到破罡期就回去的,但從婆犁口中得知,升仙台裡的出口都被蜇無他們毀壞,所有人只能進不能出,想要回去的話,還得想辦法把出口修複。
這麽看來……
“鹿兄,閑來無事,你把我娘當年去過的地方都帶我走一遍吧。”
左思右想罷,肖雲鋒還是想要追隨他娘的腳步去開開眼界,光是他娘留下來的筆記就讓人向往無比,誰知道這一塊奇異寶地中又有什麽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存在,興許連天綠流沙也有可能只是不過爾爾。
聽到肖雲鋒的話,巨鹿十分通靈性的輕快叫了兩聲,接著真帶著肖雲鋒去四處尋寶了。
……
一個月。
兩個月。
肖雲鋒在升仙台裡的日子從最初的以天計算,到後來的以周計算,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又變成了現在的按月計算。
不知不覺間,已經在升仙台裡呆了快半年。
肖雲鋒不是沒有想過外面的情況如何,更日夜在意著薑人人他們的安危,不知他們有沒有與胡源對,庸雲弱又是否真的開竅,有老實當一個明君。
可是……
升仙台裡的寶物真的太多太多了。
肖雲鋒有巨鹿帶領,幾乎每隔幾天就能尋到一處難得的好地方,幾瓶天綠流沙製成的丹藥算什麽,他都見到一小池子的天綠流沙無人問津的晾著,稍加嘗試罷才發現最純最根本的天綠流沙才是最好的存在。
用其他藥草煉製成丹藥?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二人乾脆脫光了衣服,學著巨鹿的樣子整個人沐浴在天綠流沙中。
顆粒細小的流沙將他們層層包裹,隨著二人把功法運轉,不斷滋養著他們的體質,即便功能單一的天綠流沙還是沒有與騰蛇果比較的資格,但勝在量多,長久吸收下去也能起到不錯的效用!
類似的場景,頻頻出現在升仙台中。
肖雲鋒一開始還會想辦法帶一些天綠流沙,準備日後出去了還可以當作給人再生斷肢的靈藥,到了後面又見到其他更為稀罕的存在,一路這個裝一點,那個帶一些,最終又把天綠流沙隨手丟去,已然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