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個人呢?”
令禾光出乎意料地,對方的反應竟然比想象中要平淡的多。
殊不知裘雨芳早就看明白了這點,也早就根據肖雲鋒的際遇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
畢竟是肖雲鋒……
畢竟是肖雲鋒嘛……
這種事遲早要發生的吧……
裘雨芳自我安慰著,盡量不去把事情想的複雜,只是肖雲鋒找到了願意把身子托付給他的人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雖然心裡確實不舒服,但人家就是比自己勇敢啊!
裘雨芳自問是沒有勇氣與他說出這些話,更別提做出什麽事。
直到現在,她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糾結著“肖雲鋒到底是肖雲鋒,還是肖雲鋒是自己師父”這樣的問題。
哪怕身邊的人都心中十分了然地不去點明這些問題,身為當事人的裘雨芳其實比誰都在意。
“啊?”
禾光怔了怔,實在是因為對方的反應太讓人意外,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後,才接話道:“哦,你說另一個啊……”
“另一個,就是這隻卦象的不普通所在了。”
事情終於說到第二個重點上,禾光頗為感興趣道:“先前把它當做大凶解說時,我曾說過會有兩種情況,如今我把它當做桃花運來說,也同樣有兩種情況。”
“記不記得你曾問我,為什麽是大凶而不是別的意思,我回答了“逃不出手掌心”這種話?”
裘雨芳點點頭,眼睛緊緊盯著對方滿是信服。
接著便聽禾光繼續道:“同理,這句話在新的卦象中也同樣有著這一層意思。”
“雖說是桃花運,但通過這三人的位置來看,是十分蹊蹺的。”
禾光頓了頓,學著大人的樣子抬手捏了捏下巴。
簡單思索罷,一臉凝重道:“首先,問題出現在兩個女人身上。”
“她們中的一個已經與男人形成了親密關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麽另一個女人呢,她的存在是什麽意義呢?”
“明明站在男人身旁卻沒有要靠近的意思,與其說是在等待、排隊什麽的,倒不如說更像是在旁觀。”
“她與男人保持著距離,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從這一點來看,她與男人的關系很有可能不像另一個人那樣。”
“這麽說你可能不太理解,我換一種方法給你解釋吧。”
眼看對方有些迷茫,似乎沒有聽懂的樣子。
禾光伸出手,將孤立在外的銅錢連連移動:“如果她也與男人相好,或者說她也準備與男人做這種事,那她應該會緊貼著這兩人,而不是與他相隔一段距離。”
“如果她對男人不好,甚至想要害他,那依照卦象的可能性來看,她應該出現在字面的正上方,同時並隔開距離。”
“同理,如果她是對男人身上的女人存有敵意,那麽她所處的位置應該是雲紋面的正下方,此時也應該隔開距離。”
“偏偏這三種情況都沒有出現,而是呈現著一副位於男女二人正側方的趨勢。”
“人的兩側,即為兩肋。我們通常所說的“為誰誰兩肋插刀”,就是指的這兩個位置,而這個位置所代表的便是信任。”
裘雨芳扶了扶額,感覺自己有點頭疼。
良久才迷迷糊糊道:“就是說,這個人與他們有關,卻又既不與他們親近,也不與他們存在敵意?”
“對了!”禾光讚同的點了點頭,神情卻沒有因此而感到輕松。
疑點,並不只是這一個。
他依舊面色凝重著,像是遇到了很大的難題,臉上的玩笑意早已散的一乾二淨,比裘雨芳還要對此事在意幾分。
“說完了這一點,我們來說下一個疑點:逃不出手掌心,究竟是誰逃不出誰的手掌心呢?”
這話繞繞的,聽的裘雨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隻一臉不解道:“這不是我的手掌心嗎?”
禾光眼睛一翻,一時間緊張又專注的心情都被她破壞好多。
解釋道:“是卦象的手掌心,不是算卦之人的手掌心!”
聞言,裘雨芳一臉尷尬道:“哦哦哦,你繼續你繼續……”
禾光
卜卦小神童、童言無忌。
大凶!
咦,這用地是我們升雲國的新銅錢?
新舊銅錢有什麽不同?
大有不同!
一正一反,便是陰陽,恰巧裘姑娘算的是人,這每一枚銅錢所指也都能代指一個人。
偏偏這兩枚又是陽朝天和陰朝天,代表了一男一陽貼合,天作之美!乃是命泛桃花,紅顏
楊義這邊爭取到了時間,可以開始調息,有庸雲弱的支持和嶽千秋、萬青兩人聯手,一切都如常進行。
裘雨芳擔心肖雲鋒,不知道他怎樣。
找王一仙幫他算了算,結果算出了桃花簽。
不給她解,她去找別的木牛齋弟子解,一聽是桃花簽,有旺盛桃花運,氣的裘雨芳直接把簽字掰斷,氣地嗷嗷叫!
倘若兩人繼續如此靠近,近到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能嗅到對方的氣息,
扯衣服,淤傷。
扔一個小瓶子,
幫我把藥塗上。
男女授受不親,你自己塗。
繼續伸著手,似乎沒聽見般。
薑人人心軟,接過,塗。
婆婆她有危險嗎?
既然她讓我先走,應該有把握脫身吧,她真是你婆婆?
不該問的別問。
哦。
應該可以了。
穿上衣服,四處走動。
你幹什麽?
先別找了,我有話要問你。
這時,胡梅回來了。
薑人人關心一番,發現她平安無事。
簡單問了胡七的傷勢。
人兒幫我塗了。
人兒?
才這一會兒功夫,兩人就熟悉成這樣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乾柴遇上烈火,說燃就燃。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對了,你的棍子呢?
在角落裡,現在要用嗎?
不用,你要看好,不能出意外,不能氣息外露被人發現。
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等。
等過了幾天,風頭松一些了,我們強行突圍。
鏡湖小苑,埋沙島的大本營。
“看山就看不到城了嗎?”裘雨芳一臉興致勃勃
就是那裡的風景比不驚城要好上許多,但也因此限制了白山城的發展,隻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