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身手似乎比以前更為敏捷了,他連身體都沒動一下,直接一手擒住了徐長郡的手臂,同時在徐長郡準備揮另外一隻手時,他以另一隻手擒住,並用腳踢了徐長郡的膝蓋後窩。
於此徐長郡被韓易輕而易舉地壓倒在地上。為了不引起別人的圍觀,韓易松開手說:“你眼睛瞎了嗎,認不出我是誰了?”
“我就是認識你才要打你,我還要把打的你媽都不認識。”
韓易:“……”
怔愣了兩秒後的韓易問,“那等會你媽是認得我還是認得你?”
韓易的意思是很明顯,如果徐長郡再動手他也會把他揍的他/媽都不認識。
但徐長郡根本體會到韓易的意思,他突然驚恐道:“遭了!!”
“什麽糟了?”韓易問
徐長郡原本還喘著沉重的氣息,直到聽見機場的廣播提醒旅客做最後的安檢準備,他才想起自己原本想對韓易說什麽。
“哥哥,你有給猜姐打電話嗎?”
韓易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的手機在起初的一個月每天都能接到李猜打來的電話,但最後一個月一通電話都沒有了,興奮的同時終究是抵不過最後滿滿的失落感,但為了在徐長郡面前展示自己身為哥哥的尊嚴與榮耀,他滿不在乎地說,“我給她打電話幹什麽?”
“不是,不是,”徐長郡急急忙忙地說,“我是想問你看見猜姐沒?”
韓易又忍不住懟徐表弟了,“你腦子穿越時空了嗎?她在彭城,我在……”
“她在機場,”徐長郡終於一口氣說完自己最想說地話,“她在機場,今天回彭城,我剛送她。”
韓易忍不住踹徐長郡一腳,惡狠狠地說,“你怎不早說?”
行李也不等了,韓易直接大步走到了總台,讓總台給查一下開往彭城的飛機飛走沒有。
總台小姐姐笑著說:“已經關閉登機口了哦,馬上就要起飛了。”
提上行李追上韓易的徐長郡馬後炮地說:“可能已經來不及了,要不你現在買一張飛機票追過去?”
追過去?
“你剛才怎麽不說,你之前怎麽不帶電話?”韓易從徐長郡手中拖過行李,像丟狗一樣揮揮手,“滾遠點,我看見你就煩。”
徐長郡:“……”是誰打電話叫自己來接他的。
徐長郡將韓易老宅的鑰匙遞給他,“那行,鑰匙給你,我走了,你自己打車回來。”
韓易望著徐長郡手中一顆汗涔涔的鑰匙問,“什麽東西?”
“哦哦,就你家的鑰匙啊,你家鎖孔不知道被那個熊孩子塞滿了泥,都沒辦法開了,然後我就幫你換了一把,屋子都收拾乾淨了的,你回去住吧,休息兩天再回安瑞來搬東西。”
韓易抓了鑰匙說,“誰告訴你我要搬安瑞的東西了。”
徐長郡糊塗了,不搬?
“你不是已經在安瑞辭職了嗎?難道還能回去?”
韓易斜睨了一眼徐長郡說:“你少管,帶路啊!”
徐長郡驚覺他哥變了,變得更加不近人情、情緒更加難以揣摩了。
剛才是誰說要他滾的?!
更讓徐長郡震驚地是等他們走到停車場發現該在飛機上的李猜竟然站著他的車邊。
李猜站在車邊,低頭看著手機,偶爾會抬頭四處瞭望一下……
她的鼻頭和臉頰有些微紅,而身上還是穿著一件厚厚長長的羽絨服,羽絨服的帽子還扣在腦袋上,領子上的毛將她裹成了一個熊。
韓易驚愕地望著李猜,又轉頭看了看徐長郡,意思在明顯不過,“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她回彭城了嗎,難不成忘記帶東西,飛機還能給她刹一腳?”
不過震驚之下同時也感慨李猜的“眼瞎”。
徐長郡目定口呆了半秒,驚愕的同時喜出望外,他原地喊了一聲“猜姐——”並揮了揮手,生怕李猜看不見他。
李猜掀開自己的帽子,部分凌亂的頭髮搭在了臉上,她捋了嘴角邊的頭髮,也對徐長郡揮了手。
……機場眼前一晃而過的人沒想到真的是韓易。
李猜安檢後進入了候機大廳,因為最近吃火鍋上火,口乾舌燥,便想去接一杯熱水喝,可就在接水時,她似乎遠遠聽見??了韓易的聲音。
她猛然抬頭,站在候機大廳張望,可怎麽也沒有發現韓易的身影。
李猜抱著手中的熱水嗤笑自己竟然產生了幻覺,也就是這時她收到了應青陽的短信――他回來了。
時隔多日不見,韓易還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遠遠望去還是那麽的矚目,耀眼。
李猜以前認為自己泥足深陷是因為韓易有一雙看著淡漠,實際卻閃著光芒的眼睛,但現在看來並不只是這樣。
比如這一刻,她根本看不清楚相隔甚遠的韓易的臉,但還是一望便知那就是他。
能讓她爆發少女荷爾蒙氣息的人,她應該是從心底覺得韓易可靠,有堅實的臂膀可以給人避風擋雨……
甚至還能給人一種指引……讓人覺得自愧不如,就他全身一個閃著亮光。
韓易依然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但鞋卻出奇得白,他一步一步像李猜走來的時候,李猜所有的目光竟然注視到他腳上了。
李猜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注意到他那雙白鞋子上?
可能是因為自己離家出走躲避皇太后看見韓易時第一眼看見的是他的白鞋……
鞋太白了, 跟新的一樣。
“嗯?”韓易就在李猜亂七八糟臆想的時候走到了她面前,擺出一副“天下我最帥”的表情說,“怎麽,你不會是眼瞎地搭錯飛機被人趕下來了吧。”
帥不過三秒,李猜覺得韓易便是這種人。之前滿滿的少女心被擊碎,落了一地。
……老子就是眼瞎才看上了你。
李猜敲敲徐長郡的車窗說:“你怎麽不帶電話,要是別人敲了你車窗拿了車上的東西怎麽辦?”
徐長郡:“……”這是第二個怪他不帶電話的人了,可他們兩個一個關機兩個多月,一個動不動就不接電話也關機,憑什麽沆瀣一氣懟他。
“我這不是忘記了嗎?”徐長郡說,“我一天為你們操碎了心,現在連這等小事都無暇顧及了,能讓人省點心嗎?!”
要不是手上提著行禮,韓易真想立即敲徐長郡一腦袋。
李猜也覺得徐長郡是找死,但她似乎要死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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