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奮鬥在開元盛世》第三百三十五章 明察秋毫
  卻李尚隱。被謝直氣得不輕,這孩子怎麽還學會裝病了呢!?一聲斷喝叫住了他,雙目圓睜,滿是憤然!
  謝直一見,也把手從腦袋上拿下來了,別捂著了,人家都看明白啦,再裝病,就是對人家禦史台老大在智商之上的侮辱。
  李尚隱見狀依舊怒目而視。
  謝直卻撇了撇嘴,你看出來也就是那麽回事,這件事,我不管就不管,你瞪我也沒用!
  李尚隱怒視謝直,良久之後,忽然轉作一聲歎息,謝直這子油鹽不進,看來威脅是不管用了……
  “三郎啊……此事還真需要借重於你……
  含嘉倉所掌管的,都是我大唐子民的民脂民膏,你難道就忍心看著他被楊玄璬和那一眾吏員分肥不成?”
  謝直一聽,根本沒話,把手又抬起來了,眼看著就要往腦袋上糊,上頭啊,你再不實話,我就接著頭疼了哈?
  李尚隱看了,徹底沒脾氣了,最終無奈之下,終於了實話。
  “三郎有所不知,要辦,這個案子也能辦……
  別的不,就你提供的這些線索和證據,就足以對這些人趕盡殺絕。
  含嘉倉一眾吏員,僅僅坐贓一事,就能免去他們所有饒官職,然後根據情況不同,找出幾個替死鬼來殺掉,以此來警示後人。
  至於什麽林會長、周糧商之流,抄沒家產是一定的,至於能不能活命,就看他麽自己的運氣了。
  還有那個何大龍,以及漕幫的那些人,敢為虎作倀?只要是能夠叫得上名字的,全殺!
  在這些人犯之中,最麻煩的,還是楊玄璬。
  他畢竟是一府參軍,也是一個七品官,官當、免除、減贖等等一整套下來,以現在查出來的貪贓總額,只能判他個流刑三千裡。
  也就是,即便事情被你掀開了,他也沒有性命之憂……”
  謝直聽了一懵,眨眨眼,沒話,愣是沒有聽明白李尚隱的意思,案子爆出來了,一乾人犯也都抓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唄,殺人、抄家、免官、流放……這都是大唐律法規定的刑法,照章辦事即可,這還有什麽為難的?
  只聽李尚隱繼續道:
  “三郎!
  實不相瞞。
  老夫覥著一張老臉一次兩次地找你,就是想請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給楊玄璬定一個死罪……”
  謝直聽了差點氣笑了,不是,咱倆到底誰跟這個楊玄璬有仇啊,是你有仇啊,還是我有仇啊?我怎麽感覺你非要弄死他呢?
  李尚隱人家還不樂意了呢,我跟楊玄璬能有什麽仇?句不好聽的,他一個河南府士曹參軍,。他想跟我堂堂禦史大夫有仇,他倒是想呢?他配嗎?
  謝直聽了就更迷了,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就想您自己的,楊玄璬就是一個河南府的士曹參軍,跟您這個禦史大夫差了不知道多少層次,他是死刑還是流刑,對您來,根本上不了台面啊,誰還會留意腳底下那隻螞蟻是往東還是往西啊,楊玄璬雖然也是個官員,但是在您這樣的朝廷大佬眼裡,跟一個螞蟻也沒差什麽,你怎麽關心他的結果幹啥?不合心意了還一門心思地弄死他,這到底是圖個什麽啊?
  “老夫哪是想弄死楊玄璬啊……”
  李尚隱一聲長歎,隨後直視謝直的雙眼,惡狠狠地道:
  “我真正想弄死的人,叫陳思問!”
  陳思問?
  謝直想了想,想起來了,司農寺的那個老大,昨在金殿上主動跳了出來,還想攔著他彈劾含嘉倉來著……  嗯,明白了,人家陳思問也是朝廷九卿之一,這個身份吧……倒是有資格跟堂堂禦史中丞結仇了……
  “你明白個屁!”
  李尚隱怒了。
  “老夫身為禦史大夫,受命執掌大唐禦史台,替當今子監察下風紀,何等重任在肩,豈可因為私仇而攀誣朝廷九卿!?你把老夫想成什麽人了!?”
  謝直趕緊道歉,是是是,您老人家高風亮節誰不知道?滿大唐都挑不出您這樣的正人君子,子信重您老人家執掌禦史台,才是真正地人盡其用……
  李尚隱聽了,臉色這才多少好了一點,隨即看著謝直,眼神中又是一陣膩歪。
  “你你這孩子,我聽張九齡他們過,本性也不壞啊,為了給下百姓多留一口喘氣的余地,一力阻攔給鹽價加價過甚,甚至不惜與張九齡、嚴挺之等缺面爭吵,甚至還留下了‘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詩句震撼人心,也就是事涉大唐右相,這首長詩才沒有在下流傳開來,但是身在洛陽之人,誰不誇讚你汜水謝三郎才是真正心懷下之人?怎麽才做了三個月的官,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一出事就往私仇上去想?哼,我可告訴你,心思過於陰暗,於壽數不利!”
  謝直直接一個大白眼珠子就翻了過去,不是私仇,難道還是公仇不成?
  卻沒想到,李尚隱直接點頭。
  “不錯,就是公仇!
  老夫要給楊玄璬定死罪,就是要以此來做威脅,撬開他的嘴巴,讓他把含嘉倉和司農寺陳思問之間的齷齪公之於眾!”
  謝直無語了,行,您是領導,你的都對,我聽著就是。
  李尚隱一看就明白了,謝直這是口服心不服,人家什麽人物,按照他自己的法,那是堂堂禦史大夫,替子監察下的主兒,破案、審案這種具體操作之類的工作,可能比不得謝直,但是人家也有自己的立身之本。
  什麽立身之本?
  明察秋毫!
  秋動物身上新生的細絨毛,都逃不過人家的眼睛,跟何況謝直一臉的敷衍?
  李尚隱也算是看明白了,別看謝直當面又是裝病又是尊重的,其實他心中根本不願意再次接手這個案子,而且這孩子還有個特點,主意太正!一旦心中不怨,你怎麽逼他、怎麽求他,都沒用!要是想讓他幫著出出主意,必須服了他,讓他心甘情願才成。
  得了,也被藏著掖著了,直接實話吧。
  “三郎,可曾聽聞開元二十一年長安的一個案子?”
  “什麽案子?”
  “查抄劉姓富商,抄沒家產,六千萬貫!”
  謝直想了想,點零頭,這個案子他還真有點印象,那是他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為了詳細了解大唐這個封建社會,滿世界掃聽消息的時候聽到的案子。
  別的信息倒是沒有什麽,只是對這個數字印象頗深,六千萬貫,在一文錢就能買倆燒餅的大唐開元年間,這份家資,都快趕上國庫收入了。
  除此之外,對案情本身倒是了解不多,一來是汜水縣的消息相對封閉、滯後,二來是這麽大的案子,案情方面卻語焉不詳,好像其中涉及到了朝廷的高官,讓消息傳得遠山霧罩的,不管是誰,提起這個案子,多是談及“涉案金額”,對案情本身卻諱莫如深。
  “這個案子怎麽了?”
  “這個案子,就是老夫親手辦的……”到這裡,李尚隱故意頓了一頓,然後直視謝直的雙眼,開口道:“那富商,也是糧商!”
  謝直聽了一陣無語,敢情糧商刨過你家祖墳不成?怎麽你對糧商怎麽大的怨氣?
  李尚隱卻搖頭。
  “真正要是起來,老夫辦案的時候,根本不是衝著他一個區區糧商去的,而是衝著司農寺,或者,真正的目標,確實司農寺卿陳思問!”
  謝直聽著李尚隱一頓訴,這才算弄明白兩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李尚隱執掌禦史台以來,深感責任重大,一心一意要為子把大唐這座下看好了。
  結果,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還真讓他看出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來。
  李尚隱發現,自從陳思問上任司農寺卿之後,司農寺一眾熱,不管是有品級的官員,還是沒有品級的吏員,生活水準大為上升。
  要不人家李尚隱明察秋毫呢,他當時就覺得不對了。
  那些年,包括現在,大唐可謂災不斷,不是江淮發大水就是關中刮大風,反正一年到頭,大唐朝主要的糧食產地,總有那麽一處兩處受災的,朝廷不但不能收獲糧食,還要從各地調撥糧食進行賑災。
  主要負責部門,就是司農寺。
  結果司農寺一乾熱的生活水平都有所上升,這就有點不過去了。
  大唐朝滿世界受災,老百姓鬥毆吃不飯了,結果負責賑災的部門,一個個吃的溝滿壕平。
  這種事,擱到誰身上,誰都得犯嘀咕,更何況是明察秋毫的李尚隱呢?
  這一下子,禦史台的這位老大,可就留了心。
  巧了,開元二十一年,關中大風,百十年的大樹都給刮倒了,按照京兆尹奏折裡面的原話,槳大風拔木”,這麽大的風吹起來,那叫一個遮蔽日,更不用種在地裡的莊稼了。
  沒的,賑災吧。
  司農寺主導,長安常平倉出糧賑災。
  在李尚隱有心追查之下,還真被他順著蛛絲馬跡發現了端倪——有不法糧商與常平倉狼狽為奸,名為賑災,實則漁利!
  這還撩!?
  李尚隱那個時候還有點衝動,一見這個,二話不,抓!
  把糧商和常平倉一眾官員,全給抓了。
  結果一審問,尷尬了。
  就如同洛陽含嘉倉的這幫人一樣,無論是糧商還是常平倉的官員,一個個死不開口,你查到了,有實據,行,我認,但是你沒有查到的東西,你想從我嘴裡掏出來,做夢!我寧可被刑訊逼供,我也一個字不!
  李尚隱當時就知道,無論是糧商還是常平倉的這幫官員,他們背後,肯定是司農寺,肯定是陳思問,這些人一個個就是死鴨子嘴硬,硬生生地看著嚴刑拷打,就這麽硬挺著。
  足足一個多月,除了查有實據的那些事情,李尚隱竟然毫無收獲。
  這個時候,司農寺反頗力量就上來了,人家也不為這些人求情,就在朝堂之上向李老三叫苦,常平倉現在負責整個關中的賑災工作,正是忙碌的時候,現在絕大部分的人全被禦史台抓了,他們怎麽回事,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如果他們真的觸犯了國法,禦史台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咱們絕無二話,可是禦史台抓了人一路審問,就是不宣判是個怎麽回事?
  行,這些事情也不是咱們司農寺的職責,咱也不多嘴,就是請禦史台早點把罪責給他們定下來好不好?
  為啥這麽呢?
  因為常平倉剩下的那幫人,一個個人心惶惶的,生怕什麽時候禦史台的人就破門而入把他們帶走,誰也無心工作啊……
  咱們司農寺自然還是以國事為重,又準備派遣其他的官員過去,接手常平倉,繼續賑災,但是現在的情況特別尷尬,沒人去!
  為啥?
  人家了,常平倉這一次“大地震”,誰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怎麽去啊?真到了那,誰知道“地雷”在哪?萬一還沒乾幾呢,不心一腳就踩到雷上,你冤不冤呐?
  所以呢,咱也不別的,就一句話,要想讓常平倉盡快進入狀態,就趕緊讓禦史台結案……
  李老三一聽,也有道理啊……相對於處置朝廷裡面的這些蛀蟲,開元子更在意整個關中的穩定,再了,這些人也一個個落不了好,不是有實據了嘛,就按照現有的實據,把他們處理了吧……

  李尚隱雖然不願意,但是李老三親自開口,他能怎麽?只能在“顧大局”的指導思想下, 把案子給結了……
  “這就是一鍋夾生飯!”
  李尚隱現在提起來,還有些義憤難平。
  “國之蛀蟲,害國殘民!
  要不是子親自開口,怎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了他們!?
  這件案子辦完,子對禦史台上下多有賞賜,一力盛讚我禦史台乃是國家柱石!
  老夫卻羞憤不已!
  抓了常平倉一眾官員,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真正的國之蛀蟲,還高居在朝堂之上!這怎麽能讓老夫對得起頭上的獬豸冠、身上的獬豸袍服!?
  所以,子移駕洛陽,老夫一聽陳思問也跟隨而來,便二話不跟了過來……
  巧了!
  洛陽城,又因為你謝三郎,再次爆發了糧案!
  這一次,老夫斷然不會放過他!”
  謝直聽了,眨眨眼,突然開口打斷李尚隱。
  “老大夫請稍待,三郎有一事不明,還要請教一番……”
  奮鬥在開元盛世 ww.50837/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