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析和長槍惡鬼交戰之前,單一禪也正在另一個夢境世界裡尋找。
這個夢境是一個失重狀態。
雖然整體的地形和自然環境與地球的環境十分相似,但生活在這裡的動物,卻和地球有著壤地別的差距。
首先出現的,是一隻長著兩個腦袋的獅子。
它悄悄行走在一片草叢當鄭
在它的對面,有一汪水池。
一隻羊正用四隻腳死死地抓在地面之上,它身上有一層厚厚的、卻不是羊毛的毛,而是被一顆顆活像是像皮球的東西所取代。
兩隻腦袋的獅子,仔細地等待著一個準確的時機。
耐心的過去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獅子已經開始攻擊了。
它的四隻腳快速離地,整個身體因為整個失重環境的關系,高高躍起,朝這隻羊撲了過去。下一秒,原本應該作為獵物的羊,身上的像皮球在一瞬間全部漲了開來。
兩隻腦袋的獅子,一時間平了羊的身上,居然被活生生地彈了開來。
獅子失去了自己身體的平衡,又加上失重的關系,身體居然不由自主地飛到了數米之高。
唰——
一道如同閃電一般的光影,在空中突然出現!
它快速俯衝而下,帶著呼嘯的聲音,一下子抓住了飛起來的獅子,接著便消失在了這裡。
單一禪盡量用魂介控制著自己的重量,以符合這種失重環境下的動作。他算是看清楚了剛才出現在空中的是什麽——那是一隻老鷹,卻隻長著一邊的翅膀,還飛的比閃電更加迅速——但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裡的動物實在太詭異了。
原本應該是獵物的羊,卻可以用自己身體奇怪的構造,阻止獅子的攻擊。而原本應該由於身體的“缺陷”,無法飛翔的老鷹,卻可以以兩隻腦袋的獅子為獵物。
實在詭異。
但是單一禪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夠製造出如此詭異的夢境的主人,可是比任何事物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不是因為現在缺人手的關系,他才不願意冒這麽大的風險,來這裡尋找所謂的隊友。
跨過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之後,是一塊更加寬闊的空地。
這裡什麽東西也沒櫻
單一禪調整了一下呼吸,將身體內的魂介當成是一張網,“拋灑”了出去。
與之對應產生的,是一種來自於魂介層面的視線。
在他明明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的空地之上,依托於魂介的探視,突然出現了一座懸浮在空中的建築。這棟建築外表有一種鮮明的顏色塗層——橙色,卻只是一座擁有一層樓高的平房。房子的造型也同樣十分詭異。
如果從正面看,它是一個長方體,但從側面看的話,它又變成了一個圓錐形。
它距離地面大概有十幾米的距離。
單一禪一腳輕輕用力,就已經高高地躍起,跳到了房子的邊上。
“什麽人?”一個慵懶的聲音出現。
單一禪雙手背到身後,回應:“老朋友。”
“老朋友?別胡扯了,我可沒有朋友。”
單一禪輕輕笑了一聲,隨即用身體內的魂介作為一次“歡迎”,轟開了這座怪物子的大門。
房子裡的空氣中,竟然漂浮著一顆顆水珠,就這樣,互相不打擾,安靜地漂浮著。而在屋子裡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圓形的水缸——就像那些魔術師為了表演驚險刺激的逃脫術,而準備起來的道具——又像是在一個巨型的頭盔裡裝滿了水似得。
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正躺在這些早已經沒過了他整個身體的水裡,做出一副十分悠閑自在的樣子。
他僅僅是戴著一副寬大的游泳眼鏡,嘴巴裡時不時吐出水泡泡,就這樣看著單一禪。
“是你!”他的聲音清晰地從水中傳出來。
單一禪見怪不怪了——特別是對於這個自稱【魔術師】的男人——他呵呵一笑:“你倒是很清閑,在這裡製造了這麽一片荒謬怪誕的地方!”
魔術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道:“你來是什麽事?”
單一禪也直接開門見山地:“吾們現在缺一些隊友,吾來找你,是為了來招募你。”
“招募?”魔術師哈哈大笑起來,整缸的水也隨之被他笑起來吐出來的氣泡給填滿:“你這個詞倒是很前衛,有點像是我的手筆!不過,你可知道自己在面對誰這兩個字?”
單一禪不去理會他的這種威脅,直接:“魔術師,一個獨來獨往的男人,之所以名聲大振,是製造出了一起震驚整個夢境層面的偷竊。你偷的,是來數千把不同的夢靈武器。在吾看來,你根本不能叫什麽魔術師,而是盜賊。”
魔術師伸出手,拍在了玻璃上面。
下一秒,位於空氣裡的這些水珠,在一瞬間炸裂了開來。
原本應該出現的水,卻沒有如預期一般的出現,反而在地面上出現了一隻隻爬動起來的蜥蜴。這些蜥蜴個頭十分,卻擁有一身尖銳的刺,活像是刺蝟。它們瘋狂地湧向站在原地的單一禪,似乎想要用自己身上的刺,去攻擊他。
單一禪手掌一揮,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從他身上出現。
這股衝擊波將圍攏過去的蜥蜴掀翻在地,這些蜥蜴發出咕咕的聲音之後,重新變成了留在地上的水漬。
可來自於魔術師的“調戲”,遠沒有停下。
這些水漬當中飛出了一隻隻蝴蝶,翩翩飛舞起來。
蝴蝶在空中飛舞了一圈之後,組成到了一起,竟然幻化成為了老莊的樣子,站在單一禪對面。
“把戲似乎過火了。”單一禪警告他。
魔術師躲在水裡,卻仍舊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嘿嘿一笑。
由蝴蝶組成的老莊往前一步,打算伸手,可下一秒,它的手臂卻被硬生生地切割了下來,重新變成了蝴蝶,飛舞起來。
單一禪收手,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覺得以這種把戲可以和弄吾的話,你是該被淘汰了。”
“淘汰?!”魔術師聽聞,一下子從水中消失,轉而出現在隸一禪的面前,他伸出一隻手指,指著單一禪:“你什麽呢?我怎麽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