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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夢者小隊》194、單1禪的夢境(3)
  生源劍在單一禪的控制下,自主行動起來,從五一手中掙脫之後,徑直飛到了半空中,並脫下了原本的劍鞘,露出了原本的劍刃。
  這還是五一第一次,以對手的角色,看著生源劍。
  比起他所使用的生源劍,現如今單一禪手裡的生源劍,展現出來的是一種霸氣。
  一種最原始的霸道之力。
  五一不敢有所輕敵。
  怎麽說,生源劍畢竟是夢境當中的神器之一,自然有過人之處。
  再者說了,五一算是除了單一禪之外,對生源劍最熟悉的人了,他知道如果稍有不慎的話,就會被生源劍抓住空檔——特別是脫離了劍鞘的生源劍。
  此時,單一禪站在原地,合在一起的雙手終於松了開來。
  五一感受到了一股魂介從他的身體裡爆裂了開來。
  與此同時,生源劍已經飛到了五一的頭頂,在巨大的劍氣包裹之下,從上往下朝五一劈過來。
  呼嘯著的劍鳴,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顫。
  五一卻一點都不著急。
  他等待著轟鳴的劍氣繼續逼近自己……
  單一禪的手不斷地加大捏緊的力道,心中想道:呵呵,不知道死活!
  轟!
  劍氣以磅礴的氣勢擊中了地面,隨之擊打出一陣碎裂的爆炸。
  當煙塵擴散開來之後,五一之前所站的地面已經被打成了一堆碎渣。
  而五一則消失不見了。
  單一禪閉上眼睛,知道以五一的力量,恐怕不會這麽輕而易舉地就被生源劍給劈死,他肯定在爆炸產生的一瞬間脫離了危險的處境,然後隱藏在了某個地方。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自己體內的魂介當做信號彈一般,朝周圍射出去,尋找五一。
  但是當他的魂介剛剛擴散出去的時候,在空中就被一面牆壁給擋了下來。
  “恩?”單一禪睜開眼睛,看見五一正蹲在邊上的一幢樓房的二層,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你有這個本事?”單一禪意識到,自己的魂介之所以被擋下來,可能就是這家夥用魂介做成了一堵牆,然後將其周圍封鎖了起來。不得不說,以他自己現在的本事,恐怕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生源劍自主動了起來,它往前一刺。
  劍氣在脫離劍刃的一瞬間擴大成了數倍。
  五一吸了口氣,從蹲著的狀態站了起來,卻沒有要離開這裡的意思。
  他伸出兩隻手,一隻手上的魂介以正常的方向運轉著,而右手臂內部的魂介,卻在胸口那團奇怪的力道作用之下,開始以逆轉的方式流動。
  這左右兩隻手臂當中不同方向運轉的魂介,恰好像是陰陽卦象中的相對面。
  他的眼睛裡倒映著朝自己不斷飛近的劍氣,算好了時間,往前一伸。
  結果氣勢磅礴的劍氣,又一次,和剛才一樣,竟然硬生生地用手掌接住了這一道劍氣。
  單一禪楞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
  五一嘿嘿一笑,利用手掌中兩股不同的魂介,輕輕一扭,便將劍氣從中間擰斷了開來,剛才那種霸氣的力道已經在頃刻之間瓦解乾淨了。
  單一禪挑了挑眉毛,心中卻被一股不服輸的火氣給佔據。
  他想要親手解決掉這隻攔路虎。
  自己作為新一代的判夢官,怎麽可能就此放棄?!
  他剛準備動用全身的魂介,以挑戰這位看起來沒有深底的對手時,五一卻已經從樓上翻身而下,落在了他的面前:“你慢著,我說了很多遍了,單一禪,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單一禪遲疑了一下:“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這個年輕人是自己第一次見,他又知道自己的名字……
  對於單一禪來說,他已經在心底將五一當做了原本就計劃來獵殺他的敵人之一。
  五一擺了擺手:“我不僅知道你叫單一禪,還知道你的那把劍,叫生源劍。”
  這一次輪到單一禪倒吸了一口氣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生源劍是他剛剛從自己師傅那裡拿到的神器,除了保密之外,自己都沒有掌握如何更好地控制它,這個外人是怎麽知道生源劍的存在的?!
  五一說道:“別緊張,容我一點一點說。”
  接下去的五分鍾時間裡,五一將重要的信息挑出來,告訴了這個年輕的單一禪。起初,單一禪仍舊保持著嚴重的警惕性,不過當他聽到了有關於“惡鬼的首領入侵了自己的意識”之類,臉上的神色這才從對五一的警惕,轉移到了對自己的擔憂。
  “大致情況就是這麽回事。”
  單一禪皺著眉頭,看著五一:“這麽說,你是我的徒弟,而且還是後繼之人?”
  五一點點頭。
  單一禪嘖了一聲,沒有說話。
  “所以我想知道的是, 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
  單一禪說:“這裡自然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一座偏遠的邊陲小鎮。”
  五一指了指剛才出現怪物的地方:“扯淡吧,你平時生活的地方有妖怪出現?你當你是生活在西遊記裡面嗎?”
  單一禪哼了一聲:“不是,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是來自於外部真實世界的人,這點沒錯,而基於這一點,你就認定我也是從外部真實世界裡投射到這裡的意識載體嗎?”
  五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不容易從單一禪的話裡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你莫不是一直生活在夢境世界裡?你是在夢境世界裡誕生的?”
  單一禪點了點頭。
  這倒是有趣了。
  按照五一母親的說法,五一也是從夢境世界裡誕生的,可他卻能夠跨越夢境世界與真實世界,兩個完全不可能跨越的空間,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且最有趣的不是這一點,就算撇開什麽亂七八糟的神學、規則、奇跡之外,怎麽說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可以跨越這種隔閡吧?
  他是一個,單一禪又是一個?
  “那你是怎麽到現實世界裡去的?”五一問。
  誰料到,單一禪卻搖了搖頭:“我?我從來沒有到現實世界裡去過。”
  聽完這句話,五一瞬間明白,自己面前究竟是哪一個單一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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