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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夢者小隊》159、鬼臉的真相(中)
  女人被緊緊地掐著脖子,雙腳已經凌空了,只能毫無辦法地來回擺動著,試圖掙脫下來。
  但是屠夫的手——那隻遍布著惡心血液的手——卻一點也沒有松力,反而是越來越緊。
  五一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知道為何,出現了如同刀絞一般的疼痛……
  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這個女人會接二連三地出現?
  他更加沒有想到的事情,在接下去發生了。
  屠夫開口說話了:“五一,你沒有想到吧?”
  五一在心裡罵了句髒話,拳頭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起來。
  一開始是疼痛,現在卻是憤怒!
  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情愫的變化?
  屠夫的手已經越來越緊了,被掐住脖子的女人卻只能繼續無力地反抗,沒有起到任何一絲有效的成果。
  五一來不及多想,剛準備衝過去的時候,位於他眼前的那塊地面突然崩裂開來。
  在磚塊四散當中,一張鬼臉已經從當中浮了上來。
  ——正是位於黑暗角落裡的那張奇怪鬼臉。
  “喲,我還以為你可以經過考驗,實際上,你作為判夢官,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存在。”鬼臉嘲笑道。
  五一已經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他的雙眸之中倒映著女人被越掐越緊所帶來的痛苦表情。
  ——他必須救下這個女人,不管她究竟是什麽人!
  嘭!
  他腳邊四周圍的土地炸裂開來,在燃燒的魂介帶動之下,竟然完全碎裂成了一塊塊碎片。在地面產生這種變化之中,五一已經衝了出去。
  他徑直穿過了鬼臉——好像鬼臉只是一種虛幻的存在一般——拳頭帶著呼嘯起來的狂怒,擊中了屠夫的臉。
  但屠夫只是輕微地歪了歪頭,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五一的拳頭,如雨水一般,砸在後者的身體上。
  可任憑如此,屠夫卻依舊是站在原地,穩如磐石,身上就好像是裝上了一塊可以阻擋任何事物的鋼板一樣。
  五一想要召喚出生源劍,但伸出來的手卻沒有任何反應,生源劍就好像是沒有接受召喚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鬼臉在他身後轉過來,繼續嘲笑:“行了,你的努力都是白費功夫。”
  五一咬了咬牙,聽到了鬼臉所說的話,一個恍惚。
  正是因為這個恍惚,讓五一放松了原本的警惕。
  依靠這個出現的放松狀態,被屠夫抓住了時機。
  嘭!
  這一掌,直接擊中了五一的腦袋,力量大到讓五一直接暫時產生了暈厥的感受,整個人已經朝著另一邊飛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整個人一下子無法起身。
  鬼臉及時地跑過來——實際上是用了一種漂浮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呵呵,朕已經告訴你了!你居然還不相信!你這個失敗者!”
  五一咬著牙,從地面上站起來。
  “喲喲喲,”鬼臉的嘲笑已經開始升級了:“嘖嘖嘖,你看你看,你自己看看你的樣子,可憐的讓朕都不想和你繼續玩下去了。”
  五一站起來之後,看著不遠處的屠夫。
  “我雖然還不知道你在搞什麽把戲……”他咬牙切齒地說:“我絕對你撕開你的那張臉!”
  鬼臉往左右兩側來回飄了飄:“行啊!你這個說大話的判夢官!朕就在這裡,你能打的到朕嗎?你來試試看啊。”
  轟!
  五一身上的魂介在一瞬間騰躍而起,變成了一束刺眼的光束,徑直穿過了鬼臉,擊中了不遠處的屠夫。
  嘭!
  一團巨大的爆炸,在屠夫的身上“綻放”開來,帶來的是一片如濃煙一般的能量波。
  被光束一分為二的鬼臉稍微往邊上側了側,重新恢復了原本令人討厭的樣子,說道:“你看,你的攻擊對朕而言沒有一點效果,在朕看起來,你這都比不上撓癢癢。”
  五一收起了魂介組成的光束,既然現在沒有辦法召喚出生源劍,那就自己創造一把武器!
  嗡!
  隨著一聲嗡鳴之後,一把完全是由實體化的魂介構建而成的劍刃,依附在了他的手臂上,將他的手臂武裝了起來。
  五一的右腳踏在地面上,整個人已經迅如閃電一般,快速衝擊了出去,速度之快,甚至已經超過了肉眼可見辨別的速度。
  嘭!
  他往前衝的身影已經在電光火石之間,與屠夫相互衝撞到了一起。
  緊隨其後的,是一陣往四周圍擴散開來的衝擊波。
  等持續不斷的衝擊波終於消散開來之後,出現在鬼臉面前的,是一幅它自己也沒有想到的畫面:屠夫的腦袋已經從脖子上分離了開來,滾落在了幾米開外的地方,而原本緊緊抓著女人的手,也終於松了開來。
  五一已經抱住了這個看起來即將暈厥過去的女人。
  在鬼臉看起來,此時五一身上的燃燒著的、膨脹開來的魂介, 是一種連它自己都有可能沒有辦法抵達的到的程度。
  鬼臉開始有了害怕。
  它也終於停下了一直不停的嘲笑,轉而安靜了下來。
  五一抱著女人站起來,手上的那把利刃再一次出現。
  它燃燒起來,發出來的劍鳴聲嗡嗡作響。
  “你失策了。”五一說道。
  鬼臉呵呵一笑:“它不過是一個轉瞬即逝的畫面罷了,對於朕來說,沒有失策一說,因為朕可以改變一切。”
  說到這裡,為了印證這句話,鬼臉輕輕地吹了口氣。
  與此同時,倒在地上、已經腦袋分家的屠夫的屍體,逐漸“化解”成為了一片往上漂浮起來的灰色霧氣,肢解開來……
  五一用手臂上依附著的劍刃,筆直地指向鬼臉:“你是不是以為,自己不斷地變換著我面前的畫面,就可以隱藏這背後的秘密?”
  鬼臉冷笑起來,但是沒有回答。
  五一說道:“我一開始也在奇怪,為什麽你會這麽做?你把這些給我看究竟是什麽意思?而我,為什麽看見這個女人受到苦難,就會無由來的憤怒?”
  鬼臉繼續沉默。
  五一苦笑了一聲:“有時候,我也在想,自己究竟是算什麽?算幸運?不是。算狗屎運?也不是。正如同單一禪說的,他說我自己的命運早已經被安排明白了,這沒錯,是吧?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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