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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夢者小隊》161、鬼臉的真相(下)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你的生源劍,結果現在在我身邊這麽安靜?”
  五一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母親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此時的生源劍,就好像原本便屬於他母親一樣,乖乖地浮在那裡,一點反抗的跡象都沒有。
  他母親說道:“想必單一禪和你說過了,生源劍屬於夢境的四把神器之一,其他的神器分別還有化蝶刀,築夢鼎,判夢筆,這四把神器,實際上可以說,是一種危險的存在,而並非所謂的保護神。判夢官之所以存在,其中最為根本,也是最為關鍵的職責,就是看守住這四把神器。”
  關於這一點,他倒是從單一禪那邊了解過。
  ——那個老頭,一開始還藏著掖著,直到五一的追根揭底的追問,才說出來。
  “那麽,你聽說過第五把神器嗎?”
  五一深吸了一口氣,他自然也聽說過這神乎其神的第五把神器,據單一禪這邊的說法是,【帝王】也在尋找這第五把神器。但第五把神器究竟是什麽?
  就連單一禪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初入夢境的菜鳥呢?
  他的母親說道:“既然你都到了這裡,我就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就是來自於第五把神器。”
  五一指了指自己,這句話在他聽起來,就好像單一禪根本就是一個虛幻的存在,世界上從來沒有單一禪這麽一個人一般:“你是說……我?我是從第五把神器裡面來的?”
  他的母親回答道:“沒錯,五一,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名字是有什麽意義?”
  五一聳了聳肩膀:“如果你是想要借此來拖延時間的話……”
  “我沒有,我也沒有必要。”他母親說道:“如果不是這一次,那一次,我們還是會見面,這也永遠避不過去的話題之一。五一,既然你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那就仔細想想,這裡是我所創造的地盤,我想要解決掉你的話,我早就已經動手了。但正如我說的,你雖然不是我的兒子,但是你名義上是我的兒子,聽懂了嗎?”
  五一說道:“行,你繼續。”
  “你的名字,五一,是取自於五合一的意思,歸根結底,就是五把神器統歸於一的意思,明白了嗎?”
  五一聽完之後,哈哈笑了兩聲。
  這……這不是扯淡麽?
  第五把神器到底存不存在,而且究竟是什麽,依照單一禪所言,沒有人明確地知道。而現在他的母親——突然出現的母親——卻在這裡說,他名字裡包含的意思,居然是以五把神器為一的這麽一個結果。
  難不成他瘋了?
  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他的母親說:“我看你八成是不相信這一點,沒關系,時間會證明一切的。當初我得到了你之後,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單一禪也一直在問我一個問題。我值得這麽做嗎?得到了你之後,我卻已經找到了答案,值得。”
  五一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他的母親說道:“我是一個可以在夢境可以被稱之為聖女的人。”
  五一點點頭:“那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只是我的一種形態罷了。我的魂介遍布在每一個夢境當中,我將它們小心翼翼地存儲到了夢境中的每一個角落裡,然後用這種魂介當做監視器,你懂吧?”
  五一皺起了眉頭,心中卻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好家夥……
  如果整個夢境世界當中存在成千萬、上億的夢境,那她如果在每一個夢境裡放著屬於自己的魂介,哪怕可以當做是一,那整個夢境世界結合起來,她有多少魂介?
  對於這個問題,五一連想也不敢去想。
  ——當前,前提是如果這種做法是真的存在的話。
  “你不用多猜了,如果沒有我的魂介的監控,你以為誰都輕輕松松地還原出你經歷過的夢境嗎?”說到這裡,位於他母親的那張臉邊上,再一次出現了飛舞起來的灰色煙塵,一個接一個曾經在五一所經歷的夢境世界裡出現過的人,通過煙塵的重新構造,出現在他面前:白槍灰狼使者、烏龜婆婆、劉琛、甚至是最近的老東西……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又一個接著一個消失。
  他母親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強大的監控方式,沒有人會如此詳盡地知道他去過誰的夢境、和誰交談過、他們又是如何在夢境世界裡生活的……
  隨著最後一個人影消散開去, 他的母親說道:“怎麽樣,相信了吧?所以我一開始說了,如果不是這一次機會,那就有下一次,總歸我們兩個的碰面,是必須要經歷的一個過程,只不過是早是晚罷了。”
  五一深吸了一口氣。
  “行了,說回你的事情。你現在肯定在想,為什麽我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出現,而我又為什麽會以這種形態出現,我剛才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什麽,對吧?”
  五一將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點點頭。
  “行,我就一個一個開始為你解答。反正時間還很多。”
  他母親過了幾秒鍾,接著說道:“就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吧。我之所選擇這個時間點現身,其原因有二。第一個,是因為單一禪。你也知道,他的情況非常糟糕,入侵這個夢境世界的惡鬼已經開始了聚集性攻擊,或許你還不知道,它們現在的目標並不是每一個夢境,而是選擇以集中的方式,攻擊一個人的夢境。”
  五一反問:“你該不會說是單一禪吧?”
  他母親說道:“不是,單一禪的夢境實際上已經被惡鬼的頭領佔據了,因此他才會出現記憶裡衰退、反應力逐步下降,實際上從根本上來說,他的意識已經被入侵了,正在經歷一種吞噬的過程。”
  “第二個原因,是因為你。如果我現在不出現,恐怕你自己永遠不會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你的意識,也正在被這家夥給吞噬著。”他的母親看了看邊上的生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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