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一他們激戰的時候,距離戰鬥區域不算太遠的某個夢境區域內。
這裡被營造成了一副現代都市的樣子。
一座座高樓大廈,呈現出一種鱗次櫛比的樣子,矗立在這座城市內部。它們統一都是銀灰色的外壁風格,有些建築物的表面被玻璃覆蓋,一旦在天空中出現晴朗的陽光之後,就會折射出更加刺眼的光亮。在這座城市內,車水馬龍,到處都是正在行駛著的汽車,以及行走在路上的行人。在城市的最中間,則是一個廣場。
——巨大的廣場。
按照常理來說,如此大規模的一座城市,肯定符合了現代化大城市的每一條標準,而位於城中心的地塊,也是屬於寸土寸金的。結果沒有料到的是,廣場就足以佔據了令人發指的面積。但這裡是夢境世界,創造出這座城市的造夢者想要怎麽做,都是可以的,完全沒有任何現實的規律需要符合。
廣場內,首先是一片可供行人行走的道路,它們圍成了一個圓圈的形態,將廣場最內部的一座雕像給圍了起來。雕像是由一種特殊的金屬材質構成的,在太陽天下,太陽光照射在雕像上,則會顯露出一種金光閃閃的樣子,而在陰雨天氣,這種特殊的金屬材質會自己發光,營造出特殊的光亮。總而言之,不管在什麽時候,這座雕像總會成為整個城市裡最閃耀的點。
哦,忘記說了。
既然材質都選的那麽特別,目的就是為了將雕像變成城市裡的亮點,那麽,雕像是什麽樣子的呢?
——實際上,這個雕像,只是一個最簡單的人的樣子。
他是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留著一撮小胡子,光是從外表來看的話,男人多半只是屬於普通的長相。他身穿一件帶有披風的長衣,雕起來的樣子,是披風正在迎風飄揚,給人一種器宇軒昂的氣勢。他的右手抬起來,拿著一把長槍,而左手,則拄著一根拐杖。
總之,雕像的樣子,很普通。但氣勢,拿捏的已經很到位了。
既然這裡是夢境世界,那麽這座雕像刻畫的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此時,在這座城市的最高的一幢樓,頂樓。
——不要問我,為什麽每次都是最高的樓宇,每次都是最高層……因為這些擁有勢力的家夥,可能就是喜歡站在最高處,用一種俯瞰的姿態,俯視腳下的世界。
最頂樓,是一個寬敞到面積足足有三百來個平方的大平層。
這裡,使用了一種最尖端的建造科技——好吧,實際上只要是夢境創造者想要做到就可以——使得三百多個平方的平層內,沒有一根柱子,所以從視覺上來說的話,會顯得面積更加寬闊。裡面的裝修也是充滿了科技感,到處都是米白色的軟裝設計,在最裡面的牆上,安裝著佔據一整面牆的電子顯示屏,遍布著一些足以用“密集”來形容的按鈕。
現在,這個夢境的創造者——也就是廣場內雕刻的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對著同樣寬闊的落地玻璃,看著窗戶外的景色。
門被推了開來。
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從打開的門外走了進來。他們都是身穿魁梧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電影裡的打手一樣。在走進來之後,兩個男人各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然後站定在了他的身後。
“城主,我們老大沒有時間,所以就派我們來和你會談。”其中一個西裝男說道。
城主恩了一聲,隨著椅子的轉動,他已經面向了這兩個人:“這麽說,是‘蝴蝶’覺得這次會談不重要,所以才會派你們兩個廢物來?”
聽見城主直接用“廢物”來形容自己,兩個西裝男也並未做出其他的反應,只是賠笑:“城主真會開玩笑,我們老大是真的沒有時間。”
“哦。這樣吧,”城主用一種慵懶的語氣說:“你們兩個現在就去死,是不是‘蝴蝶’就會來了?”
兩個西裝男人終於有所畏懼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城主這個人,一般從他嘴巴裡說出來的話,有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變成現實,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則會在不久的將來,變成現實。
“城主……我們……”
城主舉起一隻手,打斷了他們的話:“行了。”
接著他便打了個響指。
突然,兩架炮台,從天花板上翻開來的蓋子內出現,它們以眨眼的時間,就已經瞄準了兩個西裝男,然後吐出了火龍一般的子彈,射入到了他們的胸口。在鮮血飆濺出來的同時,兩個西裝男已經被射成了篩子,根本沒有來得及說出最後的遺言,就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城主揮了揮手,再一次將椅子轉了過去。
隨即,就有兩台類機器人,從牆壁上打開來的蓋子裡走了出來,它們首先快速地清理了屍體,接著打掃乾淨了血跡,然後用一種掃描的方式, 修補了被子彈打壞的地方。整個過程十分迅速,隻持續了不到三十秒鍾。
而就在這兩台機器人回歸到原位的時候,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這一次,出現的是一個女人。
她留著一頭和男人一樣的短發,身上穿著一件軍綠色的馬甲,露出在外的胳膊上,都是肌肉,比一般的男人更加強壯。
“我就說嘛,你怎麽會這麽忙呢?忙到我們兩個的會談都不來?”城主根本不需要轉動椅子,就知道背後進來的女人,正是他之前所說的“蝴蝶”。
——說實話,這個名字,和她的樣子,倒是十分不搭。
“蝴蝶”冷笑了一聲:“哦?你根本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就殺了我的兩個手下,這件事,你要怎麽賠償我?”
“賠償?‘蝴蝶’,有時候讓一步,也是對其他人的一種尊重。”城主轉過椅子,這一次竟然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從椅子邊上拿起了一根拐杖,和雕像刻畫的一樣,手持拐杖,看著“蝴蝶”:“畢竟放在我們兩個面前的,是一塊令人垂涎三尺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