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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夢者小隊》38、魂
魂,實際上是原本名為“瘋狂”的怪物的靈魂。

  關於“瘋狂”,那得從遠古時代說起。

  那時候,整個夢境世界剛剛從一片黑暗的混沌當中成型。它經歷了產生、重塑、結構等不同的形態,經過了數萬年的改變,最終變成了如今可以容納魂介的樣子。而在這段可以用奇跡一般來形容的過程裡,原本組成這裡的混沌,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產生了成千上萬的怪物。

  這些怪物的本質,就是黑暗的混沌。

  混沌,其實也和現在的夢境世界一樣,有些魂介順應著周圍環境的變化而變化,而有一部分魂介,卻朝著另一個方向演變。最終,一部分魂介成為了正義的一方、順應的一方,而另一部分魂介——一般來說只有少部分——成為了要對抗這個世界原本規則的反抗存在。

  怪物,便是反抗的存在。

  這些怪物在自己內心強大的欲望作用之下,吞噬著其他的生命。由於混沌的變化,還處於第一階段,因此這些生命並未適應現有的規則,它們沒有欲望,也沒有反抗的力量,因此在怪物的吞噬之下,它們被迫淪為了食物,被迫快速成長起來。

  事實證明,一旦雙方的力量開始保持平衡之後,永遠都是少數者沒落。

  原本還打算吃掉它們的怪物,在得到了適應的反抗之後,就開始遭受到了獵殺。它們成為了整個夢境世界的敵人。越來越多的生命,在熟悉了這個世界的新規則之後,開始嶄露頭角。怪物一個接著一個,被獵殺。它們被逃跑,不斷地逃跑,開始隱蔽起來。

  “瘋狂”,正是這些隱蔽起來的怪物之一。

  它們現在只能偷偷摸摸地進行獵食,不再像之前一樣,擁有大張旗鼓地進攻方式,以及可以用變態來形容的進食手段。現在,“瘋狂”已經不如從前了。長時間的吞噬,也讓它的意識,從一種最開始的野性狀態開始,提升成了類人的水平。它學會了躲藏,學會了使用戰術,也學會了隨機應變。

  好景不長。

  只要保持著一種殺戮的心態,就算是“瘋狂”,也躲不過被獵殺的情況。

  最後,判夢官找到了它。

  前者使用了渾身解數,終於將這隻名為“瘋狂”的怪物獵殺了,而且還將其屍體流放了出去,讓夢境世界免於遭受帶有瘋狂殺戮的惡意的屍體給腐蝕。但是判夢官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這樣一個,為夢境世界考慮的善舉,卻引發了一連串的後果。

  ——“瘋狂”的屍體,重新從實體的狀態,分解成了混沌。

  混沌侵蝕了靠近夢境世界的區域,最終形成了這樣一塊“瘋狂區域”。

  而“瘋狂”的意識,卻沒有因為身體的被消滅而消失,它從“瘋狂”的身體裡脫離了出來,形成了一種全新的形態——魂。

  ……

  第五把神器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完了之後,看著五一。

  五一稍微回味了一下這些話中的意思,問道:“當時是誰?當時的判夢官是誰?”

  第五把神器眯了眯眼睛,說道:“很不巧的是,是老莊。”

  聽到“老莊”的名號,坐在五一身後大概幾米開外的析,一下子從坐著的狀態站了起來。第五把神器伸出手,示意他不要激動:“是不是覺得很神奇?一開始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團被揉起來的紙,隨著你的深入,這團紙緩緩地從揉起來的狀態中展開來。當你最後即將接近於秘密的時候,卻沒有料到,這張紙上一開始就寫了秘密是什麽,只是你沒有在意。圍繞著你的,從根本上來說就是那麽幾條線,只不過接觸的越多了,才會知道這件事。”

  五一朝析投去一個眼神,意思是: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析最終還是點點頭。

  五一深吸了一口氣:“那為什麽它可以以一種無形的狀態進攻?”

  第五把神器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剛才的沉睡,就是對我所說的話,進行了一次深入的思考。結果沒想到,你這種思考,沒有達到我以為的水準。聽著,我剛才說了,其實我們現在所處的區域,就是‘瘋狂’這隻怪物的身體碎裂開來重新變成的混沌。魂,是‘瘋狂’身體內的意識。你現在明白了嗎?”

  五一又仔細地辨別了一下,這些話裡的意思,最終倒吸了口冷氣:“意識,存在於身體內是無形的。所以,魂在這個區域內,就是無形的。”

  第五把神器呵呵一笑:“對,沒錯。所以實際上,這裡就是魂的主宰場。我們哪怕再有力量,終究只是外來者。它在這裡佔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的話音剛落,第五把神器便已經微微轉過頭去,又冷笑了一聲。

  五一跟隨著他的目光而去, 看見黑鴉,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不遠處,正朝他們走過來。

  “真沒有想到……在過了那麽久的時間之後,居然還會出現這種情景……”黑鴉看起來更加憔悴了,至少比五一和他見面時,臉上出現了更多的疲憊:“第五把神器,大名鼎鼎,居然也會被【帝王】帶入到了這裡,活久見啊……”

  第五把神器站起來:“別這麽著急著諷刺,你在這裡躲了起來,你可知道現在黑鴉信使團已經分崩離析了?就差一根導火索,就可以讓整個團隊……嘭……爆炸。”

  “不可能!”黑鴉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是保持著一種咬牙切齒的狀態。

  看的出來,他對於自己倒是不在乎,但他對於自己所創造的黑鴉信使團,卻有著一種極度的呵護。現在,第五把神器將發生在夢境世界當中的事情,告訴了黑鴉,出於一種極度的愛護和自信,黑鴉並不認為,黑鴉信使團此刻已經變成了即將分崩離析的狀態。

  第五把神器說道:“說不定,我們可以解決掉這兩隻魂,然後你回到夢境世界裡,親自去看看?”

  五一注意到黑鴉此刻面部的表情。

  那是一種因為憤怒,而扭曲起來的樣子。

  “那麽……我就更有理由,先殺掉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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