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不是很簡單?
實際上確實很簡單。
但正如執行導演所說的,這部分就是整部《安德烈的一天》當中最為激烈的戰鬥戲份。
馬斯克(五一)自然是點頭:“我準備好了。”
“那就好,”執行導演露出了欣慰的微笑:“那等我們現場準備完畢,差不多……”他看了看手表:“十五分鍾之後,我們直接開始。”
當執行導演離開之後,小女孩再一次出現在馬斯克(五一)的面前。
她看著五一,一聲不吭。
“怎麽了?”五一被她看的,腦袋卻一直在思考,接下去要如何應對。第一,小女孩明顯已經拿到了“鑰匙”,也拿到了屬於她的部分魂介——或者全部?誰知道。那麽,對付起現在沒有魂介的五一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就和先前她所做的事情一樣。第二,五一從黑鏡後的那人口中了解到,在遊戲的進行過程中,會出現“必死”的環節。雖然他目前還不知道,所謂的“必死”環節,是否和遊戲當中劇情走向裡的“劇情殺”一致,但光是從聽名字,就足以知曉結果。而他,現在要在“必死”環節之前,找到凶手?
其實,這是困擾他最大的一個點。
凶手,之所以被稱之為凶手,必然是指犯下了罪惡的人。稍微梳理一下的話,就知道,到目前位置,在劇情當中唯一被表明的凶手,就是“沙灘區”的安德烈。他殘忍地殺害了卡門。剩下的劇情環境裡,並未出現任何的線索。
五一認為,如果直接指出安德烈是凶手,那肯定是錯誤的。
——只要這個遊戲,還稍微有點能力的話,自然不可能直截了當地指出,想要五一尋找的凶手就是安德烈。
而三個不同的夢境環境裡,又存在著難以聯系、但卻又是有聯系的線索。
所以,如果想要找到線索,就必須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在“必死”環節降臨之下——找到可以用的線索。
小女孩就這樣一直盯著五一,原本充滿了崇拜和笑意的臉,也逐漸冰冷了下來。
她最多只有十五歲。
這是五一的直接感覺。
小女孩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的,身上穿著的藍白相間的校服,讓五一覺得陌生又好奇——因為,前面也說了,五一打小就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他所學的知識,完全得益於領隊的資助,不過他沒有戶口,不能去普通的學校讀書,因此沒能穿上校服,也成為了他的人生遺憾之一。小女孩扎著馬尾,如果不是因為五一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肯定會覺得,這就是青春期少女應該有的甜美的樣子。
“馬斯克老師,你從來不喝咖啡。”小女孩的眼神落到了馬斯克(五一)放在腳邊的咖啡上面,說道:“不,準確來說,你連咖啡都不敢碰,更不要說能夠從我手中接過去了。”
馬斯克(五一)心中咯噔一聲。
特麽的,千防萬防,這貨居然連咖啡都不能碰?!
這特麽是什麽鬼習慣?!
——在小女孩給咖啡的那一刻,五一已經猜測到了,這或許是小女孩的一種試探。在他的猜測下,或許馬斯克根本就不喜歡喝咖啡,又或者馬斯克喜歡喝另外口味的咖啡,為了免除這種猜來猜去也猜不準的困擾,五一索性接下了咖啡,但就這樣放在邊上。不喝,你總不能拿我怎麽樣吧?
結果誰料到,馬斯克居然……
“你是不是很驚訝啊,和我一樣的玩家?”小女孩直接了當地說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不過你別害怕。”小女孩沒有打算讓五一說一句話,反而是繼續說了下去:“加上我,這個遊戲就一共四個玩家,而其中兩個,我也已經遇到過了。從你的反應來看……我想,你認識我,知道我的樣子,所以你是那個剛剛被我殺死的玩家,對嗎?”
五一看著她,確實也沒有自己說話的份。
“好吧,就當你是默認了。其實呢,我本來是不打算動手的,誰料到你們之間居然先產生了摩擦,開始互相攻擊,所以我也沒有必要繼續隱藏自己了,多賺五個積分,何樂而不為,你說呢?所以你放心,這一次我來,並不是為了解決你。你也知道,我已經找到了其中一把‘鑰匙’,找回的魂介呢……和你說也無妨,只有我原本的百分之一都不及。所以對於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剩余的‘鑰匙’,盡快找回屬於我的全部魂介。到時候……我才會動手,解決了你們。而現在……我就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和我結盟呢?”
五一眨了眨眼睛。
結盟?
哈?
所以現在結盟, 後面就動手?
不過五一仔細一想,現在與小女孩結盟的話,也不算是一件壞事。畢竟她現在擁有了魂介,不管多少,都可以使用出自己的力量和戰鬥方式,而不像是自己,只能以一個普通人的方式來尋求線索。再者說,與小女孩結盟,也可以暫時保住自己。五一有信心,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可以找到有用的線索,然後獲得“鑰匙”。
當然了,這種猜想,都建立在,他比小女孩獲得“鑰匙”更早的情況下。否則,自己要是不聽話的話,小女孩可以輕而易舉地秒殺自己。
五一提出一個問題:“你要我做什麽?”
小女孩原本冰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先前的笑意:“這麽說,我就當你同意了。我呢,對你抱有的期望也不高,畢竟你到現在都沒有領悟,這個遊戲應該怎麽玩。我和你結盟,就是希望你盡快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然後找到線索。到時候你只需要把線索告訴我,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完成。”
五一皺了皺眉,實際上他在剛才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只不過現在說出來而已:“我就是一個工具人咯?幫你找到線索,你可以去拿‘鑰匙’?”
小女孩笑了起來:“不然呢?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