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夜空沒有一顆明星,只有殘月懸掛在枯枝頭上,一隻貓頭鷹瞬間飛過。
一個身上綁著繃帶的男子站在窗戶旁,毫無心情看夜空,一點都不好看。
他上床,他忍著疼痛慢慢躺下,然後慢慢放松身子,他呼出一口氣,他討厭身上的疼痛,或許,回憶過去的美好,是短暫的緩解疼痛的好辦法。
我叫裡奧?貝克,我年輕時認識了一位美麗的女孩,她喜歡歌劇,她也會跳舞歌唱,每當太陽升空,她就是太陽的化身,她會打開自家的窗戶,潤潤嗓子,然後,柔美的歌聲打動了街上的每一位行人,其中,就有我。
“瑪莎,瑪莎!”一群男子在這位小姐歌唱完後為她歡呼,而這時,買花的小姑娘也會趁這個好機會建議這些被著了迷的男子買一束花送給這位叫瑪莎的女子。
“我全買了!”那時的我才剛剛開了一家小型紡織廠,賺了點錢。
一些男子非常不高興,“憑什麽你全買了,我們還要呢!”
裡奧才不管他們,直接從沾滿灰塵的衣服口袋裡拿出鈔票,在空中給大家揮揮看,讓大家知道自己有錢!
一些窮男子不好比,只能心中咒罵裡奧:“上帝啊,瞧瞧這個庸俗的男人,沒有風度,給他懲罰吧!”
一些有錢的男子可就不好拿出這麽多錢,在這個即將進入蒸汽時代的時候,錢緊,不能想這個笨男人任性花錢。
裡奧買了小姑娘手中的所有鮮花,然後站在窗戶旁,靠在牆上:“你的歌,真好聽。”
瑪莎用手捂住嘴笑了笑,這句話真普遍。
瑪莎看見這些鮮花後,又不好拒絕,而且還花那麽多錢買下,不送給自己,他還能送給誰呢?她對著裡奧嘻嘻笑,接過了手中的鮮花。
裡奧高興地在大家面前手舞足蹈,他多麽高興,多麽激動,這位美麗的小姐接受了自己的鮮花。
裡奧唱起來歌兒回到了自己的家:“弗雷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甜心小姐接受了我的鮮花,我多麽激動。”說完緊緊地把弗雷德一抱。
沒錯,他是弗雷德?萊利,一位律師,因為在一場官司中失利而敗落,窮的叮當響,最後露宿街頭,是這位善良的貝克先生接待了他,把他帶回了家中,為自己的工廠作法律顧問。
萊利為他高興,從餐具櫃中拿出兩杯酒杯,拿出一聽不貴的白酒,為他倒上,再為自己倒上,舉起酒杯,高興地說:“來,慶祝慶祝,喝一杯。”
兩人高興地舉杯喝酒。
可是……
“甜心小姐,我可以邀請你去餐廳用餐嗎?”
第二天裡奧早早的起來對正在院子裡種花的瑪莎說。
瑪莎一聽,笑了笑:“抱歉,貝克先生,今天我恐怕不行。”
裡奧一聽,很難過,於是隻好哦一聲離開了。但是,他知道,既然瑪莎能接受自己的花,一定對自己有一點意思。
於是第三天,裡奧再次買花邀請瑪莎來家用餐,結果失敗了。
第四天,再次邀請……
第五天,裡奧買了一頂粉紅色邊沿帽送給瑪莎,再次邀請到家用晚餐,可是,還是遭到了拒絕,裡奧不明白,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她?
直到第六天的邀請,瑪莎中午不耐煩了,說出了她的心裡話:“實在抱歉貝克先生,你天天來邀請我,我很高興,但是你似乎還是沒有看懂我的心思,其實我不喜歡你。”
裡奧一聽,
第一反應自然是不相信:“不可能,如果你心裡沒有我,或者對我沒有一絲絲興趣,那你那天為什麽接受了我的花?” 裡奧皺起眉頭,深情地看著瑪莎,隻想得到一個合理的回答。
“我喜歡花,既然你送我,我就收下嘍,我不想浪費了,何況美麗的花兒被別人遺棄太可憐了,她們需要的是真正的喜愛和貼心照顧。”瑪莎笑著說,然後進屋關上了門。
裡奧使勁敲門,他還是不明白,瑪莎不喜歡自己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裡奧也不強求,敲了不久的門後,他站在瑪莎家的窗台旁,對裡面吼道:“瑪莎,我一定會讓你的心中有我的。”
正在喝牛奶的瑪莎一口噴出來,她連忙那毛巾為自己擦擦,因為她知道後面被騷擾的幾率變大了。
瑪莎著急了,於是為了讓裡奧死心,她決定先借用借用某位男子的心。
不過瑪莎似乎預料錯誤了,裡奧沒有來找她,不過她自己約了一位打雜的男子,和他一起上街,讓瑪莎不明白的是,一天都沒有看見裡奧,他,去哪裡了?
瑪莎約會結束後,回到家,大笑門口下放了一封信,她不知道是誰的,不過信封挺貴的,咖啡色的,她輕輕打開,也打開了門,點亮屋子裡的煤油燈,屋子被照亮了,她輕輕關上門,安靜地坐下來,打開信件,閱讀內容:
什麽是自由,我從來
從來沒有想過。
也沒有人去尋找答案,
任答案在這個黑白的
世間裡飄蕩。
直到你的歌,刪去了
黑白世界的照片,
白了浮雲藍了天空,
暖了陽光甜了心池,
是你的,你的歌!
你的歌啊,讓我走進了
你的心境,讓我聽見了
你的欲望, 讓我找到了
你的秘密,
讓秘密的花,綻放後
告訴了我一個答案。
我的自由是你給的,
沒了你,我的自由
何去何從
有了你,我的自由
也是你的自由。
瑪莎笑起來,是一首詩,是情詩嗎?或許是了,那又是誰寫給她的呢,真是神秘。
不過,信封上有寫信人的地址——密涅瓦軍工廠。
瑪莎感到奇怪,這個軍工廠在二戰結束後就停工封廠了,還有人住在那裡嗎?
瑪莎突然聽見門外有人的腳步聲,似乎是來自己這兒的。她安靜下來,她聽見了貓頭鷹該死的古怪的叫聲,接下來,敲門聲傳來。
“請問,是誰?”瑪莎問。
只有敲門聲,沒有人的回復。瑪莎想會不會是裡奧,他今天一天都沒有來找過她,那,那他這麽晚來找她做什麽?何況……
瑪莎看了一眼中,已經很晚了,裡奧也沒有回復。
突然門被重重地一錘,嚇得瑪莎後退,她被一種可怕的蠻力嚇住了。
“你是誰?”瑪莎再次問。
“嘭!”木門竟然被那個人的手打破了,那個人的手在門洞後扭一扭,鮮血滴了出來,接著那隻手又縮回去了。
瑪莎害怕極了。
她慢慢靠近自己的門,聽見外面沒有動靜了,她想打開門看看那個人走遠了沒有,或許遇到了酒鬼。
她正要開門,突然一個聲音,讓她全身顫抖,接下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