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門被敲響。
裡奧從自己的回憶中回到了現實,他不知道誰回來找他,但他知道,絕對不是女兒麗莎。
“吱~”門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的確不是女兒,而是管家。
管家陰森森的,說起話來陰陽怪氣:“貝克先生,今晚主任要聚餐,歡迎第一批參與者的到來,請速速去往餐廳用餐。”
“好的,貝克先生。”裡奧點點頭,於是摘下面具,把面具放在房間裡,關上門後,深呼吸,或許是長期分別後第一次和女兒一起吃飯,有點緊張。
“歡迎大家的參與。”莊園主人舉起葡萄酒高興地說。
皮爾森先生笑嘻嘻地舉起酒杯,看來貪杯了,現在就醉了。
艾米麗和艾瑪一起來的,今天園丁艾瑪專門為自己打扮得比之前更漂亮,沒有戴草帽了。皮爾森看著都臉紅了。
艾米麗避開皮爾森,這個一身酒味的家夥,如果艾米麗沒有記錯,這個就是常常去白沙瘋人院與教會做交易的孤兒院院長。
是的,她想起來了,他叫克利切·皮爾森。
裡奧來了,艾米麗嚇了一跳,長相真惡心。
萊利不怎麽歡迎,這個人很恐怖的,給自己教訓了一頓。
“女士你好。”裡奧對艾米麗說。
“你好。”艾米麗笑著說。
萊利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有溫和的一面,和艾米麗說話如此溫柔,可是如果動起手來,估計這個大塊頭內外不一。
萊利於是離裡奧遠點,讓艾瑪站在自己裡奧身邊。
“非常高興大家的到來,我就是這場遊戲的主辦者,再次,歡迎大家的到來,看,我特意叫大廚為大家做了這麽豐富的晚餐,大家一定不要客氣哦。”主任非常高興,說完自己一口飲盡一杯葡萄酒。
萊利發現今天的報紙還沒有看,他拿起來,翹起二郎腿,邊吃牛排邊看。
“萊利先生,可否說說有什麽重要的新聞?”主人手持酒杯,晃晃酒杯裡的酒。
萊利拉松紅領帶,今晚有點熱啊。
“轟隆隆!”
外邊打雷了。電光閃過這昏暗的餐廳。
“昨日,瑪麗·安尼克斯、安妮·查普曼、伊麗莎白·斯泰德、凱瑟琳·艾德文斯和瑪麗珍·凱利五位妓女的屍體在倫敦一一找出,死亡特點都一樣,被開膛,內髒被掏走,殺手估計是個病狂,可能受到過妓女的傷害。”萊利說。
“開膛,殺手是個開膛手?”莊園主人問。
“我看看。”萊利沒有繼續往嘴裡加牛肉,這個案件讓他有點著迷。
“殺手自己留下過信息,信息給人們說成是一個叫開膛手傑克的神經病患者。”萊利說。
艾米麗吃不下了,不明白莊園主人怎麽對這麽惡心的事件感興趣。
“太惡心了,比多年前一位孕婦在聖心醫院手術中肚子被剖開,還未縫上,醫生就跑了,結果那個孕婦和孩子在那裡死了的案子還要惡心。”莊園主人說。
這麽一說,艾米麗突然被嚇到了,她有點慌。
萊利先生則很生氣,他不願意聽見這件事,或許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愛人瑪莎就是這麽被害得,死了,徹底活不過來了,還有他等待的孩子。
萊利放下報紙,給自己倒酒,然後一口飲盡,接著又是一杯。
艾米麗慢慢咀嚼牛肉和蔬菜沙拉,她不敢抬頭,隻吃自己的食物。
艾瑪和裡奧發現這兩個人的神情都不對勁。
莫非就是他們。裡奧心裡想。他看著女兒艾瑪,說:“主人說過,讓我復仇,我想除了麗莎,應該就是這兩個了。”
“你在說什麽?”艾瑪聽見裡奧自己嘀咕著什麽。
“沒什麽,你繼續用餐。”
皮爾森早就熟睡了,流著口水,嘴裡散發出濃濃的酒精味,同樣,身上也是一身酒味。
管家站在旁邊看著,突然莊園主人走到自己身邊:“幫我查查這個開膛手傑克,我想,我可以認識認識他。”
“你想把他邀請到莊園裡來參加遊戲?”管家問。
莊園主人看著酒杯,笑了笑,然後悄悄地說:“的確,這樣,他們就一個都逃不出去了,我的目的也就可以實現了。”
管家和主人一塊笑起來。
艾米麗和萊利聽見那笑聲怪恐怖的,於是看著主人。
主人笑著說:“抱歉,我的笑聲不怎麽好聽,不過,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萊利迫不及待地問。
“7月8號有一場橄欖球競賽,到時我們可以去看看,比賽很激烈喲。”主人站起來說。
“橄欖球競賽,真的?”萊利問。
“沒錯,就在隔壁莊園進行,到時,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麽樣?”主人問。
管家昂起頭說:“我可和你們說,這可是難得出去的機會,錯過了,恐怕就再也沒有了。”
“後天,好啊。”艾米麗沒有拒絕。
艾瑪不知道橄欖球競賽是怎樣的,但是,她挺好奇,想瞧瞧,於是笑著也答應了。
裡奧見女兒答應了,自己當然也要去,於是說:“好的。”
萊利搖搖頭:“這樣的橄欖球競賽有什麽好看的,我記得我可看過一次報道,有一支橄欖球隊的前鋒粗魯對待對手,多次直接把對手撞傷。”
“這麽粗暴?”艾米麗不敢相信畫面。
“這種運動很粗暴嗎?”艾瑪問。
管家笑了笑,說:“那只是少數,不過很少見,沒事,去看看也不防。”
莊園主人點點頭。
“那好吧,希望那天不會出現這樣的畫面。”艾米麗說。
屋外開始下起大雨,有人似乎在雨的哀曲裡哭泣。不過,這個哭聲從哪裡傳來的呢?是思念帶來的,邁爾斯先生還在思念他的家人,他多麽希望家裡能傳來一封家書。
“你還在幹什麽,快呀,把漁網收回來。”一個粗胳膊老頭吼道。
邁爾斯點點頭,於是加快速度收漁網。
而城裡,一個和服女子坐在桌旁哭泣,她多麽傷心,眼睛都哭腫了,她就是麥爾斯先生的妻子美智子,有“紅蝶”之稱,是個美麗的日本藝姬,嫁過來後,除了愛人邁爾斯給自己快樂,還沒有其他人給她快了,因為在這個歐洲,人們似乎非常討厭藝姬這種身份的人,如果誰家娶了這樣的女子,是無恥!
唯獨邁爾斯不在乎這些,他相信愛情,認同愛情是自由的。紅蝶為之感動,才回答應來這裡。
“別哭了,才分別幾天,就這麽思念邁爾斯,他又不是不回來了。”邁爾斯的父親拿著酒說。
“父親,對不起,失態了。”紅蝶於是用手中的手絹為自己擦眼淚。
邁爾斯父親搖搖頭離開了,自己一個人站在陽台上,看著昏黑的天,看來要下雨了,他忽然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然後看著手中的酒瓶:“邁爾斯,對不起了,你應該感到羞恥,可是,卻被這麽一個女人迷惑得難以自拔,只能我來幫你一把了,開膛手傑克,嘿嘿嘿!”
天空終於忍不住了,傾盆大雨降臨,打濕了城市,打濕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