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能力也可以?

驚異他這麽說的這一刻，奧斯菲雅看到約塔從參加者空間裡拿出一個便攜式的操控終端。

一個又一個的虛擬屏幕在他身邊投影出來，漆黑的後台界面上，一串串複雜的命令行字母不斷的滾動，

戴著大大黑框眼鏡的孱弱少年，手指敲出了讓人幾乎看不清的速度。

然後幾乎就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方然和奧斯菲雅就看到約塔抬起頭，總感覺被兩人盯著有些不自在的說著:

“我稍微修改了一下核對流程...只要繞過門衛進到內部...應該不會被當成未知身份觸發警報的...”

這麽快...?

“你竟然可以直接修改了那裡的安保系統！?”

微微一愣，腦海裡首先蹦出這個念頭的方然，聽到了奧斯菲雅驚奇不信的話語，有些奇怪的問道:

“怎麽了，你不是也黑進去過那裡的後台麽?”

“那不一樣。”

緩緩的搖頭否認，奧斯菲雅話語裡難掩驚疑的解釋開口:

“我那只是一些常識性的簡單操作，但那些大人物出沒地方的安保系統絕對是核心部分，入侵難度不亞於一部分政府機關，而且肯定需要權限盜取，”

她湛藍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不可思議，重新審視這個看似無力的少年。

“這麽龐大的計算量你是怎麽這麽短時間就....”

說實話，完全不清楚這是多厲害的事情，只是注意到了奧斯菲雅口中‘常識性的簡單操作’，微微汗顏了半秒自己計算機專業的身份，方然果斷的轉移話題看向了約塔驚訝的讚歎:

“誒...可以呀！約塔，乾得漂亮！”

此刻他心中突然回過神來的記起，哪怕有社交恐懼，遇上陌生人會緊張，會害怕，會不敢面對他人的‘惡意’，

但這個少年依舊是所謂的‘天才’。

而貌似能聽到方然這麽說是件相當開心的事情，約塔大部分藏在袖子裡的手推了一下黑框眼鏡，有些感到不太好意思的靦腆低頭:

“不...我就是稍微計算量好一些...”

“是麽！那快！哈呀褲！快找個附近的黑惡勢力，把他的小金庫都弄到咱們手上！”

“方然...這樣不好吧...這種事情還是應該交給警察處理，夜笙姐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Followyourheart(抱頭震聲)！”

和某個明明專業學的這個，但完全不清楚內容的學渣不同，奧斯菲雅看了一眼約塔，知道用這種簡單的設備，

這可不是計算量‘稍微’好一點的程度....

但是沒有過多探究，思緒轉回正題，她沉吟的湛藍眼眸裡閃過光芒的突然開口，打斷了某只打算利用約塔的能力做些奇怪事情的方然。

“等等，假如可以修改安保系統的話，我們或許可以換種方式。”

“嗯?”

不解的看向他，方然看著奧斯菲雅眼神緩緩亮起的正色開口:

“原本失去B級的正面戰力，我們只能在舞會上冒險的嘗試接觸克萊肖恩，但如果有入侵手段，我們現在完全可以選擇癱瘓掉會場大廳的電力供給，”

“在黑暗中直接挾持他離開，而且這樣也能消除他不願意幫助我們的可能。”

總之...還是要綁票唄....

感覺比正常交涉要簡單了不少，方然把握住了精髓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約塔問道:

“約塔，到時候你能關掉大廳的電力供給麽?”

“我看一下....”

聽到方然這麽問，約塔又低下頭切換了幾個界面，

然後搖了搖頭的小聲解釋道:“貌似不行...那棟建築的電源系統是內部網絡控制，和外界物理性隔絕...”

“也就是說只能直連那裡的控制終端才行麽。”

奧斯菲雅思索的沉吟，而一旁方然也是想了一下之後，看向約塔問道:

“不能弄出個那種編好的程序U盤麽，就是電影裡那種插上去就可以生效的那種。”

“可以倒是可以...但這種防護等級會需要大量的時間...”

遲疑了一下，大大的黑框眼鏡後，約塔眼神略微掙扎還是猶猶豫豫的低聲開口:

“要是我能去...”

“這樣啊。”

像是沒在意他後面的話，方然無奈的抓了抓頭拖長聲調，然後抬起視線看向奧斯菲雅。

“抱歉，奧斯菲雅，還是換個方法吧。”

聽到他認真的稱呼自己的名字，湛藍眼眸看著他，感受到方然不希望勉強約塔參與進來的維護，奧斯菲雅沒有說什麽，挪開視線平靜的點了點頭回答:

“嗯，那就按照原本計劃，你在舞會上找機會....”

“不！”

但是這一刻，反對的聲音出現，

而且出乎方然預料的是，是來自約塔自己。

“啊...那個...我...”

本能出聲反對之後才回過神來，看到方然和奧斯菲雅一下子都看向自己，約塔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呼吸微急，思緒從腦海斷掉一樣，話語在喉嚨裡堵塞凝結，

然後仿佛再次聽到了觀戰室墜落的聲音...

那個時候什麽也做不到的悔恨噴湧，想起東京的那個夜晚，想起海島的那個夜晚，想起C級戰最後那股讓他眼眶發熱的心情！

約塔雙手攥緊袖口的抬起頭，眼神裡有著緊張不安，但還是拿出了自己所有勇氣的艱難開口:

“不...我可以的...我來關掉電源...”

“約...”

看到他突然站出來，方然眼神愣住，有些擔心他真的能夠勝任的話語，在張開口的那一刻止住。

而看著這個時候站出來的他，奧斯菲雅更加理性的思考著，讓光是和陌生人交流都會緊張的他，去負責這項任務的風險和成功率。

“嗯，那好，晚上我會把你送進距離控制室最近的地方。”

但考慮到即使失敗也不過是本來的情況，奧斯菲雅同意了約塔的請求，點頭的答應下來，然後轉而看向方然的問道:

“還有這次空間連接，你恢復的是什麽能力?”

什麽...能力...?

對啊！

聽到奧斯菲雅這麽問起，才回過神反應過來這一點的方然，頓時想起來通過成功呼喚到約塔到來，空間連接應該又讓他的某個激活著的能力恢復。

是什麽！?

像是發現突然有了第二次抽卡的機會，要是【幻牌】或者【輪牌】在這種時候出現的話，今晚的行動會瞬間變得毫無難度，

帶著有些迫切的心情，方然感知著身體裡多出的能力，

但結果讓他微微一愣。

“是什麽?”

注意到他臉上一下子停滯的神色，奧斯菲雅輕聲的問道，然後看到方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輕歎，抬起右手張開手掌，

一個漆黑深邃的立方體出現在他手上。

“好像是我的參加者空間...”

聽聞這個結果，奧斯菲雅也是微微啞然的無奈輕歎。

“竟然是這樣麽...”

原本她還想著無論是什麽能力，有著A級上位層次的話，總歸會對他們有著巨大的幫助，可沒想到....

距離晚上的舞會開始，也不夠再讓奧斯菲雅恢復一次充能的時間了，而假如要是連她都用不了能力，他們就真的相當於普通人了，

不能在這方面孤注一擲。

而萬萬沒想到竟然連能力都不是，方然收起黑匣手掌一把拍在自己臉上。

果然...我一定是被葫蘆傳染了...

然後感知著自己的參加者空間裡，緋紅女皇、機械靈魂、高達製作目錄還有海水和黑匣，他突然一愣，

誒...?等等...

假如這個空間恢復了的話.....

腦海裡猛地閃過一個念頭，下意識想嘗試的瞬間，方然用力的咬住舌尖，強行忍住了自己這個舉動。

“方然...你怎麽了?”

看著他‘奇怪’的樣子，剛剛想著那個理由，第一次拿出勇氣的約塔話語裡還有著忐忑和不安。

“啊，沒事...”

然後看到方然楞了一下才恢復如常，接著像是看穿了自己的情緒一樣，

對自己眨了眨眼的輕笑開口:

“約塔，別緊張。”

一瞬間仿佛回到了東京的那個夜晚，

他拍著自己肩膀輕笑鼓勵的那棟樓頂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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