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庵·愛...愛...愛啥...?
聽著玲說出一個他完全不知道的人,完全沒有聽清那個英文發音的名字方然面露難色的微微內心汗顏。
玲你說人名的時候可不可以也換成漢語...
“他是個一生都奉獻給了科學埋頭於實驗的科研狂人,也是夜戰世界目前所知覺醒年齡最大的參加者,選擇加入不夜宮也隻想能不被人打擾他的研究,所以...”
淺金色的眼眸瞥了一眼這個一臉‘這誰啊’的笨蛋,提起有關這個名字的事情,玲也稍微收起了之前那副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口吻解釋:
“並非是從能力裡獲得的知識和固定的方向,而是在覺醒成為參加者之前,就已經在現實世界裡站在了科技領域的頂尖人士,你甚至可以在歷史裡找到他的名字,不過那個身份的他已經死了。”
“覺醒之前就是頂尖的科學家....?”
聽著這種算是匪夷所思的故事,目瞪口呆的方然總感覺科學家和參加者完全是兩種畫風不搭邊的生物。
“並非是只會自己能力方向科技開發的正常科技者,沒有固定的科技能力方向、有著在現實世界中掌握到的比別人更全面系統的知識,他所參與開發設計的科技產物數不勝數,”
“他和包括我在內不過是有科技能力的參加者不同,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純粹的科技者。”
說到這,玲看向了拎在自己面前的方然,想著這個家夥還不蠢,知道用科技裝備武裝自己的冷哼:
“你在北極穿的那件封閉者系列的第零世代裝甲就是出自他手。”
聽到這話,方然猛的一呆。
完全沒想到自己用【創牌】弄出來的那件科技裝甲竟然就是那位導師開發出來的同時,
更加出神的是因為過去一直只是在他身邊的玲,開始和他說起這些夜戰世界中的事情。
“所以從他加入不夜宮以後,在就像他在科技者中地位一樣的那個人的幫助下,不夜宮甚至擁有了融合神秘側能力的科技裝備。”
融合了神秘側能力的裝備...!?
聽到從玲口中說出這種事情,被普及了常識的方然發愣的眨了眨眼不明覺厲。
“每一位不夜宮的成員都會配備一些融合了術式、法陣、魔力之類東西的、應用於各種情況的科技裝備,而且連你都知道用科技裝甲彌補無法抵禦低溫的弱點,更別說那些地位最高、身經百戰的零騎,”
淺金色的眼眸充滿著警告的盯住方然,雖然這個家夥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因為‘無限’的力量加上擊敗了零騎而自大膨脹,
但玲還是冷聲開口防止他產生‘A級也不過如此’,對夜戰世界失去敬畏之心的危險念頭,導致惹出更大的麻煩。
“所以你那次面對的只不過是沒有發揮全部實力,連象征著零騎身份標志的‘白翼’都沒有的家夥,假如你以為壓製住他們就可以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很強那就大錯特錯了!”
“而且...”
玲抬起那雙淺金色的眼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依靠外來的魔能核心提前解放‘無限’力量的那個狀態,你的身體能撐多久?”
一番說辭讓方然啞口無言,知道了有關無限的事情之後,玲甚至能猜到當時面對圍攻的四名零騎,方然到最後已經算是強弩之末了。
“啊哈哈...好像是這樣誒...”
冷冽的話語質問讓被拎在高空的方然只能一臉訕笑的抓了抓頭,然後又突然好奇道:
“那女王大人他們當時怎麽不帶上那些科技裝備?”
問出這句話的那一刻,
方然看著玲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挪開視線平靜淡然的開口:“因為有我在那裡。”
emmm....
女王大人威武!
剛想貫徹自己舔狗的身份喊出內心的這個念頭,方然就看見玲的神色平靜認真的看向自己。
“你知道你在經驗、技巧、能力運用上的缺陷,很聰明的最大限度發揮了‘無限’帶給你的魔能優勢達到了媲美A級上位的力量,”
“但那終究不能代表那個階位的全部力量,參加者的力量並不是單純的揮霍魔能。”
說到這裡,方然看到玲淺金色的瞳孔中沒有一絲一毫說笑的神色,那裡所陳述的只有名為夜戰世界這個龐然大物的真實與威嚴。
“假如沒有更多的外力,任何活過一個世紀以上的古老參加者,像是上次出現在京城你們子夜最強守夜人之一的庸土,這次在北極現身的天狐,”
“或者這次不夜宮沒有參與這次行動的第三零騎守門人-海姆達爾、第二零騎奧術-克洛提德....”
“還有那個被稱作‘王騎’的第一零騎。”
玲淺金色的眼眸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方然,說出這些她從來沒告訴過他的事情。
“你都沒有任何擊敗他們的可能。”
看著坐在科技者最終偉力、巨型機甲‘遊夜’肩膀上的少女,聽著她親口告訴自己這些,回想起那個黑暗小鎮裡即使解放無限用盡全力也不是那道黑裙身影的對手,
方然沒有一絲一毫懷疑玲的判斷,只是知曉了這些的他,
真實的感覺到自己在接觸夜戰世界的龐大與廣闊。
“那些人真的像玲你說的那麽厲害麽....?”
剛才所有的那些名字中,他只見過狹間裡那道操控著千米土龍的身影,當時全部心思隻放在救出夜笙和那個男人身上的他,只是本能的感覺到,
那個穿著長衫的男人是在場所有人中的最強!
似乎能夠理解方然對那些人感到不真實的困惑,玲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因為回憶起了那個米蘭的雨夜,淺金色眼眸略微動搖了一下,不知道第幾次挪開視線的開口:
“你記得在回溯時間的場景裡,那個一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A級的‘莎倫’麽,她給你的感覺怎麽樣?”
突然提起那段記憶裡的一個人,回憶起那晚米蘭大教堂見到那道握著手杖、金色琥珀眼眸的笑容優雅身影,
方然微微一愣,但還是下意識的思考沉默,然後呼出了口氣的回答:
“正面戰力可能不是當時的我的對手,但她的能力給我的感覺好像很神秘複雜,當時她要離開的話我應該攔不住她,而且....”
想起那道明明照顧了他們好幾天生活起居的人,竟然在那個雨夜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方然有些感覺到無奈的苦笑:
“她扮成女仆長的時候我完全沒有發現她是參加者,玲你知道她的身份?”
得到了理所應當的答案,玲看了他一眼開口不知道為什麽沒好氣的冷哼,平靜的說出讓方然瞬間愕然的真相。
“她就是克洛提德,幫助施密特完成機械與術式融合的那個人,”
“你遇見的還只是一百年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