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XC9-A——歸屬於埃達史詩的諸神之王】
融合了德羅普尼爾,A級第九位的夜器名字已經發生改變,連帶著手指上的指環,雖然階位排名仍舊沒變,但已經出現了另一個名字。
早在那一晚太平洋上的暴風雨之夜,親眼目睹了結社那一件夜器的威能,即使在京城狹間裡解放了夜之巡禮,方然也還是覺得自己的夜器力量似乎弱了些,明明是A級前十的階位,卻貌似並沒有在自己手裡展現出與同等夜器媲美的力量。
他曾經一直以為是自己力量不足或者是沒發現夜器的用法,但現在他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夜器融合...”
看著手指上的指環,看著比起曾經厚重森然的鬥篷,浮滅著暗金咒文現在更像是神王的披風,還有雖然方然自己看不見,但能感知到的右眼的變化,
他手指輕觸身邊的一個緩緩旋轉升起的暗金花紋,看著它發出一聲神秘的輕響悄然散去,這明顯是某種文字的形態,以及自己剛才看向‘傲慢’,那仿佛看穿一切湧出的所有關於它的龐大信息,方然瞬間就在腦海裡找到了有關這個能力的答案。
——盧恩文字。
北歐神話中的記載,奧丁曾以付出一隻眼睛,倒吊在世界樹枝乾上九天九夜為代價,從看守智慧之泉的巨人彌米爾那裡喝到了可以獲得智慧的泉水,掌握了名為‘盧恩’的神秘文字。
傳說中盧恩是一種咒文,只要將它刻在木、石、金屬甚或任何材料上,就能得到無窮的威力,奧丁就曾讓命運三女神把這種文字記載的命運,刻在黃金寶盾上。
漆黑的青年睜著單眼的金瞳,有些恍然的看了一眼在自己肩膀上好像更加靈動了的海基和穆林,然後看向了烙印在夜之巡禮上那些不斷浮現暗金咒文,已經燦爛亮起了的金色紋路。
所以解放夜之巡禮時候能幫自己無傷擋住絕大多數攻擊的能力,不是來源海基和穆林,而是因為上面盧恩文字的力量麽....
難怪融合自主誕生的是這個能力。
轉身看向東京塔上一處微微反光的鋼鐵,方然看到那個他甚至都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的模糊倒影,睜著一隻燦金的單瞳。
完成融合了夜器,相比過去足足多出了三個能力,來自海基和穆林思維與記憶的力量,來自盧恩文字看穿構成智慧與守護的力量,來自德羅普尼爾每隔九天就會上升一點魔能的力量,
以及....和方然最後選擇的和預想中不同,並不是以武裝形態出現,來自岡格尼爾誓言的力量。
此時此刻,方然才真的感應到自己的夜器作為A級第九的強大完滿的力量,以及一股隱隱約約在向上需要突破什麽才可以的朦朧感覺。
不過雖然這件新誕生的諸神之王任何一個能力都是對於參加者幫助巨大,但還是沒有解決方然缺乏更加強大攻擊手段的缺陷,讓他有些自己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無謂的想著剛才是不是應該選擇雙生的巨狼....
按住從剛才起就一直發熱的右眼,夜器融合帶來的變化開始緩緩平靜結束,夜器場景的結算再次開始,讓方然這才陡然從一系列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想起和這件分別來自太陽與月的夜器不同,屬於自己場景的夜器還沒出現。
他再次看向視野邊緣因為發現魔能變化而被暫且擱置了的系統界面,然後與此同時系統的提示聲接連急促的響起。
【叮!你已經成功擊殺所有A-99】
【場景內全部A-99確認死亡】
【異常檢測結束】
【任務目標達成】
【本次夜器場景結束】
【你的夜器獎勵已經發放】
【所有結果固化開始】
系統一排排提示刷出的瞬間,
方然看見一團光芒在自己面前緩緩浮現,他伸出手感覺自己握住了什麽,在看清楚這究竟是一件什麽夜器的同時,暗月之下,仿佛再一次感覺到了某種過於幸運的巧合。
然後不知道該作何感想的那一刻,因為系統刷出的一排提示,讓方然突然間看到了A-99能力描述下方還有一行文字,
【該目標歸屬於....
但他才剛注意到這一行字,
下一秒深淵開啟的絕大戰栗就淹沒了他的所有感知!!!!!!!!!
不可名狀的聲音從這片淹沒東京的黑海之下傳來,本能的激活【輪牌】從原地消失,但海水一樣的漆黑瞬間淹沒了世界,
那一幕真的仿佛是世界終末的無法抵抗。
在原本是數千米高空的黑海之中,這個徹底失去空氣的世界,溺亡的最後掙扎的眼眸方然看見的是漂浮在黑海之中已經死亡破碎了的東京,以及....
那比深處還要更深的黑海之底,那矗立的萬米漆黑和那只能看見一個輪廓卻讓他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恐懼顫栗的源頭,
破碎的東京塔的大小,在‘它’面前就像是路邊的石子。
右眼燦金的瞳孔,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也只是看到了唯一一條的信息。
-【數據刪除】-
...
....
“噗!!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身影憑空出現的砸在地面上,那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的溺亡感,和北極冰海的那次逐漸失去意識不同,這一次方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從死亡邊緣走了一圈!
不行...
手腕還在顫抖,大腦向方然傳來這個連支撐起身體都做不到的答案, 像是剛出生的小動物一樣,他脖子一點力氣都沒有的腦袋抵在地面上,明明是剛從場景出來,卻仿佛精疲力盡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剛才場景結束前的那最後一幕還殘留在方然腦海,給他帶來海嘯般的顫抖和恐懼。
那...那是什麽!!??
回想著剛才那突兀發生的,黑海突然淹沒整個世界,破碎飄散的整座東京和那遨遊在黑海海底大概比東京還要大的模糊輪廓,方然隻感覺到一股冰冷,讓他癱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莫名產生劫後余生的感覺,用總算從剛才那種狀態中恢復的一丁點力氣,方然艱難的翻了個身,仰面的躺在地上胸膛劇烈的起伏。
勉強能看清眼前黑暗的環境還是那個會場場館,表盤的時刻似乎剛剛經過午夜零點,那一邊挺遠的地方好像還能看見排隊等遊戲的帳篷燈光。
連抬起手腕的力量都沒了的方然,看著暗下去了的天花板,回想著這一次發生了太多,讓他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了的夜器場景,
仿佛回到了最開始他一周五場景那股各種事情從各種方向瘋狂湧來的崩潰感,讓他十分想大喊一聲。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不要都在同一天裡發生啊!!!
在沒有力氣不知道一個人究竟要在這躺多久的那一刻,方然總算聽到了門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用好像就跟拖鞋被自家狗狗藏起來的隨意語氣對身邊的人說道:
“啊,找到了,找到了,你看我就說小方然被場景抓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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