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除了平鋪直敘的簡單,還有燒腦困惑的疑團,唯有解開它們,才能不斷向前行進…】
青年看到木匣,很明顯也是愣了一下,他翻遍整個木匣的六個面,別說鎖孔,連個小小的蛀蟲孔都沒有。
“老爺子,這樣就沒意思了。”我開口說到。
“怎麽,沒辦法了?”老頭臉上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看起來更加詭異。
我本想直說,但轉念一想不妥,於是道:“老爺子再確認下,怕不是請錯了寶?”
青年正費解中,聽到我如此說,眼神突一亮,“一把鑰匙一把鎖,鎖不對口,我也沒辦法。”
老頭自是比任何人心裡都明白,也不再故弄玄虛:“不錯!不錯!你們是哪家請來的?”
不等我們回答,茶幾上一個瘦高個起身回答:“這是我從鄭州請過來的,當時我一眼就相中了這小子,眼光賊毒!”瘦高個一口氣說完,難掩得意。
老頭微微點頭:“原來是宋堯請來的,不錯!”
我這才反應過來,羅老板一桌是八人,我們一桌也是八人,我是羅老板帶來的,而青年是那個叫宋堯的帶來的,這就意味著其他六人,也是由剩下的六家帶來的。如果他們也經歷了和我一樣的試探,那就不難理解羅老板當初對我設局的用意。
老頭擺手,小廝將贗品木匣換下去,擺了另一件一模一樣的在桌上,眾人無不驚奇。
木匣通體黑潤,周圍的棱角邊緣早已被磨平,箱體上分布著較為緊密的紋路,有些通體自然,入木三分,是木材本身的紋路;有些則粗細均勻,凹陷有致,很明顯是後期雕刻所形成的。湊近了聞有股類似薔薇的幽香從箱體散發出來,若有若無。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真品沒跑了,至少在我看來,希望它就是一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虎紋木匣真品。
“果然也沒鎖孔”,青年小聲嘀咕,但還是不肯放棄,繼續觀察著匣子的每一處。
“這個匣子應該裝的是暗鎖,一般這種都會設置機簧機括,要想找到鎖孔,要先破解匣子表面的機關!”我善意提醒著,迫切想打開匣子的欲望,可能比任何人都強烈。
青年點頭回應:“我需要一把手電和一個放大鏡!”
“去準備!”
老頭吩咐一聲,沒多一會手電筒和放大鏡就擺在青年手邊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青年幾乎是一幀一幀仔細看過去,良久之後,他放下工具,用手指輕輕在匣子上按,突然“哢”一聲悶響,匣子側面居然凹下去了一小塊,整個匣子突然朝四周伸展開來,顯現出一塊一塊的格子。
“找到了!”青年有些激動,眾人也顯得很興奮,老頭也開始有些興奮了起來。
原來,這匣子表面是個大的拚圖,鎖孔可能就藏在拚圖的下面,只有解開了拚圖,鎖孔才能顯現出來。
“快拚出來,拚出來!”其他人見事情有了轉機,開始躁動了起來。
青年搖搖頭:“這個我不擅長,一時半會看不出門道”。
“讓我來看看”,原本在一旁觀察情勢的謝頂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匣子小心翼翼移到自己面前,仔仔細細打量觀察一番,略顯謙遜道:“這是九九拚圖,我試下,應該可以解開!”
只見謝頂男子來回移動方塊,十數個回合後,居然拚成了一副完整的圖案。
“六臂觀音圖!”青年脫口而出,謝頂男子頗有成就感地點點頭,
隨即手指輕輕在圖眼處一摁,伴隨著一陣微響,匣子的另一側彈出一個突起,鎖孔這才進入人們的視野。 興奮之下,眾人更多的是驚歎,數百年前的小小木匣,裡面盡然設計著一重又一重巧妙機關,讓人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和手段,眼下的這一幕,足以讓所有人歎為觀止。
青年停頓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將把鑰匙插進鎖孔,手一用力,盒子內部先是發出輕微的機械摩擦般的聲音,緊接著“砰”一下,蓋子彈了起來。
看著順利打開的木匣,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青年不經意間苦笑一聲,想來也是膽戰心驚的。
匣子打開了,裡面是一卷竹簡,由於年代久遠,已經褪去了它原本的色澤,展開後,上面非書亦非畫的雜亂痕跡,雖已暗淡,卻仍然可見。
未等我們細看,老頭快速將竹簡收了起來,而後和羅老板等人研究半晌,最後還是無奈地拿回我們的桌上。
“看看,有什麽線索!”
竹簡展開著,上面橫七豎八,刻著雜亂無章的痕跡,根本無規律可循。
“這匣子,會不會有夾層?”我猜測到。
“嗯?我怎麽沒想到!”老頭再次興奮了起來,用關節在最上面那層輕輕一敲,果然空蕩蕩的。可是不論他怎麽嘗試,最上面的一層卻始終拿不掉。
“用鑰匙,既然鑰匙能打開匣子,也應該能打開夾層!”青年給出了建議。
果然,鑰匙多轉了一圈,匣子從另一側彈出一個夾層,像極了家裡快要報廢掉的影碟機。
和頂層不同的是,夾層平鋪著張薄紙,上無任何內容,只是中間有道淺淺的折痕。
“這!是什麽?”一旁看不下去的羅老板順手想拿起紙張研究,手隻輕輕一觸,紙張瞬間變成一攤紙灰。
反應過來的羅老板一臉的難以置信和不甘—到手的線索,毀了。
“我想這應該是個提示!”我思考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麽意思?”羅老板異常激動,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找張紙,把竹簡上的痕跡按原比例拓下來!”我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只有試試才知道。
拓好之後,我將紙張從中間對折,湊到燈光下看。
“是副地圖!”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還不及反應,羅斌突然從我手中把紙張搶走,匆匆收了起來。
“各位果然都是行家,解開了這木匣的秘密,老漢我說話算數,酬勞絕對不在少數!”撂下這句話,老頭徑自拿著匣子,連同繪有地圖的那張紙。
“那我們的,解藥……”謝頂男期望地提醒到。
“放心,解藥馬上就送來!”羅老板的臉上開始掛著難以捉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