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調精英,組建精銳作戰小隊?!” 看著面無表情的嶽馨,北鳴的心中頓生濃濃的不舍。
毫無疑問,同樣作為精英的他要通過嶽馨才能了解到這份命令,就表明上校選中的是嶽馨而非自己。如此一來,豈不是說嶽馨小隊要就此解散?但即便鐵定會變成北鳴小隊,北鳴的心中也沒有絲毫喜悅。
“所以,你要離開了嗎?”也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此時的聲音有多麽乾澀。
“不,我拒絕了。”猶豫片刻,嶽馨低聲說道。
“什麽!”北鳴猛地抬起頭來。
“因為,我不會指揮,”仿佛陳述很普通的事實一般,嶽馨這樣回答到。
而此時此刻,本來消沉的北鳴,內心已經被喜悅所包裹。
嶽馨選擇了留下來!
重視命令的嶽馨選擇了留下來!
一直重視命令的嶽馨為了我選擇了留下來!
“太好了!”他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貌似嬌小的少女,感受著從對方的手臂傳來的細微抗拒很快消失之後,體溫的提升,北鳴更是不願放手。
“很高興?”懷中傳來疑惑的聲音。
“當然啦!”北鳴這樣回答。
“為什麽?這樣會很危險?”嶽馨的語氣中少有地露出憂慮。
“危險?”
“是啊。我沒有離開,本隊就擁有了兩名精英、兩名準精英,已經不弱於三人精英小隊,以後的任務一定會更危險,”說到這兒,嶽馨似乎也遲疑起來:“抱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不想離開。”
“沒事,”揉了揉嶽馨的頭髮,北鳴感慨地說道:“從加入這個小隊到現在,我們遇到的危險還少嗎?”
“可是?”
“沒什麽可是!你就忍心讓我這一個精英扛起整個小隊的大旗?何況到現在為止,201大隊有哪一次戰鬥中遇到過輕松的任務了?真到戰鬥的時候,我想趙震上校也不會因為我們小隊少了個精英就不派我們上戰場吧?”
“哦,”松了口氣的嶽馨卻是偷偷低吟:“抱歉了,貝拉。”
“嗯?”沒能聽清少女低吟的北鳴疑惑地詢問。
“沒,沒什麽,”迅速將貝拉邀請自己卻被拒絕時的失望神情從腦海中揮去,此時的嶽馨只是全身心地感受著北鳴的熱情。
而一次小小的風波,似乎就這麽結束。
但那只是對北鳴和嶽馨兩人而言。
在善於收集情報,且更關注貝拉的木言眼中,事情才剛剛開始。
虎斑貓食堂
圓形的小桌旁,木言、北鳴、嶽馨、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薛嶽正圍坐於此。四人一面品嘗著並不美味卻也不難吃,種類則異常豐富的食物,一面聆聽著幾乎成為每日常例的木言情報匯總。
“簡而言之,這次要組建兩個三人精英小隊,全部由此前表現出色的精英組成。甚至兩個精英小隊的隊長將首次獲得少尉軍銜?”
“是啊,很羨慕吧。”木言一臉向往地說道。不過隨後,他的表情就變得苦逼起來:“問題是,貝拉也被調進了一個小隊,而且還是一名少尉隊長。現在我和貝拉的差距越來越大,怎麽辦啊北鳴,為什麽我就沒有你那麽多的表現機會啊!”
“誰知道,”甩開木言的怪手,北鳴看向了對面的薛嶽:“那為什麽愛絲克魯都被選入了,反而薛嶽你沒能加入呢?”
“誰知道,”凶惡地白了北鳴一眼,薛嶽氣鼓鼓地回答:“也許上頭害怕我的加入會破壞精英小隊的平衡呢?”
“額。
”北鳴一陣無語。 “不過,”木言用叉子攪動面前的意大利面,語氣疑慮地補充:“就和薛嶽北鳴你們的情況一樣,這次雖說是組建精英小隊,人選方面卻也有些問題。說起來,嶽馨你知道點什麽嗎?”
“啊,我,我不知道,”嶽馨沉默片刻,搖頭否認。
“哦?可你也是被選中的人之一不是嗎?”木言對埋頭於盤中餃子的少女的回答表示質疑。但這樣的反應顯然讓北鳴有些看不慣,於是他出言打斷了木言的追問:“說到底,木言你究竟想到了些什麽?說出來大家討論不好嗎?別神神秘秘的。”
“咳咳,的確發現了些東西,只是毫無頭緒之下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木言神情躲閃,歎了口氣後攪動起大團面條塞入嘴中,以表明自己沒法發言的現狀。
見此,飯桌上的氣氛卻是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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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有狂熱的土豪佛教信徒在見到肢體克隆、斷肢重生等技術之後,曾經異想天開地要求醫生用這種技術,給自己嫁接三頭六臂,以此拉近自己與佛的距離。
只可惜一開始的‘三頭’問題就不好解決,因為他自己也擔心那本來就有些分裂的精神,會徹底變成三個,所以隻好隻嫁接六臂。不過當扛著六條手臂的他術後蘇醒時,即便通過不斷的訓練,卻反而連怎麽活動肢體都不知道了。
據說其原因是在於,小腦只能控制控制人類本體,六條手臂平分小腦運算力後已經讓每條手臂所分到的遠遠低於控制所需要的量,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自如活動才怪。
於是最後,此人不得不拆掉多出來的手臂,再重新用了大半年時間恢復。
這件事告訴我們,貪多不爛。
“好像是這個道理吧?”木言想了想說道。
“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躺在病床上,幾乎變成了人棍的鄭祀,一臉糾結地看向木言和周圍探病的幾人:“我不過是在等待新的手臂和雙腿而已,又不是要變成怪物!”
“沒啥,只是突然好奇,如果你有了六隻手的時候,駕駛女妖的能力會不會上升而已?畢竟我以前在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就有想過, 為啥那個家夥不用副腦來協助指揮呢?”木言一本正經地說道。
“因為那會觸犯法律。”鄭祀吐了個槽。
“所以我就鬱悶啊,為什麽將自己改造成三頭六臂不觸犯法律,反倒使用副腦幫助個人能力發揮還要觸犯法律呢?”木言再次反問,還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北鳴。
對此,北鳴表示毫不知情。
先不說他就使用著違禁的四季副腦,單單作為穿越者的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程度也無法回答木言的問題。
“這關我什麽事,”鄭祀的回答也很符合其本人的態度。
“好吧,不過說起來,明明只是斷肢重生而已,一般來說兩三天就解決了的事情,怎麽到了你這兒就得等上這麽久?這都第三天了還是個人棍樣,難道是單機衝鋒戰艦的壯舉,讓上校認為應該獎勵你更好的肢體,才延長了時間嗎?”
“==#”躺在病床上的鄭祀滿頭青筋浮現。
這時,站在一旁的北鳴也算是明白過來,木言這貨根本就是在借鄭祀沒法活動的機會,發泄以前從鄭祀這兒積攢的怨氣。搞不好其中還有鄭祀這個悶葫蘆,現在戰績比他還高的鬱悶之情。
不過,鄭祀即便暫時變成人棍,顯然也非待宰羔羊,更何況木言自己可是有硬傷。
鄭祀:“別說我,某個被同一個人拒絕幾十次的家夥又好的到哪兒去?”
“……”木言撲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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