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船長……以現在的航行速度,輪船過青甲灘要花多長時間?”班尼詢問道。
“班尼先生……以現在船舶的航行速度,可能需要接近兩個小時。”魯道夫說道。
“朋克機甲加滿魔油,可以滿負荷戰鬥兩個小時,船上有5名機甲騎士,分散守衛在船甲板上,完全可以應對最高只有三階的龍蝦人,那又為什麽要返航?”班尼皺眉詢問道。
“班尼先生……返航最安全。”鮑勃船長苦口婆心的勸導。
“鮑勃船長如果不是我,這艘船已經沉了。”班尼提醒道。
“班尼先生……您之前也說過,我們坐同一艘船,你救我們也是在救自己。”鮑勃船長微笑著說道。
班尼沉默的片刻後說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班尼先生……請您仔細考慮一下,要知道沒有我們,您就只能被困在這裡,希望你能夠照顧一下大多數船員的意願。”鮑勃船長軟中帶硬的說道。
魯道夫尷尬的笑了笑,便拉著鮑勃船長離開了。
船長室。
鮑勃船長,大副,二副,三副……還有一眾機甲騎士團成員坐在一起商討。
“班尼只能同意!沒有我們他只能被困在如同大海般寬廣的奧特萊恩湖中央區域。”水手大副說道。
“沒錯!我們跟他耗下去,最多耗個兩三天他會發現,與其在這裡和我們乾耗著,還不如立刻返航更換船隻。”水手二副說道。
“沒錯!既然來到船上,哪能不聽船長的,就算是高階職業者也一樣。”水手三副說道。
“先生們,班尼先生所說的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我們一隻機甲騎士小隊可以守得住船甲板。”魯道夫突然開口說道。
“魯道夫先生……你們機甲騎士藏在鐵殼當中,當然不會有事,可我們船員會被殺光的!”大副神情激動的說道。
“沒錯……這艘船已經千瘡百孔了,不能再這樣折騰了。”二副同樣也神情激動。
“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間一名水手驚慌失措的闖入了船長室。
鮑勃船長面露不悅之色,昨天晚上發生那麽大的事都挺過來了,怎麽現在連敵人都沒了,卻還如此驚慌失措。
“別大驚小怪的!”鮑勃船長大聲呵斥。
水手立刻站直了身體。
“說吧,發生了什麽事?”鮑勃船長以平淡的語氣詢問道。
“報告船長!班尼先生和他的女伴離開了。”水手鏗鏘有力的說道。
船長室裡刮起了一陣冷風,涼颼颼的。
鮑勃船長面色脹紅,他以憤怒的口吻吼道:“班尼怎麽離開!?他是飛走還是遊走!?”
“報告船長,都不是!班尼先生和他的女伴手拉著手從湖面上走開了。”水手字正腔圓的報告道。
鮑勃船長和大副,二副,三副,還有一眾機甲騎士衝出了船長室,來到了船甲板上。
波光粼粼的奧特萊恩湖已經結了一大塊寒冰。
班尼邁步走在湖面,腳下自生寒冰。
冰霜路徑。
可以讓班尼走過的地方凝結成冰,讓他能夠輕易的在水面上行走。
“班尼先生!你快回來!我們現在就坐船去泰德港!”鮑勃船長動情的喊道。
“班尼先生!走路太辛苦了,還有幾百公裡,回來坐船吧!”魯道夫真誠的呼喊。
“班尼先生!我們需要你!”大副,二副,三副……如同深閨怨婦呼喊著行軍歸來的男人。
片刻之後。
船舶開動了蒸汽鍋爐,緩緩的駛向了青甲灘。
隻留了一塊巨大的浮冰,在奧特萊恩湖的湖面上緩緩融化……
當船舶行出了兩三公裡以後,飄蕩在湖面上的浮冰,突然間如同被子彈擊中的玻璃一般炸碎。
巨角鯨銀色的轉角撞破了浮冰,撞碎浮冰,加速奧特萊恩湖的冰凍消融,是巨角鯨與生俱來的天性,只要有浮冰漂浮在頭上,它們就會去撞,這對於巨角鯨而言是控制不住的。
……
蒸汽鐵輪上。
“班尼先生……這是船員們為你準備的幸福套餐,是用奧特萊恩湖的稀有魚子醬,精心烹飪而成,這是我珍藏了20年的奧米爾紅葡萄酒,本來準備留給我女兒結婚的時候用的,我現在我準備提前給你享用。”鮑勃船長給班尼斟上了香醇的紅葡萄酒。
班尼喝了一口。
“不錯……味道還可以。”
“班尼先生……船員們已經給鍋爐做了隔熱板,一會兒到了青甲灘,我們的蒸汽鍋爐會全負荷運轉,不知班尼先生能堅持多長時間?”鮑勃船長微笑著詢問道。
班尼你吃了一口魚子醬,再喝了一口珍藏20年的紅葡萄酒。
“這個嘛……當然要試一下才知道了,我吃完了以後,你們全力開動蒸汽鍋爐,我試一下吧。”班尼隨意說的。
“好的,班尼先生,我以船長的名義保證,我們全船人員一定全力配合。”鮑勃船長點頭哈腰的說道。
吃完飯以後。
蒸汽鐵輪的三台蒸汽鍋爐同時運轉,濃濃的蒸汽黑煙噴上了天空。
五分鍾以後,調試結束。
三台鍋爐同時運轉,班尼無法堅持30分鍾。
兩台鍋爐同時運轉,班尼可以堅持兩個小時。
一台鍋爐運轉, 班尼可以長時間堅持。
兩天后的中午。
蒸汽鐵輪來到了青甲灘。
龍蝦人的聚集地。
青色甲殼的龍蝦人,在湖中鋪天蓋地的遊蕩著。
巨鉗龍蝦人主動向著蒸汽鐵輪遊了過來,他們的蝦足輕易便能抓住蒸汽鐵輪的船舷向上攀爬。
第5名機長騎士嚴陣以待,兩米長的巨劍揮斬,一劍便能夠了結一頭龍蝦人。
可龍蝦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整個蒸汽鐵輪的甲板上全都堆滿了龍蝦人。
5名機甲騎士不知疲倦的斬殺者。
一頭龍蝦人終於鑽進了藏著水手的通道。
“啊啊啊……”
水手們就像受驚的小姑娘一樣驚慌尖叫。
銀色的劍光閃過。
簡·格蕾用霧蒙蒙的十字劍,輕松的順著龍蝦人的盔甲縫隙扎了進去,輕松了結一頭看似強壯的龍蝦人。
簡·格蕾的冥想劍,沒有機甲騎士的霸道凶悍,一劍之下,絕不會讓人身首異處,也不會鮮血四濺。
在高感知之下,簡·格蕾都沒想見準確而毒辣,一劍過後,身體上也許看不到明顯的傷勢,不過人卻已經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