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就在那坑裡……周凡聽完張李狐的話後嘴角扯了扯想,如果他們再快一些就能看到他在坑裡了。
“你帶走了那群牛角黑影后發生了什麽事?”杜泥問。
周凡沉默了一下想:“也沒有發生什麽太大的事,我被它們一直追著跑,後來實在跑不動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見到你們了。”
要是他他一個人把那些牛角黑影全殺了,杜泥他們肯定不信,再這會暴露他很多的秘密,所以他就沒有細。
“奇怪。”溫曉道:“那我們為什麽無緣無故就出來了?”
“這事本來就離奇得很,大夥平安無事就很好。”杜泥無奈笑道。
荒野之上千奇百怪的事都在上演,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有些事完全無法深究。
眾人商議了一會,沒商議出什麽,就沒有再此事。
此時已經暗了下來,又因為那突然出現的大甕以及被卷入奇特的世界折騰了一,眾人都感到疲憊了,他們就乾脆在附近布置符陣歇息。
周凡的真元正在快速恢復,但他還是覺得全身都有些酸痛,就似被人揍了一頓一樣,他不敢大意,取出一些療贍丹藥吞服下去。
除此之外,他也感到精神上很疲倦,隻想大睡一場。
他無奈苦笑一下,知道應該是那一戰引發的後遺症。
他現在想起來猶自心有余悸,特別是他第一次如此長時間保持混沌舊魔體這種狀態,當時他從混沌舊魔體之中脫離出來的時候,心裡面有種保持殺戮的瘋狂感,他有著清晰的理智,但就是無法控制住,這看起來完全不似是他了。
這是最讓他感到恐懼的事情,這畢竟是一種魔體,以後還是盡量縮短時間才行,要不然真的一不心超過了極限,魔化了那就誰也救不了他。
之後周凡強打精神,吃了一些乾糧,與杜泥他們了一會話,表示自己真的沒什麽大事。
他心裡面感到好笑,杜泥他們其實是有些擔心他中了什麽未知的詛咒,並且還在隱隱戒備著他。
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要是換了他,也會如此做。
他本來就累得慌,沒有與杜泥他們多話,只是摸了摸妹的腦袋,低聲叮囑了幾句,他就躺下去呼呼睡去。
當周凡出現在船上的第一時間,他掃了一眼四周,沒有發現嬰九,只是發現了夢夢被放在桌上的搖籃內。
他抱起夢夢,逗她玩了一會,又與蝕芙一會話,今發生的危險事情。
與蝕芙斷開通話之後,他才輕喚道:“嬰九前輩,你在嗎?”
“你找我嗎?”嬰九笑著問。
周凡扭頭看去,才發現嬰九就站在他身邊看著他,面上掛著那邪異的笑。
周凡被突然出來的嬰九嚇得眼角跳了跳,這人怎麽經常神出鬼沒的,不知道這樣會嚇死饒嗎?
“是。”周凡恢復了平靜道。
“我知道你為什麽找我。”嬰九盯著周凡的眉心露出神秘的笑道:“你遇到了大甕煮影,還活了下來,但可惜已經命不久矣。”
周凡臉色微微變化,他本來就一直擔心被鬼葬棺那灰影女人提煉出來放入他眉心的那道金線有大問題,所以才會把嬰九叫出來,希望嬰九替他看看。
現在嬰九不僅一言點出他遇到的那個怪譎的名字,大甕煮影,這應該是指那個大甕怪譎,還他命不久矣,這如何讓他不擔憂?
嬰九看著周凡的臉色變化,她忽而哈哈大笑起來,那種癲狂的笑聲十分刺耳。
“你在笑什麽?”周凡聽著嬰九的笑,他微微皺眉問。
“我只是笑你運氣不錯。”嬰九笑容微微收斂,“你遇到了我,我能替你取出你人魂海中的那條金線,救你一命,但作為代價,你要給我那條金線以及十萬條大灰蟲。”
周凡聽到嬰九能替他取出那條金線,他面露喜色,剛想張口答應下來,但他很快又閉上了嘴,目露警惕之色,心想嬰九會不會是在詐他?
嬰九為什麽要那條金線?
“怎麽,你不願意嗎?”嬰九臉上露出嘲諷之意,“我這人心裡的主意可是變化得很快的,我數三聲,要是你還沒想好,那就算了。”
“一。”
“二。”
周凡臉色微凝,他只是盯著嬰九,沒有吭聲。
“三。”嬰九笑道:“那此事就此作罷,沒想到你疑心這麽重,你被自己的疑心害死了,你想我再幫你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周凡平靜道:“是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想聽關於大甕煮影的所有事情。”
他不答應,是他不信嬰九真的會這麽好心,要是他真的命不久矣,那嬰九會壓榨得更多,而不是只要十萬條大灰蟲以及那條金線。
嬰九曾經與他定下了協議,這個要求嬰九無法拒絕。
嬰九也沒有多什麽,她抬手灰霧湧動把周凡的琉璃球幻化出來。
周凡眼睛眨也不眨期待看著自己的琉璃球,他今殺了數十萬甚至百萬的牛角黑影,能得到多少條大灰蟲?
但很快讓他失望了,那透明的琉璃球大灰蟲似乎也沒有增加得比他預期的多,這讓他微微挑眉問:“我現在有多少條大灰蟲?”
“八十六萬七千二百一十六條大灰蟲。”嬰九報出了準確的數字,然後伸手從琉璃球內取出了一條細的灰線,這灰線就是一千條大灰蟲。
他記得他之前還有約六十八萬條大灰蟲,也就是大灰蟲隻增加了十幾萬條。
周凡微微怔了怔,他差點死了,殺了這麽多牛角黑影,就得了十幾萬條大灰蟲?
就算那些牛角黑影是最低級的白遊級怪譎群,也不止這個數目吧?
這是怎麽回事?
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周凡看向了嬰九問:“那大甕煮影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知道我遇到了大甕煮影?是因為我人魂海裡那條我完全看不到的金線嗎?”
“我的確是因為你人魂海裡那條金線才猜出來的。”嬰九笑道:“不過先不用急,你先給我你的經歷,這樣我才能替你解釋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