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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行1929》第6章 丁唯尊(2章合1)
  紅隊?叛徒?

  耿朝忠一下子就提了個心眼,他瞬間感到,老趙他們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保險了。

  就在兩人嘮嗑的時候,樓梯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耿朝忠老遠就聽到了王鵬的大嗓門:

  “特麽的我們四方路的警官你都敢攔?信不信我把你們這破地方拆了!”

  耿朝忠對著小曲笑道:“幾個原來四方路的同僚,本來是讓我來找他們的,沒想到我反倒早到了,要不今天也見不到曲哥,我這就下去招呼招呼?”

  曲樂恆擺擺手,轉身走回了屋裡。

  耿朝忠幾步走下樓梯,只見一大幫子穿黑衣製服的警察堵在三江閣門口,正在與掌櫃的和夥計理論。仔細一數,一隊的周丙,劉傑,吳澤城三個,三隊的王鵬,就連二隊,與耿朝忠有點恩怨的項奉都領著他的兩個跟班鄭谷和梁飛來了。

  一時之間,三江閣門口人滿為患,這黑皮子惡客一來,所有客人都避之不及,吃個差不多的客人紛紛起身結帳走人,堵得門口更是一片混亂。

  耿朝忠面帶笑容的迎了上去——找這麽多人來,一是讓自己來三江閣顯得名正言順,方便自己就地看住行動隊。另外也是給老趙提個醒,他琢磨著,老趙就是再瞎也應該摸出點什麽門道來了吧!

  王鵬眼尖,一眼就看到耿朝忠走了過來,只是耿朝忠一身西服有點不敢認,定了定神才衝著耿朝忠叫道:

  “來了來了!我們找的人來了!耿哥,你這身打扮可帥的很哪!”

  那掌櫃一看,怎麽這穿西服的客人又下來了,這到底搞得是哪一出?

  耿朝忠揮揮手,招呼掌櫃過來,直接扔了3塊大洋過去,掌櫃立馬閉了嘴,轉身招呼夥計領幾個人上樓——這三江閣一席飯,也就兩塊大洋300多個銅板,三塊大洋那是綽綽有余了。

  那邊周丙一邊上樓一邊打趣耿朝忠:

  “怎麽了耿隊長,出手這麽大方,是不是真挖到了什麽財寶啊!”

  此時老德國尋寶的事件早已在方志同的筆下被傳的沸沸揚揚,市井之間更是多了不少匪夷所思的說法,有說藏在水牢的,有說藏在教堂的,還有說藏在下水道,早就被赤黨得了去的。

  “咳,周大哥就別打趣我了,我也就是炒股票發了點小財,要不哪能出國呢?”耿朝忠滿臉堆笑的說道。

  “股票?”項奉一聽就來了精神,這年月正趕上全球股票大牛市,青島這邊也成立了股票證券物資交易所,當然主要交易的還是上海華商證券的股票,不少人炒股都發了大財,就連常校長北伐的時候都忘不了用電台打聽股票行情——這也是陳G離開常校長的原因之一,憑此事,他認為常校長不是一個真正的革命者。

  “對啊,現在可是大牛市,我就是前段時間買華商的上海糧油賺了一大筆,可惜本金是借的,要不現在還能賺更多,哎,可惜了了!”耿朝忠唉聲歎氣的說。

  項奉的眼睛越發亮了起來,他幾個箭步走到耿朝忠跟前,與耿朝忠並肩子走上樓梯,勾肩搭背的攀談起來:

  “我說耿兄弟,有錢一起賺,有財大家發啊!前段日子為兄這邊多有得罪,好在也沒什麽解不開的過節,這麽地,今天這頓我請了,就當為耿兄弟接風洗塵。”

  “對啊,對啊,又不是什麽大事!”

  劉傑,吳澤城,王鵬他們幾個也隨聲附和。

  “咳,項大哥言重了,那算什麽過節,大家都是逢場作戲罷了,以後有什麽好消息我一定通知項大哥。”耿朝忠一看項奉的態度,自然要借坡下驢,再說那回在百花居外面,自己可真沒吃什麽虧,不依不饒就沒意思了。

  “好!兄弟仁義!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項奉豎起了大拇指。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走進了二樓一間名為聽雨閣的包間,一個個按資排輩坐下來。

  周丙年齡最大坐在上首,項奉和耿朝忠一左一右陪坐,耿朝忠故意選了個靠窗的位置,也好留意一下窗外生活林蛋糕店的動靜。

  窗外看上去安全的很,絲毫沒有異樣,那個丁唯尊不會有什麽別的手段吧!耿朝忠心想。

  ........

  此時丁唯尊正呆在聽瀾軒的包間裡教訓幾個曲樂恆曾經的屬下,而曲樂恆則尷尬的坐在一旁吃花生米。

  “你看看你們,學的都是些什麽東西,要本事沒本事,要紀律沒紀律,就你們這樣的能辦成什麽事?上回沒死光是你們運氣好!下回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小曲沉默不語,這丁唯尊剛來沒一個星期,還沒正式上任就這麽囂張跋扈,一旦等自己走了,以後這幫弟兄可就難過嘍!

  “你看看這幾個暗梢,一個個蠢得掛像!是個人就能看出來有問題。知道我為什麽剛才不說嘛!是因為說了也沒用!你們這幫蠢貨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我現在告訴你們,該盯還是得盯,只要他們有動靜,我們就有機會,就算打草驚蛇我也認了。但是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別怪我不客氣!真不知道你們是跟誰學的,一點基本素質都沒有!”

  小曲越聽越不是滋味,這特麽不是當著和尚罵禿驢嘛!是可忍熟不可忍!

  啪的一聲,曲樂恆把茶碗往桌上一砸,口裡暴喝:

  “不是弟兄們幸幸苦苦找來線索,你盯,你盯個屁啊!回去盯你老媽個腿兒去吧!”

  這一下子,整個行動隊都愣住了,誰也沒料到,平時的好好先生曲隊長竟然也能發這麽大脾氣!他們哪知道,小曲軍人出身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開始一直忍著也是因為要走了,懶得生事。現在不想忍著也是因為要走了,不怕生事。

  丁唯尊的長臉一下子變得更長,簡直比驢臉還長。他先是呆了半分鍾,接著就回過了神,反唇相譏:

  “線索,要不是有叛徒,你們能找到什麽線索?!還不是被人耍著玩兒?!”

  旁邊一個跟曲樂恆關系要好的隊員再也耐不住了,憋了一嗓子出來:“對啊,要不是有你們這種叛徒,我們還真找不到什麽線索。”

  丁唯尊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轉頭對著小曲一字一頓的說:

  “這事兒是你告訴他的?”

  曲樂恆一看丁唯尊的神色,心裡也不由得打個突突,這事科裡有紀律,確實不應該泄露給別人,但是既然已經扯明了,那自己也不是怕事的人,大不了回憲兵隊一拍兩散!

  想到這裡,曲樂恆的臉色也是一沉,眉眼間一股子煞氣綻出:

  “是又怎樣?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看不起你們這種吃裡扒外的貨色!今天你能背叛紅黨,明天你就能背叛黨國!什麽玩意兒!給你個夜壺你還開染坊了!”

  旁邊有兩三個隊員一看曲隊長發威,馬上站起來走到曲樂恆身後,剩下的十幾個人則是坐在那裡沉默不語,顯然是打定主意騎牆了——這也難怪,曲隊長都是要走的人了,大家以後注定是要在丁隊長手下討生活,今天如果站起來,以後還能有個好?

  那丁唯尊看著曲樂恆的神色,面色不由一變,又環眼看了看周圍的幾個隊員,臉上陰晴不定起來,兩人對視了一分多鍾,丁唯尊突然嘴唇一裂,笑了,開口道:

  “曲大哥,多大點事,不至於傷了兄弟和氣吧!我這也是在那邊呆久了,有點不習慣黨國這邊。您也知道,那邊的紀律可嚴的很,犯了錯倒是不打不罵,可是讓你作檢討啊!哎呀曲大哥你不知道那個檢討,比挨打還可怕,一篇又一篇,每篇一萬字,錯誤越重字越多,你還找不著人代寫,寫不好還得重來,真可是要了卿命了!”

  曲樂恆一看丁唯尊服了軟,臉色也緩和了下來,老實說這事兒自己也是有錯誤的,要是鬧大了也不見得是個好,上面現在對這幫赤黨叛徒可重視的很,頂在這風口浪尖上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一個治事不嚴的處分是少不了的。

  想到這裡,曲樂恆也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沒多大事兒,最近大家心情都不好,兄弟們前段時間被那紅黨槍手一頓偷襲,搞的是心驚肉跳的,我也是軍隊出身,怎麽從沒見過打夜槍打那麽準的?這可真是碰上高手了!兄弟你從那邊過來,有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人?”

  兩人一人一席話,話題轉了過去,氣氛也好了很多,周圍的弟兄們也都松弛了下來,一個個坐回了椅子後面。

  丁唯尊坐回椅子後面,手指頭輕輕敲擊著桌面,沉吟著說:

  “案卷我看了,這個槍手應該不是紅隊的,紅隊用的都是勃朗寧,毛瑟步槍這些,反倒是北伐的時候北伐軍從蘇聯那裡拿了不少蘇製武器。再說那子彈,明顯不是國內的東西,也就德國的槍能打出這水平,我琢磨著,是不是島城別的特務機構動的手?”

  曲樂恆搖搖頭,“可能性不大,島城的外國情報機構基本都是俄國鬥日本,德國,英國這些都是作壁上觀,應該不會參合紅黨的事兒,我聽說德國國內現在極度仇共仇猶,不去殺紅黨就不錯了,怎麽會幫著紅黨殺我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丁唯尊兩手一攤,也無奈的坐了下去,開始瞅著窗外發呆。

  曲樂恆一看,知道也沒什麽可聊的,再聊下去無非就是隊裡盯梢這些破事,弄不好又得吵起來。想了半天,起身點了三個兄弟,說道:

  “你們幾個,跟我出去辦點事。”

  這幾個人都是剛才自己跟丁唯尊爭吵時候站在自己一邊的弟兄——今天這檔子事一出,自己再一走,這幾個兄弟呆在丁唯尊手下,那日子可就難過了。曲樂恆是個重情義的人,自然不能把兄弟們置於尷尬之地,點他們正是要給他們找一個好去處。

  那幾個人眼睛一亮,反應快的已經明白,這是隊長要拉他們一把,當即全部站起來,跟著曲樂恆走出了房門。

  曲樂恆帶著他們正是要去找耿朝忠,但是帶著幾個人來到門外,才想起那邊耿朝忠也在吃飯,自己領著幾個行動隊的進去不太合適,想了想,對著身後的三個人說:

  “你們先回科裡,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去找那個新來的,叫什麽金華什麽來,”

  下面有人接話:“金華錦。”

  “對,就是金華錦,你們先過去,我去找耿隊長聊聊。”

  幾個人一下明白了,這是要把他們調到二隊,當下一個個都長出了口氣。那個新來的耿隊長看上去不像難說話的人,再說剛搭起架子,自己這幾個過去也算是元老了,尋思著應該能有點奔頭。就是不知道,這耿隊長到底有沒有本事?

  耿朝忠現在還是有點本事的,至少喝酒這件事上,那也是一斤半茅台下肚面不改色的存在。

  聽雨閣這邊, 兄弟幾個人觥籌交錯,甚是快活。大家都知道耿朝忠是要去行動隊高就的,無不曲意逢迎,尤其是項奉幾個人,為了抹平前面那點小過節,更是連連敬酒,酒到杯乾,沒半個鍾頭,竟然都有了幾分醉意。

  耿朝忠也沒少喝,不過這時候的酒與後世的高度酒比起來,還是略有差距,耿朝忠喝了一斤多當地特產琅玡台,也只是略略有了點感覺,眼瞅著到了一點多,知道這幾個兄弟們今天還有任務,更重要的是,窗外的大街上人流已是日漸稀少,恐怕不久後行動隊就會有動作,於是站起來說道:

  “今天本想跟大家不醉無歸,不過大家都是有公差在身,尤其是所裡新換了楊探長當家,喝的醉醺醺回去,楊探長面子上可不好看,我看今天還是散了吧!”

  這楊探長正是前段日子在山東路抓捕耿朝忠的楊文秀,朱木運一走,位子空了出來,對中山路垂涎已久的楊文秀上下活動,日本人還在其中出了把力,如願以償的調到了四方路派出所。

  幾個同僚一想,確實是這麽回事,現在朱探長走了,換來個楊探長,正是雷厲風行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幾個人可不敢在這風頭上觸霉頭,於是紛紛起身告辭,只不過一隊的周丙他們三個卻是拖在最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遲遲不肯起身。

  耿朝忠一看,這是有事了。正好,自己也有事要跟他們談。

  等到王鵬,項奉他們幾個離開,周丙,劉傑,吳澤城三個人和耿朝忠扎堆坐到了一起。

  四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半天,突然間同時張嘴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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