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個心眼,一條詭計,簡直比刀槍還管用,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之一。當然用在邪惡組織或壞人身上,有時候不免要使用一下的,人不可太拘泥世俗。維持正義與善良很重要,不等於不要天性跳脫與善使計謀,有的時候,一個既正義、善良的人,兼備了天性跳脫、天縱詭謀,豈不是更加完美無暇!
林宏使詐,自己也的確喝了點啤酒,不過遠沒有醉人的程度,甚至於他隻喝了不到一千克,讓這兩個胖瘦安保人員喝了半桶醉倒了。林宏越來越自信於自己的聰明與智慧,這種聰明與智慧的精進是與實踐的磨練與錘煉是分不開的。
這時候,是該上三樓平台找那個安保大隊長了!好像面前遇到的重重困難,已經無所畏懼,或者說所有的困難都已經被林宏輕飄飄地搞定了,所以說林宏覺得這一點啤酒入肚後,思維更加清晰,身手更加敏捷了。不知道這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武功的作用,抑或是智慧的作用,搞不清楚,連林宏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說,索性不去管它,只需要全身貫注去找隊長即可,林宏就是這麽想的。
這一路上真是驚險與刺激,林宏小心翼翼躲過了層層巡邏,盡管他身上穿的是巡邏人員的衣服,眼鏡和帽子也是他們的職業套裝,但是林宏不敢或者不想跟他們打招呼,因為打招呼,說句話,是很容易露出破綻的,一個高手,一個真正的高手從來不願意把自己的破綻讓敵人知道,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高手!
這時安保總控室幾個清晰的大字,盡管是用英文寫的,但是對於林宏來說很容易識別。這幾個大字赫然顯示在林宏的眼前,讓林宏心裡暗暗稱喜,機會終於來到了,能否搞定,要看自己的身手與智慧了,這是不容置疑的。林宏抿了抿嘴,他有這個自信,一定可以搞定,不然他就不是林宏了。
林宏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堅定地敲了一下門,接著把帽子壓得更低一些,衣領豎得高一起,這都是形式上的躲避,但是內心卻異常強大,強大到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這麽晚了,誰TM在敲門?”裡面傳來一種低沉而煩燥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暴燥與不滿,因為他以為敲門的是他手下的嘍羅,他準備開門後破口大罵,教訓一下手下,叫他如何做人,或者來一個耳光更爽一點,是的,他必須這麽幹才能顯示他作為安保大隊長的權威,媽的,敢煩老子,老子叫他好看!
林宏不能回答,也不想說話,又敲了一下門,這時他知道,裡面的隊長這次肯定要出來了,所以他的天羅烏衣早已經啟動了。
“媽的,還敲?等老子穿好衣服,看老子如何收拾你!給老子等著!媽的,這破衣服太他媽不爽了,早晚得換一件新的!”門哐的一聲,被拉開了。走廓燈光之下,只見出來的一個滿臉胡子渣,三角臉,披著長長的卷發,一個油膩中年大叔的男人,身上的上衣扣子隻系了兩顆,一隻手還按在第三顆扣子上,準備出門再扣上。這個大叔男人就是安保隊長強納,他一臉蒼茫與迷茫之色,發現門口立著他的屬下,一個帶眼鏡與帽子的屬下。
強納破口大罵:“媽的,這麽晚來煩老子什麽事,老子不是跟你們說過嗎,沒事不要煩老子,剛剛跟你們訓過話的,媽的,打擾了老子的美夢!”說完,準備伸出右手,想扇一下林宏的耳光。
林宏伸出右手的雙指,倏地夾住了強納的手掌,讓他再動彈不得。
這時強納有點錯愕,甚至於驚訝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以下犯上,這他媽又是哪個新來不懂事的安保員? 正當隊長強納驚訝不定時,林宏的尖刀已經架在了他的左側脖子上,這不好玩,很不好玩,顯然這不是安保人員,難道是外敵入侵,說不通呀,層層監防,也沒拉響警報,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眼前這人為什麽拿出尖刀呢,想不通,著實想不通。
但是,想不通的事兒太多了。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有多少個想不通?出現一個想不通,還沒等他明白過不,第二個想不通又出現了,然後第三個、第四個。。。等到快入黃土之時,才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這世界上本來就是由想不通組成的,只是可笑的是,自己往往執著於解開,其實根本不用解,因為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想不通的人生,你根本沒必要想得通!
林宏低聲道:“想不通麽,不必想。你只需要作我的人質,帶我去監獄,救出威爾克他們,不然要你下地獄去再想一想。”那尖刀在強納的左側脖子上已經有極微小的刀痕了。任何人都知道,只需要稍微那麽一丟丟,這尖刀就能要了強納的小命了。
強納臉色驟變,小聲道:“你是什麽人?就算你把我製住了,你帶他們也難出這鋼鐵平台!”
強納心裡對這個鋼鐵平台有一百個自信,因為他知道他布置了安防監防,天上海面的全天候立體的安防體系,區區一個刺客就能在這個嚴密的安防體系下,把人救走?強納不會相信,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有人能辦得到這些,因為他就是為了防止外敵入侵而設置的安防體系,怎麽可能輕易就讓人攻破了呢,這讓他這個安保大隊長的老臉往哪擱呢。
林宏早已不是昔日的那個技術員,他可是超能血清注入,習得中國武功以及日本新月忍術奧義,而且還在隱秘通途訓練了幾個月的超能牛逼人士,自帶的主角光環,這個小小的鋼鐵平台,怕他個鳥,不搞掂這裡,以後還怎麽混。
林宏除下了眼鏡和帽子,一動不動盯著強納,而此的強納也是一動不動盯著林宏的眼睛。兩雙眼睛交匯,鬥的是能力、智慧與膽量!
林宏的殺氣已經外露,這種殺氣自內向外,噴薄欲出,仿佛燒燒的太陽。殺氣在強納的身外籠罩著,彌散著,整個空氣為之凝固。這種殺氣讓強納有些透不出氣來,看來,自信的他這次是注定要敗了。
強納垂下了頭,承認失敗,因為他從林宏的殺氣幾欲把他的意識毀滅,所以隻得怏怏說道:“我給你帶路,但是你不一定能逃得掉!”
林宏嘿嘿一聲,道:“你隻管帶路,你將會是一個好人質,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這尖刀也是把好刀!”
強納系好衣服,帶著林宏,向海下監獄走去。當然路過許多人,但是強納不敢表露出被劫持,不然他的小命可就真不命了,因為林宏的手與尖刀一直抵在他的腰間,片刻不離,別人看到的是這兩個人親密無間,像是兄弟一般,又怎麽會看得出來一個是殺手一個是人質呢。
靠,這個海上監獄真是特別,因為建在平台的海平面之下。走過樓梯,強納極不情願的拿出鑰匙,打了監獄的鐵柵門。
林宏掃視了一下四周,關押的人可不少,大大小小的小牢房也有二十多個吧,這他媽關這麽多是幾個意思,林宏也想不通了,是的,人生想不通的事本來就太多了,這時索性不去想了。因為救威爾克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走過了十幾個牢房,這時終於到了關押威爾克的牢間了。林宏用手點了一下強納的腰部,強納馬上心領神會,這時候腦子再不轉快一點,還有活路麽。所以說人在這個時候是最聰明的,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裡面果然是威爾克及三個夥伴。威爾克看到林宏時,也是驚呆了,哇靠,這也能行,這是單槍匹馬闖牢籠呀。
威爾克的眉頭已經飛揚了起來,“小聲道:“兄弟,你是如何辦到的,我簡直就不敢相信啊,我以為只有克裡弗隊長能辦得!”
林宏微微一笑,小聲道:“兄弟,咱們能不能少說點話,馬上準備離開,多呆一分鍾都很危險,我可不敢擔保這些強納隊長為了他的信仰而連命都不要,這可就大大地不好了!”
大衛波羅、列倫、米莎幾人早已經是驚奇得張大了嘴巴,但是此刻不能多想,必須聽從林宏的意見,火速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宏拍了拍安保隊長強納的腰,是時候要離開了。這個強納不得不服從,因為他不想死,也不想為了那個理想或者信仰而丟掉小命,他覺得這樣不值得。
這時旁邊被關押的人叫嚷了起來:“為什麽隻放他們, 放我們走!”
“媽的,快放了我們!憑什麽隻放他們幾個!”
“隊長,隊長大爺,放了我們幾個吧,我求你了哇。”
整個海底監獄這時候顯得有些沸騰了,大家叫囂著,叫罵著,還有人吐口頭,搖鐵門的。
“媽的!都給老子安靜點,少不了給你嘗嘗鐵線針的滋味!”這個聲音是由強納隊長發出的。此時此刻,也只有他能穩住這個地獄的牢籠,除了他,還會有誰令這個監獄的沸騰變成無風的平靜。強納補充說道:“都他媽的不要急,老子要提審他們幾個,一會就到你們了,給老子老老實實待著!想造反的,老子剝了你的皮!”
這幾句一說,還真他媽的管用。整個監獄百十號人立即安靜了,沒有人再說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林宏雖然是劫強納在手,這時也不得不服這個強納了。有時候,佩服敵人,也是一種高尚的品德。倘若一味輕視自己的敵人,那麽這個人不佩做高手,根本不佩,或者說完全不佩。因為許多時候,我們需要從敵人那裡學習,是真誠的學習,而不是輕蔑的仇恨,至於是學習多一些,還是仇恨多一些,那就要看你的氣量與能力有多大了。論絕招,跟做人一樣,都是殊途同路。
這時候上面的兩名巡邏值班安保人員下來了,看了這一幕,又看看強納,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結果,最後目光隻得停留在強納的臉上,因為這臉上的表情太複雜了,搞不明白,也搞不清楚,更加搞不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