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這一刻都對江左充滿了敬畏。

這不是氣勢的敬畏，而是實打實的敬畏。

看上平凡的人，然後卻強大到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這一刻圍觀的那些人，終於知道，為什麽他們只是圍觀了，為什麽不需要他們。

因為有那麽一個人就完全夠了。

柳寒他們再看向江左的時候，都不敢平視了，是的，他們發現，自己的實力在對方的眼中。

連個螻蟻都不如。

大道者一指滅殺，沒有起絲毫的力量波動，沒有任何特效，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柳依依吞了吞口水，道:“鍾易陽，你有沒有一種沒氣勢的破曉，比有氣勢的還要可怕?”

鍾易陽點頭:“突然感覺之前的破曉，也是很親切的。”

劍十三自然也看到了，他自然知道江左很強，但是也不用強到這種地步吧。

而且他看了江左的攻擊了，無法理解，完完全全無法理解。

那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

跟力量漣漪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

劍十三都無法理解的東西，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這個時候江左身影突然出現了折疊，這個時候他的身影直接出現在男性夢人跟前，仿佛折疊到這裡的一樣。

出現在他跟前的瞬間，江左抬手打算把他擊退，省得跑進古夢大門。

然而看到江左抬手，那個男性夢人仿佛看到了自己死亡，仿佛看到自己灰飛煙滅。

這一刻面對江左抬手的瞬間，他的道心碎了。

接著他整個人跪在江左面前。

江左有點無語，然後道:“看來夢人跟人類差距很大，你們貌似隻適合打順風局。”

弱就算了，但是夢人太脆弱了，如同泡影一樣的脆弱。

真讓人失望。

隨後江左收回手道:“過去跟那個女的站在一起吧。”

或許在其他人眼裡這沒什麽，只有男性夢人才知道，他仿佛看到了世界在坍塌，自己在破碎。

那種可怕的力量，可怕的氣息摧毀了他的道心，他不敢再跟江左動手了。

再也不敢了。

沒有親自面對，不可能知道那種恐懼。

別人永遠無法理解。

這時候男性夢人回到了女性夢人身邊，那個女性夢人什麽都不敢做了。

他們站在那裡，無所適從。

大道者的他們，如果幼童一樣，不知道如何才好。

江左看著他們道:“你們的大部隊會加快步伐了吧?”

魔鬼，這是他們兩個心中對江左的定義。

為了大部隊，一指滅殺大道者，太可怕了，簡直是魔鬼行徑。

不過男性夢人點頭:“會，會的，馬上就要到了。”

江左點頭，然後好奇道:“你們應該知道門馬上就要開了，為什麽不提前在門後等著?”

男性夢人道:“有，有點遠?”

江左皺眉，有點遠，他又不是沒進去過，遠嗎?

不是瞬間就到了嗎?

這時候江左身影又一次出現了折疊，折疊了下江左就出現了古夢大門前。

隨後江左把手伸了進去，然後就明白了。

古夢國度到夢境，有一條鴻溝。

當年他殺進去的時候，可能直接把這鴻溝給推平了。

那時候哪裡管那麽多，哪裡有阻礙就推平哪裡，無視一切。

想想，還是挺佩服夢人的勇氣的。

可惜這兩個不行，剛剛才出了一指，就嚇成這樣。

跟進他夢境的夢人完全是兩個極端。

隨後江左回到劍十三他們這邊，柳寒這時候不敢有絲毫不敬。

神龍則好些，他好奇的問道:“小友，

你剛剛是什麽實力?”劍十三也好奇:“剛剛小友用的力量是什麽?”

江左道:“你們知道發誓是什麽吧?就是所謂的道心誓言之類的。”

劍十三點頭，神龍他們也是點頭，但是這兩則有什麽關系嗎?

江左道:“你們發一個，然後違背下，就知道了。”

神龍:“……”

他是不想活了是吧?

劍十三則震驚道:“小友的意思是，剛剛的一指，是天譴?”

江左點頭:“勉勉強強吧，只是有點像而已，沒辦法直接使用出來。

如果是真正的天譴，那麽這裡承受不住。”

劍十三:“……”

所以，真的是天譴之力?

其他人也是震驚不已，真的假的啊?

這也太逆天了吧?

你是怎麽學會的?

這個真的可以學會嗎?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們，也沒有人理解的來，更沒有人模仿的來。

這已經不是妖孽了，這是什麽玩意啊。

這時候柳寒問道:“前輩，為什麽要留著那些人等他們出來?”

他是真的不懂，直接殺不就好了，留著到時候不是給對方留戰力嗎?

江左看向古夢大門道:“這裡並不能支持我動幾次手，殺的太快，怕那些人要留在裡面觀察一段時間，這個夢境堅持不了多久的。”

不懂，柳寒是真的不懂。

但是他能說什麽， 對方都給出解釋了，夠給他面子了。

再問下去，那就自討沒趣了。

這時候鍾易陽好奇的問道:“破曉道友，你現在什麽境界?”

江左沒什麽隱瞞:“4.5。”

眾人:“……”

四月天問道:“剛剛那一指是屬於什麽境界?”

江左道:“大道者級別吧。”

在江左看來那一指之力，確實只有大道者級別的。

隨後江左又道:“雖然是大道者級別，但是普通至高也無法接下吧。”

這個江左沒試過，當他領悟這一指之力的時候，已經是至高了。

所以不知道大道者級別用的時候，至高能不能接下。

畢竟他殺九汐的時候，通常不壓製修為。

恩，4.5的修士，用出了大道者的實力，然後這大道者實力還能殺至高。

恩，我信了。

在座的總感覺跟江左溝通不來。

柳依依問道:“至高是什麽級別?”

柳寒道:“傳說中的境界，大道之上，至高天境。

古往今來，從未聽說過有人踏進這個境界。”

神龍道:“有的，我那個時代就有人踏進那個境界，我親眼所見。”

柳寒他們驚訝，神龍是什麽時代的人?

江左點頭:“是的，神戰開始後，秦武王踏進了至高，後來仙靈府主應該也踏進了至高。

地谷龍淵就是他封印的。”

天陽道人眼中閃爍不定，那時候的神戰居然有至高，有至高居然還一個未歸，那時候究竟有多麽慘烈啊。

至高都埋骨神戰。

看來他需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