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成的時候,神龍他們就感覺到了。
因為天罰消失了,可是那種心有余悸的感覺依然存在。
而且仿佛就來自前方。
當江左轉過身的時候時候,他們就清晰感覺到了。
那恐怖的氣息,那難以抵抗的氣勢,正是來自江左。
看到現在的江左,他們仿佛看到了與天齊平的巨人。
那種自身的渺小,讓他們感到畏懼。
那是一種完全無法逾越的天塹。
仿佛對方的一舉一動就能讓世界震動,雖然並沒有,但是感覺上讓你不得不接受。
沒有人可以反抗他,甚至都沒有人有資格在這個人跟前抬頭。
不管是誰,不管什麽修為,都要在他面前低下那高貴的頭。
這就是屬於江左那隔絕天地的氣勢。
江左皺著眉頭看著這些人道:“你們怎麽了?”
這些人神色明顯不對,讓江左想做點什麽都受到了限制。
聽到江左的問話,一個個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們怎麽了,你心裡沒有點什麽數嗎?
當然,這種話,他們完全不敢說出來。
這時候神龍開口了:“那個,小友是不是可以收斂一下,身上的氣勢?”
氣勢?
江左一愣。
隨即明白了。
“沒辦法,我有點控制不了這氣息,本以為只會在鍛造後不穩,沒想到煉丹也會。
過幾天就好了。”江左說道。
其他人都不知道說什麽。
不穩?
也就是說你本身就有這種氣勢了?
你以前不放出來,還真是為他們著想啊,不過鍛造跟煉丹就會不穩是怎麽回事?
他們不懂,自然也沒辦法說什麽。
這時候江左又道:“不需要太過在意,並沒有實質的傷害。”
這倒是真的。
但是,誰信啊,而且誰聽得進去啊。
沒有實質傷害,可是會有心理傷害啊。
面對這種氣勢,稍有不慎,整個人都會崩潰吧?
江左也管不了那麽多,直接對著豆腐老板道:“把這朵花送過去給小姨,讓小姨無論如何都要吃下。”
豆腐老板愣了下,道:“月汐?不是應該給劍十三嗎?”
江左道:“我什麽時候說給劍十三了?”
豆腐老板有點懵逼:“不是,小友不是說劍十三會死嗎?
怎麽給月汐仙子了?”
江左看著豆腐老板道:“你知道嗎?劍十三有著無與倫比的潛能,他不是一個需要他人幫助的人。
如果你足夠了解他,那麽你會發現,劍可以斬殺的敵人,他就不需要任何後援。
不管敵人多強,不管自己多麽脆弱,他始終能夠揮劍,始終能站著活到最後。
他是一個強者,一個不需要任何人施於援手的強者。
他的強大,別人無法侵犯。
我不可能直接出手去救助他,他更不需要我出手相救。”
豆腐老板沉默,他能夠理解。
劍十三真的很強,他有著自己的路,他有敵人,但是敵人都被他斬於劍下。
“那這個?”豆腐老板已經接過天神花了。
可是他有點不明白。
如果劍十三可以斬了天罰,那麽為什麽需要天神花。
江左道:“因為小姨會死,小姨死了,就代表著劍十三死了。
救小姨,就等於救劍十三。”
豆腐老板還是不懂,劍十三不是擋住了天罰嗎?
江左看到豆腐老板不解,開口解釋道:“劍十三一開始無法真正斬滅天罰是真的,但是他已經堅持這麽久了。
以他的能力,絕對觸摸到斬滅天罰的辦法,縱然他還會受傷,
必然也可以真正消耗天罰。可是在他理解這點後,他會發現,消耗天罰意味著天罰會破碎,余波會擴散。
那麽對天罰毫無免疫的小姨,必然無法承受。”
這時豆腐老板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江左點頭:“去吧,讓小姨吞下,只要吞下就能讓她免於天罰之傷。
足以讓她渡過這次天罰。
對了,最好讓小烏龜丟進去,它畢竟是聖獸,天罰多少會給面子的。”
聖獸四族天地孕育而出,天生親近天地自然,所以多多少少比別人安全。
應了江左後,豆腐老板立即離開了。
不過說起親近天地這個問題,江左在想,是不是讓蘇琪丟進去更好?
她可是疑似天眷,天罰都不帶劈的。
最後江左搖頭,就看蘇琪會不會做了。
只要沒危險,江左不會說什麽。
有危險,他去救就是了。
很簡單的選擇題。
這個時候江左看向天陽道人跟四月天,道:“你們要回去麽?”
天陽道人跟四月天壓力特別大,現在的破曉,讓他們有點說不出話,尤其是他看過來的時候。
仿佛被什麽可怕的東西壓製著。
絲毫不比天罰差。
他們突然感覺,冷漠的破曉是那麽的讓人如沐春風。
總比現在讓人看人就驚恐的好。
當然,他們沒有絲毫留下來的打算。
還是先回去吧,或者說去哪無所謂,只要不跟破曉在一起就好了。
這簡直要人命啊。
而江左看到他們沒什麽反應,只能道:“既然不回去,那麽帶你們去豆腐老板店裡吧。”
說完江左直接對著神龍道:“走吧。”
神龍聽了立馬趴了下來,好像等江左騎在他身上。
江左皺眉:“你不懂開空間門?”
神龍:“……”
恥辱啊,簡直是恥辱,可是剛剛自己真的是情不自禁啊。
破曉的氣場太強了,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
甚至比當初封印他的那個人還要強。
而且還是屬於無意識的那種。
這要是他親自釋放出來,得多可怕啊。
他突然發現,江左在他們那,對他們有多麽仁慈了。
這氣勢一出,整個地谷龍淵就沒有不跪的吧?
是的,這氣勢可怕到極點,修為越是高深,越能明白。
甚至連反抗的心都沒有,根本不敢啊。
神龍是屈辱的,天陽道人跟四月天是懵逼的。
畢竟他們剛剛是打算說自己先離開的。
他們可從未想過留下來,尤其是有破曉的地方。
那簡直就是煎熬,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可是破曉說了,要不要反抗?
不太敢啊。
一個藐視的眼神(正常的眼神)過來,話都說不利索了,還扯什麽回去,完全沒辦法。
所以,認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