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挾持,小祈和謝露因為在電梯也被一同綁了去。
他們綁了小姑娘,就是想讓她老爸負責出錢給根子醫藥費。
他們要的錢也是從醫院問來的大概需要的治療費,其他的一分沒加。
他們隻想著要醫療費救人,也沒想到多要點賠償費。
困境將他們逼到了犯罪的地步。
這個老板對他們無情,可對女兒還是好的,為了女兒的安全很快將錢打過來了。
亦或者說,他對女兒是最好的爸爸,可對外不是,對別人的兒子就沒那麽多的同情心了。
錢到帳了,老李就去了醫院,最後手術也做了。
不過他們還是沒立刻放人,因為根子還在醫院,還沒脫離危險期,得等脫離危險期康復一點才行。
老李他們怕被抓了,或者放了他們,錢被收回去,根子不能被治療,被趕出醫院,所以一直沒敢放。
“我也不想這麽做,可我被逼得沒辦法了他不願意出醫療費,我只能這麽要,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老李交代得老淚縱橫,“綁架是我想的,做也是我做的,和他們三個人沒關系,都是我威脅他們,要坐牢我做就可以。”
“我為了我兒子才不得不這樣,我只求你們,不要趕我兒子出醫院,讓他康復吧,我會好好認罪的。”
這話讓人聽了不是滋味。
老李犯罪了嗎?確實犯罪了,這樣的辦法一點都不可取。
可一切的源頭是兒子出世,老板卻不出醫療費。
老李交代讓他們推到他身上,可中李小李他們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中李兩個人相對冷靜一些,交代了事情經過,卻沒說主謀,也沒給自己辯解。
他們在這問題上只是沉默。
小李則自己主動認了。
“主意其實是我想出來的,很多也是我說的,都是他們壞,才不得不逼著我們這樣,我不後悔,我就算坐牢我也救了根子哥一命,人命關天!”
“而且我不服,壞也是那個畜生老板壞,他心腸都是黑的,要抓我們可以,也把他抓起來,也讓他坐牢!”
小李呸了一聲,扯動了身上的傷口,臉色更是難看,“他們不把我們當人,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我們也沒想傷過人。“
“就算是那畜生老板的小畜生,我們也沒想對她怎麽樣,救了根子就要放了她,我們可不是那畜生老板沒良心。”
小李罵來罵去,審問的人無奈了。
“那怎麽還抓了兩個無辜的人,後面我們去的時候還要打他們?”
“他們我們也不想抓的,我們還嫌麻煩,可是不抓他們,就救不了根子,我們也沒辦法。”
小李說得生氣,“至於打他們,是因為他們耍我。”
“明明說好的不追究我們責任,明明都談好了,可他們變卦了,他們就是想害死我們,他們就是看不起我們,不把我們當回事,他們耍我!”
小李來來去去就是他們看不起我們,他們刷我,我才打他們。
小李真的很恨。
他沒多少文化,他就初中畢業,以前學習成績也不好。
他人也算不上好,愛打麻將,愛說粗話,還抽煙,也不講究衛生,不少毛病。
可他覺得這人就該說話算話,一個唾沫一個釘。
他父母去世的早,是村裡人扶持著長大的,是根子哥還有老李叔他們願意帶著他出來打工,還照顧他,根子哥就是他親哥。
根子哥那樣了,他們一個村出來的,怎麽能不救人。
他出的主意,就算坐牢他也認。
可他和謝露他們商量,他們也是同意的,他會說到做到,可他們違約了。
“我說的我會放了他們,他們卻不相信我,呸!”
問話的人看著他稻草一樣的發黃的發尾,“這個事不是說放了就沒事了,你有困難找人幫忙呀,而且人不是發燒了嗎?再燒下去會出事,再晚一點就不行了。”
一聽最後一句,小李才閉嘴了。
他恨,可是他也沒想到出人命。
靜了片刻他才再開口,“我們也想找人幫忙,可是誰幫我們,找你們你們能幫?我可不信。”
這話不好接。
雖然小李沒少發脾氣沒少罵人,可是該交代的還是全部交代了。
且很詳細,比如小祈親了謝露的事。
說到後面,小李都又陷入了混亂。
“他們之前都親了,也明明說是處對象,可最後這個女的又喊小白臉兒子,然後那個女的又喊他老公,他們的關系簡直太亂了。”
城裡人就是亂。
小李表示鄙視。
還有,城裡人渣男還多,比如那個小白臉
說著小李又訕訕,說小白臉渣男,可是後來他又莫名其妙救人,還去擋了,也挺男子漢。
警察一開始聽著也混亂,什麽兒子老公的,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後來還是年輕的同事懂,說什麽老公兒子,其實都是飯圈用語,其實就是小祈的媽媽粉和女友粉,是因為小祈是明星才會這樣。
小李知道後,目瞪口呆。
“怪不得我總覺得他眼熟,所以其實他不是什麽醫生,他是大明星!”
“我想起來了,我之前看過他電視的,可我忘記了,他和電視裡有點不一樣。 ”
飾演的角色和本人有一些區別,也沒將電視裡的人和現實中結合起來,小李也不追星,所以沒想到。
恍然大悟後,小李還為自己和大明星有過接觸高興,可很快又憤怒了。
“他騙我,他明明是明星,卻騙我說是醫生,果然是騙子,都是騙子!”
小李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騙他,就是被看不起。
也許是來到城裡,看著那些同齡人卻過著完全不一樣的生活,也許是他人從來不多看他兩眼的無視,讓他極度自卑所以自尊心也極重。
在知道根子還會繼續治療後,他一直耿耿於懷的一直是被騙,因為他覺得他們看不起他。
至於坐牢,或者做幾年牢,他像是漫不經心問了一下,聽到答案後,瞳孔震動,嘴唇顫抖,手也是抖的,可他卻還是硬著頭皮說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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