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的聲音鏗鏘有力,說完話,轉身走,沒有做任何解釋。品書網
“裝逼!”黛西在心裡罵了一句,繼續裝她的啞巴。
作為前撲街寫手,天天靠個人的知識儲量和所有書友的知識總儲量抗衡,天地理,醫卜星象,從燒玻璃製火藥,到政治經濟,化民俗,天長日久下來,雜七雜八的知識都知道不少。
雷公所說的卯時她很清楚。
看了看她的“暫住”地,對方的意思說得很明白,“暫住”也意味著不合格,還會把她踢走。
她一路走過揚了三次手,也不知道這個哲學大師看沒看見她手的昆侖長老戒指。
按她估計,多半是假裝沒看見。眼前這個小房子還沒有她別墅裡的衛生間面積大呢,但是很清淨,沒用鬧哄哄的大通鋪招待她,多半還是看在長老戒指的面子。
青衣人自動腦補出了一大堆預言,隻言片語的幾個條件黛西覺得自己都很符合,她有點摸不準,自己到底是預言的真正主角還是亂入的呢?
想了想自己的時間還算富裕,她準備先看看形勢再說。
放下背包,床鋪還算乾淨,她穿著衣服躺在床,躺了一會覺得不對,這個昆侖套路很深,她差點被騙了。
爬起來在房間找了一遍,從木櫃裡找到一套白色練功服和一根紅色腰帶。
和卡瑪泰姬那些“法師”穿的很像,面料看起來差不多,只不過卡瑪泰姬是灰色,這裡的白色。
黛西不無惡意地想,難道是在一個地方定製的?入鄉隨俗,穿著短袖牛仔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自外界啊,她很快換了衣服,系腰帶。
麻布很粗糙,穿在身一陣難受,不過被強忍了下來,只是她翻找半天,沒看到鞋,這裡的人都不穿鞋嗎?她最後找到一雙像是“足衣”一樣的東西,說是襪子吧?它要系帶。說是鞋吧?還沒鞋底。
為了不影響明天的卯時行動,她直接穿在腳。
原地走動兩步,還不算太難受,之後剛躺在床,又想到這裡的卯時是外界的卯時嗎?萬一他們硬說卯時是外界的醜時,寅時怎麽辦?
黛西反覆思量,雷公話裡的信息太少,分析不出具體的好惡,她仗著自己精神力高,乾脆不睡了,微微閉目聽著外面的聲音。
當聽到外界有了動靜的時候,她瞬間坐了起來。
考慮自己還是預言的“主角”他們理論應該不會偷自己的裝備,黛西把劍盾盔甲都留在了房間,隻帶著振金護腕和原子切割者,推開了房門。
她住的地方離練武場有些遠,周圍大致掃了幾眼,只有她一個住戶。
黛西沿著走廊往庭院走,這個麻布衣服很不舒服,她沒有古代俠女拿白布裹胸的本事,內衣必須穿,好在布料厚實,淺色運動內衣從外表看不出來。
這個足衣走在路面也有些不適,薄薄的布料,她生怕用力過大露出腳趾頭,必須調整走路的步伐和節奏。
當她調整到一個合適的步調時,正好走到庭院正間。
庭院間空曠無,青石鋪的場地厚重肅穆,昨天見過的哲學大師雷公正背著一把環首大刀站在正間,他雙手抱臂,默默等待眾人來參加早課。
黛西進入庭院的時候,現場已經有幾個年輕弟子到場,他們無一例外的光頭,赤著身,下面穿布褲,光著腳,個個閉目盤腿坐在地。
從遠處看,黛西還以為自己到了少林寺呢。
從北到南間隔不等坐了三個人,明顯是有嚴格的隊列劃分,她不能隨便插隊。
她誰也不認識,完全的插班生,或者是自封的插班長老?
盤腿坐肯定不雅觀,跪坐又顯得她低三下四,黛西左右打量,不遠處有一顆大樹,她一個縱身躥了去,坐在樹乾等著看雷公教學。
不時有光頭弟子看到她這個另類,但是雷公沒有出聲,他們也個個裝沒看見。
但是相熟人等還是有些小議論。
“那個女人是誰?”
“從來沒見過啊......”
有人認為她是新來的弟子,理由是她穿著練功服,也有人認為她是代替雷公的教師,理由則是她坐在樹。
在一眾亞洲面孔弟子,有一個人吸引了黛西的注意,這是個西方面孔,即使年紀還小,但是絡腮胡的趨勢已經顯現,卷發,身材不算太高。
和周圍十六七歲,五大三粗的弟子相,他看起來有些瘦弱,面孔,生長環境和語言,讓他和周圍弟子產生了一層明顯的隔閡。
這是下一代鐵拳?黛西知道他,丹尼.蘭德,是蘭德集團的繼承人,可惜一家出門旅遊時遭遇雪崩,只有自己活了下來。
如今自家集團被手合會暗掌控,自己也淪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從他的未來經歷能看出,給蜘蛛俠當跟班,在捍衛者聯盟裡打醬油,在鐳射眼白皇后眼,他連個雜兵都不如,丹尼.蘭德有和蝙蝠俠類似的經歷,但是沒有蝙蝠俠的頭腦,是最弱的鐵拳,沒有之一!
不久後,弟子們全部到場,黛西稍許思考,還是沒下去,她穿著練功服代表了她願意學習的態度,作為預言的“主角”雙向選擇,她也要看看雷公有多少實力,值得她學習。
結果有些失望,雷公帶領眾人練武,像那些不可描述國家的武校一樣,什麽扎馬步,衝拳,什麽形如鶴,起如豹,這些東西根本不值得黛西學習。
喊得氣勢如虹,實際呢?除掉雷公,黛西一隻手能打倒這三十個弟子。
那個青衣人不出意外是昆侖的老大,名號叫尊者。他到底要自己和雷公學什麽?複製前任女鐵拳的經歷,做當代鐵拳去迎戰鳳凰嗎?
黛西語言不通,也鬧不清他們是怎麽安排的,看了幾眼,有些意興闌珊,雙手抱頭,翹著二郎腿,橫臥在樹乾琢磨。
弟子們的怒吼聲像是催眠曲一樣,一邊漫不經心聽著,一邊竟然有了些困意,意識到這裡不是睡覺的場所,她急忙驅走困意,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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