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中間,張炎面對三人,一動不動,冷靜得出奇。
“小子,認命吧,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跪下磕一百個響頭,大爺我發發慈悲,給你留個全屍!”
那兩人猙獰狂笑,目光幽森,揮舞著寒光閃閃的大刀,宛如兩尊來自地獄的惡魔修羅。
“想死的話就過來吧,老子親自送你們上路。”張炎話語冷峻,不急不緩,聲音不高,但卻透著一股無比凌厲的氣勢。
“你特麽的找死!”
其中一人大喝一聲,肺都快要氣炸了,拎著大刀就衝了過來,往張炎的腦袋上砍去。
“噔噔噔!”
張炎飛快地倒退幾步,臉上浮現出冷酷的笑容,一把掏出口袋裡的手槍,甩手就是一槍。
“砰!”
突兀的槍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一顆子彈高速旋轉著,在空氣中閃耀而過,正中那人的眉心。
“哐當!”
一聲輕響,大刀從那人的手上滑落,砸在了青石地面上。
“這……不可能!”
那人驚恐地大叫,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額頭湧了出來,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了下巴,滴落在地上,無比的滲人。
他最先動手,以為一刀下去就可以收割一顆大好頭顱,可惜當場死於非命。
“撲通!”
他仰天栽倒在地面上,鮮血汩汩流出,臉上寫滿了惶恐,生命逝去的一刹那,他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悔恨,然而時間不能倒流,也不能倒流,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張炎輕蔑地掃了他一眼,眼光冷漠而無情,而後抬起頭,舉起手槍,對準了剩下的兩人。
看到這副血淋淋的景象,剛才正準備衝過來的另一人嚇得心驚肉跳,如遇蛇蠍般的快速跑到中年男子的身邊,雙手死死地握住刀把,吼叫道:“四哥,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這家夥只是個會耍筆杆子的記者嗎?我看怎麽像是個硬點子啊?還有,那把手槍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中年男子一言不發,臉色慘白,握刀的手在不由自主地顫抖,憑感覺,他知道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狠角色。
“四哥,你倒是說句話呀,現在該怎麽辦?”那個小嘍囉嚇得亡魂皆冒,聲音中帶著哭腔。
“怕什麽,腦袋掉了碗大個巴,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們衝上去把他剁成肉泥,衝啊!”中年男子高呼一聲,身體卻倒退幾步,然後一腳踹在那個小嘍囉的屁股上,讓他整個人直接飛起,像是離弦的箭支般破空而來。
“啊……常老四,我草你麽!”那個小嘍囉破口大罵,突然,他腳下一滑,身體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下巴也磕出了血,手中的刀瞬間飛出八丈遠,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趁著這個空檔,中年男子迅速撒丫子開溜,連手中的那口大刀也扔了,恨不得爹娘給他多生出一條腿來。
然而,這一切注定是徒勞的。
“砰,砰!”
月光下,張炎對著中年男子的背影舉槍就射,兩顆子彈眨眼間便帶著呼嘯聲擊中了他的兩條腿。
“啊……”
中年男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這邊,那個小嘍囉似乎忘記了自己的生死只在一線之間,見狀打起精神哈哈大笑,嘲諷道:“常老四,跑,跑你麽幣,你狗日的挨槍子了吧。”
張炎走過去踩著那個小嘍囉的腦袋,同時把槍口對準了他,道:“輪到你了。”
“大哥,饒命,饒命啊,我知錯了,不該來惹怒你。”那個小嘍囉臉貼在地上,驚恐地求饒。
“剛剛你不是叫囂著要給我留個全屍嗎?現在如何?”張炎聲音冷漠,同時右腳猛地向下踩去。
“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饒我一條小命吧。”那個小嘍囉連連求饒。
“說,你們是什麽人?金主又是誰?”張炎冷聲說道。
那個小嘍囉戰戰兢兢,畏畏縮縮,道:“我們就是街頭上的小混混,常四是我們的頭,金主的身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砰!”
張炎冷漠而無情,果斷地扣動了扳機,那個小嘍囉的後腦頓時飆出一道血箭,一命嗚呼。
這就是張炎的行事風格,既然動了殺機,那麽就殺他個乾乾淨淨,對方殺上門來要他的命,他自然要采取鐵血手段,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大哥,饒……饒命!”中年男子早就沒有了不久前的趾高氣揚,有的只是磕頭如搗蒜。
張炎走上前去,咬牙切齒的問道:“告訴我,你們是受誰指使前來伏擊我的?”
中年男子似乎對金主非常忌憚,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大哥,我說了你能放我一馬嗎?我保證從此金盆洗手,再也不管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了。”
“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張炎用槍指著他的頭,道:“我數三個數,你如果不說的話,就去死吧。”
“大哥,我……”中年男子一臉的為難之色。
“一!”
“二!”
“砰!”
張炎沒有絲毫的猶豫, 一槍打中了他的右臂。
“啊……”
中年男子痛呼一聲,用左手按住了右臂上的傷口,欲哭無淚,道:“大哥,你還沒有數到三,怎麽就開槍了?”
“在老子的世界裡,二就是三。”張炎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還是三個數,不說的話,老子送你上西天。”
“一!”
“砰!”
毫無疑問,張炎又提前開槍了,這次打的是中年男子的左臂,他慘叫一聲,不顧疼痛的右臂,用右手捂住了左臂上的傷口,幾乎快要崩潰了,道:“大哥,你就別戲弄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賤骨頭!”
張炎往地面上啐了一口,大喝道:“說!”
中年男子耷拉著腦袋,道:“金主是四海幫的三當家柳一舟,他讓我們明天上午九點帶著你的腦袋去城北的鴻潤茶樓領取一萬大洋的賞錢。”
四海幫?三當家?劉一舟?
張炎不由得一陣發懵,自語道:“我特麽好像沒得罪過他們啊。”
“大哥,我都說了,你就饒我一命吧。”中年男子哀求道。
“咚!”
張炎一槍托把他打暈,然後跟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往住處走去。